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祝寻站在车窗外,说:“我刚才看到你了,为什么走?”
池中月没说话。
祝寻穿着白大褂,显得整个人都很清淡,放古代就是一文弱书生。
池中月看他这样子,突然想到,要是有人医闹,估计他挨不了几巴掌。
祝寻见池中月走神了,于是说:“你是来看病的?”
池中月嗯了一声,“对。”
祝寻说:“那你为什么走?”
池中月说:“我突然觉得病好了吧。”
祝寻冷着一张脸,说:“你上来,我给你检查伤口。”
他说完就转身往电梯口去。
池中月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不打算提那天发现毒品的事情了?
池中月还是跟着他上去了。
祝寻给她换了药,又开了一堆消炎药,什么都没说。
池中月提着药下楼,百思不得其解。
这医生也是够奇怪。
而此刻,祝寻站在阳台上,也百思不得其解。
这病人也是够奇怪。
一连几天,池中月都去医院换药,祝寻每次都这一言不发地给她换药。
伤口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池中月觉得浑身不自在。
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好些天没见到任清野了。
池中月立马就给他打了电话,没接。
这倒是正常,要是每次都接她电话,那就不是任清野了。
于是池中月开车下山,往他家去。
到了他家门口,池中月敲了敲门,没人。
但这敲门声把蓝釉给引出来了,她打开门,靠着门栏,说:“哟,你现在来了都不找我了,直接找人警察叔叔了?”
池中月横她一眼,往她家里去。
“他去哪儿了?”
蓝釉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跟她同居。”
池中月坐沙发上,翻着蓝釉的纹身图纸。
“又想纹啊?”蓝釉打趣说,“别了吧,你警察叔叔该不喜欢了,要不给洗了?”
池中月突然想到那天任清野说的“看到你这纹身,得软”。
到现在,她一想起那句话都还气。
“洗什么洗?不洗!”
“不洗就不洗呗。”蓝釉说,“你发什么火啊?”
池中月没说话了,窝在沙发里看图纸。
蓝釉给她倒了杯水,说:“怎么样啊这次出去,有没有跟你的警察叔叔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池中月说:“快了。”
蓝釉手一抖,水都洒了出来。
她本来只是开玩笑的,她知道这次出行任务不简单,怎么两人还真搞上了?
“不是吧池中月,这种时候你还真有心思去泡汉子?”
池中月笑,“那你还问我?”
蓝釉:“……”
她摸了摸鼻子,立马转移话题。
“对了,我这几天觉得不对劲。”蓝釉说,“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这栋楼。”
池中月抬了抬眼帘,“盯的是任清野吧。”
“你也这么想?”蓝釉说,“那你还这么淡定。”
池中月闲散地靠着软枕,说:“这段时间,我爸的事情频频受阻,能不怀疑人吗?”
蓝釉说:“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