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都是骗子!尤其是这只老家贼!
陆朝宗伸手拿下苏阮捏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放在唇角轻亲了一口,“好阿阮,快些歇息吧。如若不累,咱们再来几次,嗯?”
被陆朝宗那沙哑的声音臊红了一张脸,苏阮赶紧把人往旁边一推。
陆朝宗捂着腹部,低声轻唤,“阿阮,你碰着我的伤了。”
“别装,我才不信你这只老家贼呢。”苏阮虽是这般说着话,但却还是偷偷的往陆朝宗手捂之处瞧了一眼。
只见那里干干净净的果然什么都没有。
“说,你的私房钱呢,都藏在哪处了?”苏阮探头,伸手拉开陆朝宗微阖的眼角。
“藏在……”
“嗯?”苏阮听不真切陆朝宗的话,她探身微微往前凑了凑。
陆朝宗含住苏阮的耳垂,轻搂住她的腰肢。“都藏在阿阮的肚子里头呢。”
“胡说,我哪里有你……”苏阮的话说了一半,才恍然想到这厮说的“私房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涨红着一张脸,使劲的拧着陆朝宗的耳朵。
这人真是越发无赖恶劣了。
胡乱折腾了一夜,待苏阮第二日醒来时,却是没瞧见了陆朝宗的影子。
止霜端着手里的早膳进来,伏跪在苏阮面前道:“王妃,昨晚上在内宅抓住了一鬼鬼祟祟的女婢,正扣在柴房里头呢。”
“在哪处抓到的?”苏阮由一旁的平梅扶着起身。昨晚上那厮要的太多,苏阮到现在腰还是软的,就跟那春日里的柳枝条似得,稍一戳就能弯了。更别说是掩在袄裙里头的印子,红嫣嫣的哪里都是。
“就在南阳殿外。”止霜低着脑袋道。
☆、141独发
因为陆朝宗久伤在南阳殿,具体消息却透不出来,所以那些拿不准主意的藩王便买通了府内女婢。止霜抓住的这个女婢正巧是辽王刘舒派来的女婢。
所谓擒贼先擒王,陆朝宗将实力最为强盛的陈郡王给先行斩杀,那些不成气候的小王本就惶恐,这时候群龙无首,不敢轻举妄动。即便陆朝宗露出了这个绝佳的好时机,那些藩王还是畏首畏尾的只敢派了女婢过来打探。
苏阮头一次碰着这种事情,有些拿不定主意,恰好陆朝宗那厮还不知去哪处鬼混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王妃,主子派人送来的书信。”止霜捧着手里的书信递给苏阮。
苏阮伸手接过,细细看过之后伸手扶住额角,缓慢叹息出声,觉得那厮怕是真觉得她就是宋陵城人口中那个能舞大刀的悍妇了。
“王妃?”止霜上前,神色关切道:“可是有何烦扰?”
“没有。”苏阮轻摇了摇头,只道:“那辽王刘舒住在何处?”
“在城外驿馆。”止霜开口道。
“绑了那女婢随我去寻辽王刘舒。”一边说着话,苏阮一边从罗汉塌上起身。
“王妃独去?”止霜面色微惊道。
“独去。”苏阮点头。
“那奴婢去寻锦衣卫来。”
“嗯。”苏阮点头,由平梅搀扶回暖阁替换外出衣物。
小皇帝蜷缩在拔步床上正睡得香甜,怀里抱着暖炉,手里捏着奶酥,小脸胖乎乎的带着红晕,脑袋上面还扎着一小髻,被拱的像撒开欢的鸡毛掸子。
苏阮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掐了掐小皇帝的脸。
如果,如果她与陆朝宗有了孩子,怕不是也这般可爱?
“唔……”小皇帝不堪其扰的踢开被子扭身,把小屁.股朝着苏阮。
苏阮抿唇轻笑,轻拍了拍小皇帝的小屁.股,帮她把被子盖好。
“王妃。”平梅上前,将手中的金丝软甲捧到苏阮的面前道:“这是刑大人特意吩咐奴婢让您换上的。”
“这是什么?”苏阮伸手轻触了触那金丝软甲。
“刑大人说是环锁铠,穿在身上刀枪不入。”
“刀枪不入?倒是好物。”苏阮点头,顺从的将这金丝软甲换上。比起面子,苏阮还是觉得自个儿的命更重要。
外头早已备好车马,一百多个锦衣卫随行,锦缎红绸的马车,暗香浮动,四角金铃轻响,马车壁上高调印着摄政王府的徽记,行驶在宽大的街道上惹得众人频频回眸。
对面,小陈郡王骑马而过,鲜衣怒马的少年,侧眸回看那香车宝马,略思片刻后远远随在了后面。
宋陵城外驿馆,驿长接到消息,早早就等候在了驿馆门口。
作为天子脚下的驿馆,这个驿馆建设庞大,堪比一小行宫,内住多位藩王。
苏阮踩着马凳下马车,梳着高髻的脑袋高扬,露出一截纤细脖颈,翎色的耳坠子华贵高丽,身着艳色袄裙,外披厚实斗篷,拉长的眉尾显出一抹凌厉气势。
“恭请摄政王妃。”驿长埋首,深深的伏跪在地,朝苏阮行礼。
苏阮由平梅扶着,往前迈了几步,一旁的止霜递上手炉,苏阮将其拢进大袖内,衣袖翻飞之际,冷香轻浮,嗅在鼻间是上好的檀香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