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这个女人既然主动送上门来,我们就没有轻易让她离开的道理,你要是有耐心就陪她演,要是没耐心就随意怎么对待,稍后会有保镖前来二十四小时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她出不了这个大门,你明白吗?”
徐安浅傻眼了。
“你这是打算囚禁她,然后逼问小暖的下落?”
苏凌风摇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既然他们要演,那我们就陪他们演,这个女人我会带着她出席各种活动,她越是风光,背后之人就越是高兴。”
徐安浅看又被张珊珊缠住的女人一眼,担忧问,“那小暖怎么办?她要是真在坏人手中,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苏凌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什么话,起先徐安浅没怎么听明白,凝神细想之后,她终于把苏凌风的那句话串了起来。
他说,“我最怕的事是他们已经对阿暖下手……”
因为真正的言心暖已经不存在,所以这些人才敢这么猖狂,顶着一张整容脸就想野花充牡丹。
徐安浅心惊不已,待要再细问时,苏凌风已经默然转身上楼,目送他落寞的背影上楼进了房间,房门将一切隔绝在外,徐安浅收回视线,投注在那个女人身上。
徐安浅第一次产生一种称之为恨意的情绪,她从来不打女人,可这一次她却是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才没冲上去揪住那个女人的头发。
她最好的朋友,她最亲爱的妹妹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可这些人竟然明目张胆送上门门来而她却不能动手,还得像个傻子一样陪着这些疯子演戏。
目光再次扫过二楼刚刚合上的那道房门,徐安浅默然一叹,其实最痛苦的人还是苏凌风。
即便是痛苦不堪,他也只能一个人躲起来默默舔伤口,再次出现在人前时,他又恢复到了别人眼里冷血无情的样子。
徐安浅不止一次听到公司有人背后偷偷议论苏凌风,说他为了言家家业不择手段骗取了言心暖的信任,还有人说言心暖的下落不明是苏凌风一手操控。
诸如此类猜测、诋毁、污蔑,苏凌风或许不知道,可徐安浅却很清楚。
认识这么多年了,苏凌风是怎样的人,她怎么会不清楚。
如果说这世上苏凌风最在意的是什么,那便只有一个言心暖,徐安浅曾一度以为苏凌风爱言心暖到了痴狂的地步,后来她才发现,不仅仅是苏凌风这样,言心暖也是。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信任到了愿意倾覆所有去相信,去支持,这还不是痴狂是什么。
相比之下,徐安浅觉得自己和唐霏凡的感情可以称之为理智,唐霏凡对她克制、冷静,有时甚至可说是冷漠。
但苏凌风对言心暖则不同,他已将言心暖看作生命的一部分,不可或缺,可为她死,也可为她像个不知疲倦的木头人一样活着。
只因他要守住言心暖最在意的东西。
她的爸爸,她的家人,以及她爸爸半辈子的心血,他要守住言氏企业。
这时候一脸无措的言心暖来到徐安浅身边,不安地问,“凌风他……他以前就对我这么冷淡么?”
徐安浅笑了笑,一本正经点头,“可不是么,现在这种态度还算好的,独处的时候他还喜欢动手,我经常在你身上看到淤青,有时候还得偷偷叫家庭医生,现在你正好忘了他,也不像以前那么对他痴迷了,就不要随便去招惹他,平时他带着你去应酬什么的,你只要好好配合就行了,等到大伯醒来拿回言氏,你就解脱了。”
“为什么?”言心暖表示不明白。
gu903();徐安浅暗自替这女人的智商着急,面上却极为耐心地解释,“当然是因为大伯还留有后手啊,他不仅对苏凌风有恩,手里还有苏凌风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