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是,臣女觉得王爷您日后定然会纳妾,但臣女一向不喜与人共侍一夫,所以……”
“所以阿阮是想让本王改了大宋律例?”
“啊?”被陆朝宗突然冒出来的话惊了神,苏阮张了张嘴,面色惊诧,“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阿阮是什么意思呢?”陆朝宗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就是闲着无聊在逗弄苏阮。
毕竟她的这点子小把戏,他这只老家贼哪里看不清楚。
“臣女日后,要与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携一人共白头。”苏阮轻垂眉眼,声音细细的说出这句话来。
“是嘛。”陆朝宗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依旧在把玩着苏阮的手指。
苏阮抿了抿唇,靠在罗汉床上的身子僵直的紧,掩在裙裾之中的腿也在打弯,时不时的触上陆朝宗的小腿肚。
用力的把自己的小腿往罗汉床上贴了贴,苏阮紧张的缩成一团,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说服这陆朝宗。
“阿阮呐。”突然,陆朝宗长叹出一口气,那低低婉转的长调带着苏阮的小名,也不知是绕到了哪处去。
“想要与本王偕白头,一生一世一双人便直言,如此委婉说话,若是本王听不懂,那可不就白费了阿阮的一番苦心。”
“我,不……”苏阮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陆朝宗,被他的强词夺理和化白为黑震的一愣一愣的,连如何说话都给忘了。
若说平日里的陆朝宗是个老家贼,这会子在茅草屋里的陆朝宗就是只脱了老家贼皮囊的老浑物,没脸没皮,没羞没燥。
“王爷您与臣女,差了十二岁,这说出去,不好听。”
可不是嘛,这陆朝宗与自个儿差了一轮,却还想着要摘自个儿这根嫩草,可不就是那没脸没皮,没羞没燥的老浑物嘛!
“阿阮可听过,一树梨花压海棠?”陆朝宗轻笑,语气暧昧。
苏阮自然明白这一树梨花压海棠是什么意思,但这陆朝宗此时说出来,是想告诉她什么?
“奶娘……”茅草屋门口,小皇帝突然哭哭啼啼的进来,身上的裙衫脏兮兮的滚着一圈泥。
“怎么了?”苏阮想起身,那陆朝宗却是压在她的身上不动,苏阮试着伸手推了推,那厮却依旧纹丝不动的压着自己。
“呜呜呜……”小皇帝带进一身淤泥雨水,走向苏阮时滴滴答答的沾湿了地毯,那地毯上都是圆圆的浑水印子,就像小皇帝那小小一团似得。
终于走到苏阮身边,小皇帝伸出小胖手拽住她的宽袖,委屈着声音道:“奶娘,朕的裙衫脏了。”
“臣女给皇上换。”苏阮在陆朝宗身下挣扎,原本就乱的鬓发这时候根本就没了型。
“可是,可是朕……”小皇帝抱着一双手,扭扭捏捏的像只白胖蚕蛹。
“嗯?怎么了?”苏阮尽量放缓声音,心疼的看着小皇帝那挂在脸上的两颗豆大泪珠子。
“朕遗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帝日记三:
今天跟黄叔玩摸瞎,黄叔又没找到真,好笨哦(~ ̄(oo) ̄)ブ
小宗宗:那个蠢小胖子以为本王眼瞎吗?那么大坨堵在殿门口,殿门都关不起来了。
苏二二:心好累,那个疯子听不懂自己的话。
小宗宗:我老婆真可爱(*?▽?*)大宋律例是什么?改!
☆、81独发
陆朝宗十分嫌弃小皇帝,直接就把人给扔到了外室,苏阮跟个老妈子似得,先是给小皇帝擦身子,然后又给她换裙衫,忙活了许久总算是把人给收拾干净了。
小皇帝吃饱喝足,挺着白胖胖的小肚皮就躺到罗汉床上睡着了。
苏阮坐在罗汉床边,伸手给她盖上小棉被掩住肚子,然后转头看向那站在窗口处的陆朝宗,暗抿了抿唇。
嫁给这陆朝宗,苏阮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可现下的她被逼在角落里,陆朝宗这副模样,就像是在告诉她,她嫁得嫁,不嫁也得嫁。
一树梨花压海棠,这陆朝宗是在告诉自己,即便红颜白发,两人中间隔着花甲岁月,只要他想要,就一定得要。
窗外的雨下不停,顺着茅草屋檐滴下来,落在地上形成泥水浆滩,排进树林子里。
苏阮坐在里面搓了搓手,看到陆朝宗从一旁的木柜子里面取出一个烧水用的铫子。
铫子上刻着花鸟纹,壶高肚大,口圆有盖,被陆朝宗拎着去了外室。
把那铫子吊在升起的炉子上,陆朝宗往里面加了一些茶叶。
热茶翻滚,茶香四溢,苏阮抿了抿唇,有些口渴。
偷摸摸的朝着陆朝宗的方向看了一眼,苏阮垂眸看了一眼睡得打起了小鼾的小皇帝。
动了动脚,苏阮有些踌躇。
茅草屋外的天色已然昏暗下来,一开始就挂在侧室里面的琉璃灯在此时光晕尽显。
苏阮走到那琉璃灯旁边看了看灯油,很足,怕是可以烧个一两天不停的。
茅草屋里很静,只余下小皇帝打鼾的小声音和外室里茶水被烧的翻滚的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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