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 / 2)

gu903();“我,我有些热了。”拿着手扇了扇风,苏阮转身往自己的青绸马车那里走去。

宜伦郡君抱着手里的篓子跟在苏阮身后,却是突然被假和尚伊白给拉住了胳膊。

“你做什么?”宜伦郡君一副如临大敌模样的盯着面前的假和尚伊白。

伊白和尚挑眉,伸手点了点宜伦郡君篓子里头的草药道:“那给你草药的人居心不良呀。这是断肠草。”

“断肠草?”宜伦郡君一脸震惊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篓子,但是却发现篓子里面干干净净的哪里还有什么其它的药草。

“真是傻。”伊白和尚伸手揉了揉宜伦郡君的脑袋,被宜伦郡君用力的撇开,然后唾骂道:“假和尚,骗子。”

“啧啧。”假和尚伊白摇头,伸手点住自己的鼻子,神色认真的就像是在教牙牙学语的孩童,“来,跟着念,国师大人。”

“国师?”听到伊白和尚话的苏阮和苏惠苒同时转头,面色震惊。

伊白和尚拢袖拱手,朝着苏阮一拜道:“承蒙王妃关照。”

苏阮蹙眉,自个儿可从来就没有关照过这假和尚。假和尚满嘴谎话的,哪里像是个出家人,除了一张脸简直是一无是处,而且这张脸看久了就让人觉得满是阴险猥琐气。

显然,苏惠苒对于这假和尚的印象也是十分之不友好。要不是这假和尚拉着她家的那个出去吃酒,那个人至于现在还跪在院子里头嘛。

宜伦郡君瞪着一双圆眼,因为这一月多的操劳,面颊都瘦了许多,透出几分美人的风韵来。

伊白和尚看着面前的宜伦郡君,突然哑着嗓子开口道:“不知可有幸请宜伦郡君花前月下,笙歌夜眠?”

“砰”的一下,苏惠苒朝着那伊白和尚砸去了一个篓子。“呸,你个花和尚!”拐着她的相公去吃花酒不说,还敢拐她白胖胖的宜伦郡君!

苏阮更直接,拉着宜伦郡君就上了青绸马车,连个眼白都没留给这花和尚。

伊白和尚挑眉,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篓子打到的鼻尖。唔,好似是太轻.浮了一点。

☆、148独发

回到苏府,王姚玉已经准备好了晚膳,看到进门的苏阮和苏惠苒,神色有些莫名一怔,“阿阮,苒儿,你们怎么回来了?”

“母亲,都到晚膳的点了,我与阿阮自然要回来。”苏惠苒好笑的伸手握住王姚玉的手道:“母亲,阿阮最喜的樱桃肉呢?怎的没让小厨房做?”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最不喜这些东西了。”王姚玉朝着苏惠苒摆手。

苏惠苒神色奇怪的看向王姚玉,压着声音道:“母亲,我刚才来时瞧着父亲看上去还不错呀。”怎的又开始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好了好了,先用膳吧,你瞧瞧你们,这身上怎么弄得这般脏?这日后哪里还嫁的出去哟。”说完,王姚玉嘟嘟囔囔的去了,苏惠苒和苏阮怔在原处,有些没听清王姚玉的话。

“大姐,母亲是不是有些奇怪?”苏阮走到苏惠苒身旁,用绣帕掩唇道:“前几日去我的摄政王府,前天晚上说的事,第二日便能忘了,还是德儿染了风寒的事。”

“你这样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一件事。前些日子母亲还去街上四处派人寻我,我这才回了苏府。”苏惠苒皱眉,抬手招过一旁的女婢道:“去,把朱大夫唤过来。”

“是。”女婢应声去了,片刻后将朱大夫引到两人面前。

“王妃,夫人。”背着药箱的朱大夫与苏阮和苏惠苒拱手行礼。

苏阮朝着朱大夫招手,带人往一旁花厅里头去。

花厅里的青瓷瓶内插着上好的素梅,清雅幽香,红木圆桌上摆置着一套白玉茶盏,干净素雅,是苏钦顺一贯的风格。

吩咐平梅候在花厅外头,苏阮坐到实木圆凳上,与朱大夫开始说话,“朱大夫,我和大姐瞧着母亲有些异样,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啊,这……”听到苏阮的话,朱大夫面露难色。

“朱大夫,此处就咱们三人,您有话直说无妨。”苏惠苒敛眉道:“若是母亲真的出了事,您还打算瞒我们吗?”

“不敢不敢。”朱大夫赶紧摆手道:“只是大夫人吩咐不可声张,不过既然王妃与夫人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便是。这平日里的一些病症呀,无非就是热、寒、虚、风、阳明燥金等,但夫人这个病却是在脑子里头,治不好,治不好呀。”

“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母亲真的生了病?还是治不好的那种病?”苏惠苒急急道。

朱大夫摇头,转头看向苏阮,“王妃,若是可以您还是寻宋宫内的姚太医来为夫人看诊吧,我医术浅薄,真的治不了呀。”

苏阮睁着一双眼,暗暗蜷紧了手里的绣帕。

“那这病可会危及性命?”苏惠苒又道。

“性命倒是不会伤及,只是日后会越来越糊涂。”

“糊涂……”苏惠苒皱眉想了想,然后猛然惊呼道:“不会是得了癔症吧?”

“夫人严重了,此症与癔症虽有相同之处,但却也有不同之处。”朱大夫赶紧摆手,“像大夫人那般,只是会忘一些平常事,比如只记得大姐儿与二姐儿小时的事,却会忘记昨日里做过何事。”

朱大夫话罢,苏阮和苏惠苒同时陷入沉默。

苏阮攥着手里的绣帕,良久后才轻扯出一抹笑道:“只要不危及性命便好。”

“是是。”朱大夫点头,然后叮嘱道:“王妃与夫人只要吩咐婆子丫鬟好好看着,莫让人心焦性燥,再吃些温补的药便可。”

“多谢朱大夫。”苏阮起身道谢,让平梅带着朱大夫去了。

花厅内陷入沉静,只余那炭盆烧着火,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声。绮窗半开,寒风微凛,迎面吹在苏阮的脸上,让她觉得有些冷。

“阿阮,这可如何的好?”苏惠苒看着朱大夫消失在花厅处的身影,脸上显出一抹焦色。

苏阮咽下喉咙里头的哽噎,嗓音微哑道:“大姐,先不急,我让陆朝宗请了姚太医来为母亲瞧瞧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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