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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直接想把皇帝给推开,但是对上那张脸,她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虽然是自己上一世的脸,可是那个神情,绝对是上一世阿娇,其实上一世他们也有过很甜蜜的时刻。刘彻抱着阿娇在她身上磨蹭着,嘴里嘟嘟囔囔的哼着:“我身上好热,想喝水。”春儿这些服侍的人见着皇帝抱着皇后不放手,吓得脸色都变了。她们生怕皇帝把皇帝给压倒了,娘娘挺着肚子万一被磕碰了怎么办?
阿娇却没像以前那样不耐烦的推开皇帝,她很无奈撑着刘彻站起来拉着他躺在卧榻上:“把茶水拿来。谁叫陛下喝醉了?杨得意你是怎么侍奉陛下的!”阿娇把刘彻扔在卧榻上,虽然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但是她迟疑一下还是扯过来被子给刘彻盖上了。喝了酒身上热,但是酒劲过了身上发冷,更容易受凉。杨得意被皇后点名,他一脸无奈的上前听皇后的训斥。他只是个奴婢,哪里敢管皇帝啊。
“在长乐宫太皇太后高兴,还有陵翁主在一边说笑,陛下心情好多喝了几杯。不过太皇太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奴婢好好地服侍陛下。今天淮南王叫陵翁主给太皇太后进献了一本书,说是淮南王亲自编写,集成了他多年的研究。太皇太后很高兴还叫皇上也看看这本书。陛下说了好些夸奖的话。”杨得意偷瞄着皇后的脸色,把晚上长乐宫的清醒大概说了。
就知道这样,皇帝想他讨太皇太后的欢心,他却不知道在老太太的心里亲人的感情赶不上政治利益的算计。这个人上辈子都吃了一回亏了,还不长记性!阿娇心里咬牙,脸上看不出来喜,她淡淡对着杨得意说:“你下去吧,今天陛下就在椒房殿休息了。”杨得意还没来得及告退,就有小宫婢进来通报:“陵翁主来了。“
她竟然还没出宫,阿娇看看窗外渐浓的夜色,春儿在一边说:“可能是太后把陵翁主留在了北宫,最近太后经常召陵翁主进宫,有的时候还住在宫中。”
刘陵穿着浅粉色深衣跟着个小宫女款款而来,可能是天气热,深衣的领子开的很低,露出来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她的腰上紧紧地系着一条丝绦,在丝绦的末端系着个精巧的铃铛,随着她步伐发出清脆的响声。还真是个尤物,阿娇看着刘陵这副做派心里冷哼连连。刘陵风情万种这点她知道,上一世她还很喜欢刘陵的风情,可是现在看起来,刘陵只是个轻浮妖艳包藏祸心的祸水。
给皇后娘娘请安,刘陵对着阿娇微微的蹲身一作揖就轻巧的站起来,阿娇看着刘陵轻巧的举止,顿时感觉自臃肿的好像只黑熊。她是成心的的,阿娇一脸端庄:“这个时候陵翁主怎么来了?宫门应该上锁了,来人你们拿着椒房殿的符节把翁主送回府上。”
刘陵挑衅的看一眼皇后:“太后已经留臣妾在北宫过夜了,晚膳的时候和陛下在长乐宫共进晚膳,陛下忘记把家父所著的淮南子忘在了长乐宫,臣妾听着陛下在娘娘这里,就赶过来把书送给陛下。”
阿娇站在上面俯视着底下的刘陵,一脸的不屑:“陛下已经休息了,这本书翁主留在这里吧。明天本宫交给陛下就是了。”
刘陵抿嘴一笑,带着炫耀的口吻:“陛下还说要和臣妾探讨家父书中的文章呢,怎么陛下就休息了。”一副阿娇在嫉妒不肯叫皇帝见她。
阿娇一阵气闷,反唇相讥:“哦,也不知道翁主是要和陛下探讨什么内容呢?是阴阳交合的房中术还是采阴补阳的一百式。”其实秦汉以来一直很盛行房中术什么,那些什么采补之术也不是惊世骇俗的大事,只是阿娇忽然把这些话放在明面上,刘陵的脸顿时红了。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感觉嘴里有了些甜腥的味道。
正在浏览下不来台的时候,皇帝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了:“阿娇,原来是陵妹妹。你们在说什么这样高兴。”
刘陵听着皇帝的话真相大骂刘彻:“你是什么眼神,老娘和这个泼妇没有花好说的。”但是她心里虽然恨死了阿娇,可是她做出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臣妾顺便来把陛下忘在长乐宫的书送过来。今天天色晚了,太后怜惜叫我住在北宫。皇后娘娘嫌弃臣妾打搅了陛下休息。”刘陵拧着手指抬眼看看皇帝,好像她受了阿娇的气不敢争辩似地。
阿娇一肚子的闷气,她竟然在我面前两面三刀!“多谢陵妹妹惦记着,朕实在是不胜酒力。这个酒是什么酒,怎么和平常喝的新丰酒不一样?难道也是淮南王的手笔?”皇帝一挥手对着宫女说:“给翁主上茶。”说着刘彻干脆是坐下来,一副要在椒房殿和刘陵秉烛夜谈的架势。
“这是家父酿制,里面加入了好些调养身体的药材,在山洞里面藏了好几年,得了天地精华才拿出来献给陛下的,每天饮用可以补养身体,轻身延年。家父先给陛下和太皇太后的是十年陈酿,那些没有到时间,不敢轻易奉上。”刘陵眼光闪烁,在灯光下巧笑嫣然。
阿娇站在一边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她看着刘陵脸上得意的笑容,心里一阵的烦闷。她深深地吸口气,也在皇帝身边做下来。“陛下何必拿着那个东西当真,要想看看淮南王进献的长生酒有没有效果,看看淮南王就知道了,他喝了长寿酒不少,可是子女也就是那么回事。也不过是给自己贪欢找借口罢了。那些东西上年纪的人喝了还能沪糊弄自己的小妾去,拿出来做珍宝先给陛下就成了笑话了。对了陵翁主,我听说你现在是太尉府上的常客,也不知道太尉对你父王的长寿酒是什么态度啊。”刘陵被阿娇阴阳怪气的话说的脸色难看。她再也坐不住了,对着皇帝委委屈屈的一福身,留下个哀怨的眼神走了。
殿内安静下来,刘彻看一眼阿娇,“陛下别这样看着我,这个刘陵心思不小,她不仅和田蚡不清楚,朝中有些实权的人,她几乎要把他们都变成自己的入幕之宾。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淮南王笼络人心。”阿娇恨铁不成钢白一眼皇帝,上一世阿娇娇生惯养哪里知道人世险恶,政坛上波诡云谲,这一世他做皇帝真的叫人心惊胆战。
刘彻听着阿娇的话垂着眼睛看不出来神色,他只是无赖的一笑打趣着阿娇:“皇后吃醋了,朕只是想看看淮南王能做到什么地步。”说着皇帝站起来拉着阿娇:“时间不早了,我们安寝吧。”
事情有点不对劲,阿娇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刘彻裹挟着进了寝殿,侍婢们上前伺候宽衣解带,阿娇看着刘彻已经换上了寝衣躺在床上预备睡呼呼的德行,心里警钟大作。他要留下来过夜!以前刘彻不都是和她说说话,就回到宣室殿了么?阿娇下意识摸下自己的肚子,她十分抗拒被人看见自己怀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