“姑娘不必吃惊。”花月见此情景,反应却十分平静。他也把手收了回去,微笑着解释道:“这是医者的禀赋,不论修为多高深的人,也是无法在我们面前隐藏遮掩灵力的真正面貌的。”
“我怎么没有见过旁的医者有这个禀赋?”上邪向上微微扬起。
“我也没说这是所有医者的禀赋呀。”花月绕回自己的座位,从容落座,“不只是修习幻术、咒术、占卜之术等术法才需要禀赋的,医道亦是如此。应当说所有术法皆是如此,包括你所修习的剑道,难道没有天资高下之分吗?”
他坐下之后又看向芫芜:“我知晓你在紧张什么……”
此言一出,就算是寻常人此刻在此,也能感受到芫芜周身气息的变化。
花月却仿若未见,依旧轻松和缓地说道:“关于这件事你大可放心,方才探知的结果,绝对不会被第三双耳朵听到。”
“我如何信你?”芫芜冷声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的决定自然取决于你自己。”花月道:“不过事关性命,还是要解释一番的。”
“三界之内有人、神、鬼、兽以及半兽五族,五族之外还有妖魔。之所以有这众多区分,是因为你们觉得众生有别,族类不同。”
“而在医者眼中,生灵只分为两种。”花月看向芫芜垂到鼻头之下的帽檐,“一种是病患,另一种不是病患。”
“哼……”芫芜发出一声嗤笑,“说得好听。”
花月也笑了笑,继续道:“所以姑娘实在不必忧心我会将方才的事情泄露出去。我不是个多嘴的人,亦不喜欢去管与自己无关的闲事。”
“还有……”他又笑了笑,“盼姓一族历来没有女儿缘,有时好几代才能得一个女儿。如今最小的女儿,也已经过了千岁了。若是要算起来,应当是盼昇上一辈的某位亲长。”
他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地在说到“盼昇”两个字的时候停顿了瞬间,看着芫芜手中的剑又扬了扬。
剑刃在寒光中落到脖颈上,花月的笑在脸上凝结了瞬间:“……器随意动,姑娘这把灵器乃是上上品。”
花月只看到上邪的剑柄动了动,出现眼下这一情形的时候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
芫芜上前两步,抬手去握剑柄。可是手指的指腹刚刚落在上面,下一瞬便化成了一个虚影——伸出的手被她迅速收了回去。
以这次发作来的毫无预兆,并且在一开始的时候便直达往日发作时的极点。她一时承受不住,捂着心口萎落在地。
……
“你快试试看这个行不行!”云栖左手拿着玄墨淬火扇,右手向前举着,迈着大步且用极快的速度朝子乙跑过来。
“你这是从哪里回来?”子乙问出一开始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其他先别管,先看看这个。”云栖在桌案前停下,弯腰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案上,并且催促道:“快!”
子乙低头看过去,见桌案上静静地躺着一枚呈青色的玉珏。
“这是何物?”他问道:“与你要找的那人有什么渊源?”
“是她师父的玉珏。”云栖一时忘了要坐下,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回答道:“她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从前我见过她用此物找寻她师父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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