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没错。”丈夫如忏悔似的,微微低了头,“但是,老子让你把她头发散下来就是欲盖弥彰了。对方聪敏过人,肯定琢磨出来了。”
“咦?可是不散头发的话,一眼就能瞧见她的痣没了吧?那效果不还是一样?”
“所以,老子说不该夺这空间的。”他拉起妻子的手,抚摸那颗红痣,“应该直接把她架火上去,狠狠威胁他就行。”
“……那也行不通。‘花’的吸力太大,我根本捆不住她。到时你的狠话还没撂完,她人已经逃进空间了……那咱们可成大笑话了。”
丈夫用一种“所以都怪你没用”的眼神瞧着她——似乎想把责任赖到她身上来。
锦娘扯了一下嘴角,“好啦,我觉得这事儿真的不怪你……我不明白的是,对方既已发现灵玉的空间被我们夺了,为何还要吃你的威胁呢?他就算想夺李燕妮的‘花’,何时下手不好,非要这时杀了她来助长你的威风?”
丈夫默然不动,半晌才坦诚道,“这就是老子气到要窒息的地方。表面上老子胜利了,但这胜利却好像对方施舍的!”
锦娘:“……我不喜欢这说法。胜利就是胜利,如果你没有这般操作,我也就只能认下□□之名。然后,咱们就眼睁睁看着李燕妮满世界作乱了,拿她没法子。”
“不必安慰老子了。”他任性地消沉着。
“那你说,对方为何要配合咱呢?彼此不是针锋相对的仇人吗?”
“我想,那人可能对李燕妮积怒已久。人被丢下来时,老子甚至能感受到她脖子上残留的冰冷杀气!他很愤怒,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杀了她!”
“啊……”锦娘沉默着。
半晌才回神一笑,揉搓他的脸说,“好吧……其实你还是比他厉害。你一会儿就摸清了红痣的门道,他这么多年却没发现呢。”
“要不是你的花丝死死拽着,老子也发现不了。”他咕哝道。
“咱们对上头毕竟知之甚少。能精准地把握敌人脉搏是不可能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在我心中还是万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丈夫抬眼瞧她。不甘愿似的撇嘴一笑。过了一会,把脑袋埋到了她的胸前。
“老子有记忆以来,一直觉得自己脑子挺好使。这回算是栽了个小跟头。那家伙应该是个对手。他把灵玉那妮子放咱眼皮底下,就是等着老子找出她的门道呢。”
“咦?我提醒你的时候,你不是自信满满地说,这种可能性已经想过了吗?”
他惭愧地埋着头,好像要钻进她的胸膛里去,“老子当时太生气了。想是想到了,就是觉得那些肮脏的垃圾肯定笨得像稻草人,老子轻敌了。如果我能冷静一些,采用文火慢熬的方法就不会这样……”
锦娘揪住他的辫子,想把人拖起来,“好啦,你也只是一时脑子生锈而已,去厨房拿点油抹一下就好了……”
丈夫被臊得恼羞成怒,把妻子往身下一压,威逼地问:“刚才不还说老子是万能的吗?怎么又讽刺上了?又巧言令色骗人!”
锦娘抽了抽嘴角,摸摸他的脸说,“你当然万能!既能吃,又能睡,既能打,又能骂!还能信手拈来地撒娇!我确定别人家丈夫谁也不及你!”
丈夫一脸憋屈……
锦娘抿住笑,弯着两眼望了他一会儿……
幅度很小地做了个噘嘴的动作。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笑,很无奈似的亲了下来。轻声咕哝道,“哼,算你识趣……不然,赏你一顿痒痒肉……”
两人一边低笑,一边亲吻着。辗转来回,细细品啄。
丈夫的技巧属于无师自通,但绝对算高手一流。火热,温柔,舌尖跳跃着富有感染力的深情颤栗,不消几个勾探,就能让她的大脑神经产生致命的麻痹感。
这一次,当两人身上都发烫了,他忽然停下来,十分励志地嘀咕道,“不行,不能再亲热了。打今儿起,老子要开始禁欲。”
锦娘一时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为啥?”
“要保持身心冷静,全心对付敌人。欲望会让老子懈怠,松了心神。”他抚摸着她的胸前,一脸严肃地说。
锦娘拨开他的手,“你觉得会发生啥事?”
“那人比李燕妮更厉害。现在得了空间通道,你觉得会怎样?”
“他,他要……要下来了?”锦娘汗毛竖了起来。
“嗯。”丈夫如战前元帅一般冷峻地说,“既有头脑,又有能力,心肠又够狠……如果再是个银血人,拥有一些特殊能力,唔……”
锦娘想了想那种前景,惴惴地怔了一会。严肃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确实应该全力以赴。我支持你。”
反正,大冷天行夫妻之事特别受罪。做完还得伸出花丝吸灵气,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丈夫见她好似得到解脱,莫名又不爽了。
补充一句道,“当然,你要是想的话,我随时愿意满足你。你是我的妻子,再怎么大敌当前我也不会冷着你。”
锦娘心想:“正话反话都被你说了。”
“我真不用。”她诚挚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只要抱抱就好了。至于那种需要脱衣服的事,一辈子不干都不要紧。”
丈夫板着脸瞪她一会,没好气地说,“行啊。你以后一辈子不许洗澡了。”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好久没言情了,赶紧上点吻戏……
还有些细节上的疑点没解释,留待后续章节再展开。
第55章落雪
这夜,落了一场大雪。
雪势很猛,时不时折断屋后的竹枝,传来细碎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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