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起身出了花厅,往庭院内去。
厉蕴贺放下手里的茶盏也要走,被苏惠苒一个眼神给厉呵住了,“你要去哪处?过来帮我挑桃花瓣。”
厉蕴贺站直身子,“那是娘们做的事,我堂堂抚军大将军……”
“过来。”苏惠苒阴着一张脸道。
厉蕴贺轻咳一声,蔫蔫的垂下高扬的脑袋,转身走了回去帮苏惠苒挑拣桃花瓣。
晚间,苏惠苒来寻苏阮吃酒,说这是她从厉蕴贺的院子里头挖出来的陈年好酒。
厉蕴贺好吃酒,这酒就是他的命,可是苏惠苒不喜他每次都喝的醉醺醺的,就时常与他吵闹,厉蕴贺面上应了,偷摸着却还是会吃酒,然后被苏惠苒发现就是一顿好骂。
“阿阮啊……”苏惠苒抱着手里的酒坛子,笑眯眯的道:“你说,嗝,你与你那摄政王是不是夜夜笙歌呀?哈哈哈,我早就瞧出来了,那摄政王胸大,腰细,屁.股还大,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苏阮搂着怀里的茶案,把脸贴在那冰凉凉的茶案上降温,然后闻着那沾满檀香味的茶案傻笑,“嘿嘿嘿……”
当陆朝宗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疯婆子抱在一起又哭又闹的。
“啊!这是,这是我的相公!”苏阮跌跌撞撞的跑到陆朝宗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腰。“你看,胸大,腰细,屁.股还大,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哈哈哈……”
陆朝宗低头看了一眼面色坨红的苏阮,伸手把人拎到院子里醒酒。
苏阮单手吊在桃树上,脚尖点地不停的晃悠,“月亮,我要月亮……呜呜呜,谁偷了我的月亮……呜呜呜……”
陆朝宗一手护着苏阮,一手揉额角。他抬眸看了一眼那被乌云遮挡住的月亮,缓慢开口道:“你们谁拿了王妃的月亮,交出来。”
庭院内候在一旁的女婢婆子面面相觑,皆未答话。
苏阮使劲的伸长脖子嚷嚷,“我要月亮,你赔我月亮……”
不远处,厉蕴贺从垂花门处撩袍进来,面色急切的冲进主屋内将醉的不省人事的苏惠苒扛出来。
苏惠苒挂在里蕴含的身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厉害,还在不停的扇着厉蕴贺巴掌,那掌掌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里清晰异常。
“混蛋,偷我相公……我打死你,嗝,打死你……”
厉蕴贺面色难看的把苏惠苒在身上对调了一下,然后一路被拍着屁.股回到了苒香阁。
“呜呜呜……没有月亮了,我的月亮没有了……”苏阮坐在地上,大声哭闹起来。
陆朝宗低头看着那扯住自己后裾不放的苏阮,声音微哑的哄道:“月亮没有了,还有相公呢。”
“相公?”苏阮仰头,神色困惑的看向面前的陆朝宗,然后突然一脸笑意的搂住他的后裾轻蹭,“我,我还有相公……唔,那我,我相公在哪里呢?”
苏阮嗅着鼻息间熟悉的檀香味,浸着水渍的双眸中神色懵懂。
陆朝宗伸手折下一支桃花递给苏阮,目光柔和道:“来,这是阿阮的相公。”
“我,我的相公是花。”苏阮小心翼翼的捧过那支桃花,然后贴在心口处轻晃,“我的相公真好看。”
就像花一样。
“有了相公,就回去睡吧。”陆朝宗俯身,蹲在苏阮面前。
苏阮拿着手里的桃花,戒备的看向陆朝宗,“你不能抢我的相公。”
“不抢。”陆朝宗单手托着下颚,看向苏阮的目光中眸色暗沉。
苏阮笑眯眯的把手里的桃花放到地上,然后用石头把它藏在里面,“乖,相公睡觉觉了。”白嫩的小手轻拍着那硬邦邦的石块,苏阮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软绵绵的尤其好听。
平梅端了解酒茶来,陆朝宗伸手接过,把它递给苏阮,“来,吃了这个,就有月亮了。”
苏阮凑过去闻了闻,并不上当,只嘟囔着,“苦,苦。不要,不要……”
陆朝宗低笑,突然一手掐住苏阮的下颚,一手就将那碗解酒汤给她灌了进去。
平梅站在一旁,看到陆朝宗那干净利落的动作,暗暗咽了咽口水。
一碗解酒汤下肚,苏阮怔怔的坐在地上发呆。她身上的袄裙已然非常脏了,再加上那因为挣扎而漏了半碗的解酒汤,则更显脏污。
作者有话要说:大可爱小宗宗叼着苏二二从你眼前路过,并且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你。
小宗宗: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苏二二:哦豁,你不想玩吗?
☆、152独发
陆朝宗把苏阮抱进主屋,平梅赶紧把罗汉塌给收拾了出来。
带着一身的酒气,苏阮抓着陆朝宗的大袖睡觉,只要那人一动,她就爬起来哼哼。陆朝宗无奈,只能靠在罗汉塌上哄着人睡。
苏阮心满意足的抱着陆朝宗的胳膊,安稳睡去。陆朝宗看着那挤在自己身边看得找吃不着的小东西,叹息一声后也躺了下来。
因为吃了酒,所以苏阮睡得格外安稳,陆朝宗搂着怀里的人,鼻息间满是那酒味和一股子香甜气。
“别动。”按住苏阮不断乱动的身子,陆朝宗用薄被把人像卷春卷一样的裹在里面,然后缓慢阖上了眼。
翌日,天微亮,苏阮头痛欲裂的躺在陆朝宗怀里,声音哼唧的比昨晚上吃醉酒时还要大。
陆朝宗帮苏阮按着额角,细薄唇角轻勾道:“昨晚上吃了一坛子陈年老酒的人也不知是谁。”
gu903();“那我吃,你不会阻止我的吗?”苏阮的脑袋痛的厉害,就像是要从中炸开了一样,她揪着陆朝宗的大袖,使劲的用脑袋敲着他的胸口,声音“咚咚”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