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这周围怎么一户人家都没有?”我早就习惯了高密度人口聚集地,而眼下和我的习以为常相差甚远。
“有人家呢,不过离得远。”地涌夫人还给我指了一个方向,“那边还有一个镇海禅林寺,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不记得,佛道宗教这种存在距离我的生活一向很远,除非是旅游景点,否则我是不会主动往里走的。
“不记得也好,那寺里的和尚软得很,明明是他们的寺庙,一遇到强人妖邪,他们连话都不敢讲,只知道躲藏,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气度,你先前也不喜欢的。”地涌夫人说,“不过你心好,见他们在自家的庙里活的像个外人,拿了一笔钱给他们,让他们另盖一庙,才算有了安稳的栖身之地。”
地涌夫人所说的一切对我而言都陌生极了,我总觉得她是在讲另一个人的事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每当我这么说的时候,地涌夫人都会面带哀戚的摸着我头上已经结痂的地方,“你的头伤得太重,醒来就好,那些不重要的,忘了就忘了吧。”
可问题在于,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忘,只是不知道怎么穿越了,白捡了一个身体,这身体还是有老婆的,这可有点尴尬。
而我之所以尴尬,就是因为地涌夫人在我身体好了一些之后,隐晦的暗示她想和我困觉。即使我和她说我对她毫无印象她也毫不在意,可问题是,我比较喜欢走心,她现在只想走肾。
唔,这么说也许不大公平,在地涌夫人看来,夫妻之间这种事天经地义。
可是我是拒绝的。
地涌夫人于是整天用那种看负心汉的眼神谴责我,弄得我心虚不已,只能在一些小事上尽量做得体贴一点。
这一天,我正给她削桃子,一个紫衣小丫头从外面跑来,笑嘻嘻的,“夫人,夫人,东面传来一个热闹,可有趣,要不要听?”
“什么热闹,让你这么高兴?”地涌夫人微张着嘴,我十分知趣的把一块削好的桃子喂了过去,得到一个媚眼如丝。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桃汁,依旧觉得这其中有一种难言的违和感,十分不对劲。
不过,很快,我就把这点不对劲抛开,因为那个紫衣小丫头真的带来了一个大消息。
有多大?可以说是颠覆了我的惯常认知。
唐和尚被大鹏吃了!
“唐和尚?”我很难保持沉默,这个唐和尚,是我知道的那个唐和尚吗?“哪个唐和尚?”
“这世上和尚千千万,可能被叫做唐和尚的,也只有东土大唐皇帝驾下御弟圣僧一人了。”地涌夫人软软的朝我靠过来,我非常正直的伸手扶住她让她重新坐直,并忽略那个带着不满的娇嗔眼神,“都说他是西方如来佛祖二弟子金蝉长老转世,十世修行的好人,吃他一块肉便可长生不老,至少能成就一个太乙金仙。没想到,到底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居然被大鹏给吃了。”
我怀疑我这次穿越不是普通的穿越,而是穿越到了某部魔改电视剧里,唐和尚被大鹏吞了,还西游个毛啊?而且我承认,比起唐和尚,我更好奇孙悟空,那才是我的偶像男神好吗?
“既然是如来弟子,怎么会这样轻易狗带?”我努力转移着话题,“他是一人走的吗?就没有什么人保护他吗?”
“听说他有几个厉害的徒弟,大徒弟还是五百年前曾经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可这次的对手是凤凰之子大鹏,那天生天养的时候自然不是对手。”紫衣小丫头说道,“听说,那唐和尚是被大鹏一口吞了的,他的几个徒弟立刻红了眼,弄得大鹏有几分狼狈。可既然唐和尚已经吞吃下肚,也没必要硬打,大鹏便变回原形,展翅飞遁,逃亡西方。后来如来佛祖感应到唐和尚正面临生死劫难,出手相助,可那时,唐和尚在就在大鹏的肚子里被消化干净了,只剩下一件锦斓袈裟。那大鹏还不知悔改,佛祖气怒之下,狠罚了他,连带着青狮白象,还有他们背后的主人都没有逃过。”
我忍不住笑出声,现在狠罚了,早干什么去了?
“夫君?”地涌夫人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我一愣,心里的违和感更胜,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唐和尚倒霉我为什么还要嘲如来?我摇了摇头,“我只觉得西天也不太平,心也不齐。”
“管它西方如何,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地涌夫人一脸的无所谓,“紫儿,那大鹏最后怎么样了?他吃了唐和尚,有没有功力大增?”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紫衣小丫头摇着头,“那大鹏半分本领没涨,要不是孙悟空那伙人最后像是发疯了一般,大家都不信唐和尚真的被他吞了呢。”
“发疯?”我忍不住开口,“唐和尚死了,难道不应该是好事吗?至少他们可以散伙分行李回家了,难道他们还要继续去取经?”
“听说是呢。”紫衣小丫头说,“那几个徒弟倒是重感情,说要替师父走到灵山,取得真经送回大唐。”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发展别扭极了,大话西游都不会这么来好吗?
因为这个消息,我恍惚了好几天,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地涌夫人不见了。
“夫人去庙里上香了。”红衣小丫头说,“临走的时候,还请老爷要帮她给老太爷和舅老爷上香呢。”
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被红衣小丫头引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张雕漆供桌,桌上有一个大鎏金香炉,再上面供着两个牌位。一个大点,写着‘尊父李天王之位’,小一点的那个写着‘尊兄哪吒三太子位’。
看着那两个名字,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到底是撞名了,还是cos玩上瘾了?
这样随意认爹认兄弟,天庭上那两位知道吗?
第105章
地涌夫人是一天后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尽管她离开的时间不过两天一夜,可面上丝毫没有旅途的疲惫,而是红润的像是进行了一次大补。不过想到她只是去寺庙上香,我把这归结为人逢喜事精神爽,没有多想其他。
果然,地涌夫人回来一见我就是十分欢喜,还和我说她去寺里抽了签,说明年会有含章弄瓦之喜。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好像是儿女双全的古代说法。
地涌夫人说完,眼神既明亮又期待的看着我。
我:“……”
我不想接这个话,于是,我硬转了话题,提起那个房间里供奉的两个据说是地涌夫人父兄的金字牌。
地涌夫人一副很诧异的样子,“夫君你忘了,当初,我们拜堂成亲的时候,就是对着那两个金字牌拜的啊?”
她一副特别自然的样子,弄得我倒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不就是撞名吗?虽然那两个人名少见了一点……好吧,我没法把这归结到撞名上去。我摸了摸头,一直萦绕在心间的违和感始终无法消失。
“岳父和舅兄已经仙逝了?”我只能这么想。
没想到地涌夫人特别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夫君,你在想什么啊,父亲和哥哥都在天庭,是神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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