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猴儿子还跟着吱了两声,就像是在附和一样。

“暖和……暖和好,暖和你就多待一会儿……”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猴儿子成了大型暖宝宝吗?

猴儿子继续愉悦的吱着,然后,之前傍晚的微风渐渐变大,我不小心被扬起的沙子迷了眼,正在揉眼睛呢,就听见猴儿子愤怒的大叫。我睁开另一只没有被迷的眼睛,发现猴儿子被树上掉下来的果子砸到了。

等我把那只眼睛揉的眼泪汪汪终于清除了里面的异物感之后,那阵风已然停歇,除了地上多出了一些沙石树枝果实外,一切又重新安静下来。

现在的天色已经暗的勉强才能看清十指,我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只恨自己没有什么神通,不知道在高小姐的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猴哥会不会继续掉节操,来勾引猪八戒。

老实说,只要被恶搞的对象不是我,我挺愿意看别人出糗的。

等等,这一段不符合我高大上伟光正的光荣形象,掐掉。

就在此时,高小姐的院内忽然大亮,有彩雾环绕,而后又升起红霞,兵器相撞的声音传出好远。

我急忙站起身,遥望着那边,简直是一派火树银花不夜天。

一个低沉的声音气急败坏,“你这该死的泼猴,破人亲事如同杀父!”

猴哥的声音紧跟而上,“你这个强奸幼女的活该被拿!”

我:“……”我该庆幸自己没喝茶,免去被呛的悲惨吗?

猴哥,你也太口无遮拦了。

这时,空中有多出一股黑雾,那个低沉的声音更加急怒,“两个打一个,好不要脸!”

“师兄,我来堵住他的去路!”悟风的声音传来,“休让他跑了,耽误了师父用斋饭!”

我感动极了,多好的徒弟啊。

尽管如此,这一顿噼里啪啦还是打到了三更天。我在底下看的热闹,却不知战况到底如何,只能从声音中推测走势不错,一开始还觉得有些紧张,到后来,我也放下心来,感觉自己在看一场国产东方魔幻大片。

要是电影里能有这特效效果,何愁不票房大卖?

最后,被捆的严严实实让人动弹不得的一大坨被扔到了我面前。

猴哥扛着如意金箍棒,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战意和兴奋,“师父,就是这厮!”

悟风拄着一杆黑缨枪,站在一旁。

我装模作样的朝地上看,但我又没有夜视功能,只能看到黑乎乎一团,不过想也知道,那必定是肥头大耳长鼻子的猪头。

“可问清楚他是何来历了?”我问。

“问清楚了。”猴哥把如意金箍棒杵在地上,懒懒散散的靠了上去,“他名猪刚鬣,原是天庭的天蓬元帅,五百年前老孙大闹天宫的时候,他还掌管着天河,我不知道他,他却知道我。王母蟠桃会的时候,在瑶池邀请宾客,这呆子喝多了酒,到处撒泼。旁人懒得和他计较,他却逞能跑进了广寒宫,拉扯嫦娥,不依不饶,众神出面拦他,他被酒壮了胆,居然打了起来,最后被拿住,被玉帝老儿依律判处决……”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小白蛇,忍不住嘀咕了一下,“玉帝什么毛病,怎么动不动就判处决?嫌神仙太多,为天庭减负吗?”

玉龙三太子烧了颗珠子,被西海龙王告忤逆,忤逆是大罪,非要强拉硬扯的话,也不是说不过去——尽管我觉得西海龙王依旧是个奇葩,又或者这里面有我不知道的内情,比如说那个珠子是有来历的,西海龙王怕玉帝怪罪先下手为强,结果没想到玉帝顺水推舟了——唉,我也不是想黑玉帝,只是,玉帝在我心里的形象就是一软弱怕老婆死抓着权利不放还觊觎嫦娥的中年大叔,但嫦娥爱的好像是二郎神——我也忘了这个印象是怎么来的了。

这么一想,后羿的头上好像有点绿。

跑题了,话说回来,玉帝因为天蓬调戏嫦娥就要宰了他,请朋友们告诉我,这真的是天条规定而不是内里有什么猫腻吗?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后来,太白金星为他求情,死罪可免,改为重责二千锤,然后被贬下凡,转世投胎了。”猴哥嘿嘿笑了两声,“可惜德行不好,投错了胎,进了母猪肚里,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这段故事我是知道的,我现在只纳闷,怎么又是太白金星?他在天上到底是什么职位,这一次次的,总不会是巧合吧?

如果是这样,我真得问一句:

howareyou?

howoldareyou?

谁能回答我?

第33章

按捺住心里波涛汹涌的八卦欲,我一本正经的开口,“既然曾经是天上的天神,纵使犯了错被贬下凡间,怎么还不知悔改?偏偏去强占人好人家的女儿?色字头上一把刀,玉帝之前的判罚错了,若是直接斩断孽根,才算是干干净净再无后患。”

话刚说完,我就感觉地上那黑乎乎的一团似乎团的更小了。

“我就知道,师父你也是个狠人,不然不能被大唐皇帝派去西天取经。”猴哥不知道干了什么,让地上的那团不停的哼哼,“这个主意好,就让老孙来断……”

“师父啊师父!师父!我是你的弟子悟能啊!!”地上的那一团挣扎的更厉害了,扯起嗓子来,倒真像是被宰的猪。

“悟空,等等。”我忍住笑,说道,“你怎么叫我师父?我可没收过一个叫做悟能的徒弟。”

我只记得猴哥拜师学艺之后就叫了孙悟空,而后唐和尚的徒弟都是悟字辈的,还以为之后的猪八戒、沙和尚的法号都得我来取,当然,我脑中有现成的答案,这并不费事,但如今看来,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的法号早就取好了。

“你可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地上那一团问。

“自然。”我答道。

“那就是了。”他好像松了一大口气,“回师父,我是奉观世音菩萨法旨,在这里等待取经人,然后送他去西天的。”

“胡说!”我斥道,“你明明是个为祸乡里的妖怪,强占了高太公的女儿,害他父女不得相见,清名不复,亲邻远离!”

“师父,我真是!”声音更急,“我真是一心等你来的,就是……就是……久久不来,我也得过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