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gu903();乔霁:“……”

思菀:“老实说,在c城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的气氛不对劲。”

思菀:“你跟会长,不会是玩真的吧???”

乔霁手里握着手机,喉结因为紧张上下滚动,他这次不会犯上次的错误了,再三确认聊天对象的名字以后,才谨慎地打字输入:

“思菀,我想问你个事。”

思菀似乎也被他带得紧张了,只小心地回了一个问号:“?”

乔霁:“你知不知道,对一个男生,应该怎么表白比较好?”

第三十九章

乔霁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冲动,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自己唱的歌鼓励到,但现在他就是想跟着“放弃规则,放纵去爱”,既然感情已经无法逃避了,那么好歹也要试一下,才能知道结果。

思菀在再三确认他的想法以后,叹着气说:“你开心就好。”

她还认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觉得表白的话,最好还是面对面说出来,这也是能最大限度表达自己真诚的方式。假如是有人站在我面前跟我表白的话,我至少会觉得他很用心。”

“……当然了,像你跟会长这样就差一层窗户纸的情况,什么方式表白都没差啦[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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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决定了要表白,乔霁也没让自己因为忐忑和兴奋睡得太晚,毕竟他明天还要早起跑步。还好他不是个万事挂心的性格,尽量让脑袋放空,没多久就睡熟过去了。

第二天晨跑结束的乔霁,迎着冬日的朝阳做了决定:他要买到b市的车票,去找黎叙表白。

恰好明天就是情人节,再好不过的表白时机,好像连老天都在帮他。

但也不是一切顺遂,就比如今年的情人节和除夕只差了三天,现在正是春运的高峰期,乔霁用手机查了半天也没看到有票,最后才勉强找到一班途经b市的午夜慢车。从a城到b市坐高铁通常只需要一个小时,他订的这班车却足足需要近五个小时,大概是什么老旧的绿皮火车。

不过乔霁活了二十二年,难得想要浪漫一回,情人节的尾巴也是情人节,为了黎叙,绿皮火车就绿皮火车。当年从美利坚回国的十几个小时国际飞机他都过来了,才五个小时又算得了什么?

乔霁下定了决心,连吃楼下的素馅包子都嚼得格外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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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乔霁习惯性地一刷微博,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又涨了近3万粉,他现在的粉丝数在同期的唱见里,不能说数一数二,也是前排领跑了。再看他和千叙昨晚发的微博,也都有了成千上万的评论,尤其千叙微博底下的粉丝,鸡血得就像他们真的公开在一起了一样。

乔霁想起直播的事还没在微博上说,于是又发了微博,给已经相当鸡血的粉丝们又双叒打了一剂强心针——

之丘:“今晚7点在哔站直播会儿,感兴趣的可以来玩!@千叙”

粉丝们马上留言戏称他们又要虐狗了,黎叙因为在上班,直到中午才转发加回复——

千叙:唱什么好呢[思考][喵喵]//之丘:今晚7点在哔站直播会儿,感兴趣的可以来玩!@千叙

评论底下呼声最高的,还是新鲜出炉的《盛夏光年》,也有要求之前唱的《喵喵战争》和《为君沉醉又何妨》,还有搞怪的,要他们唱《忐忑》甚至《最炫民族风》,各有所好,讨论得热火朝天,转眼之间又是上千条评论。

乔霁是吃完午饭以后才上的微博,对着那些让他们唱《最炫民族风》的哭笑不得,说起来他刷微博一直有个习惯,只点开转发和评论的新消息,把点赞的都攒起来,攒到哪天刚好是个整数了再一起点开,相当神清气爽,治愈强迫症。

不过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刷新首页,消息那栏里的3万多个赞忽然全都消失了。他以为是微博又抽了,隔了会儿再刷新,发现点赞数这次是从零开始增长,好像之前的那些真是全抽没了。

乔霁刚抱怨了一句“这坑人微博。”,放在桌上手机就一阵震动,响起了铃声。

乔霁随意瞄了一眼屏幕,滑开锁屏的手就是微微一顿——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是“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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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咳……”乔霁清了清嗓子才道,“婶婶?”

乔霁浑身不自在,对面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听起来很温柔的中年女声磕磕绊绊道:“小霁?你、你在家吗?”

“嗯,在家呢。”乔霁从十五岁以后,加起来和这位婶婶说过的话也不超过五十句,上次见面还是在叔叔的葬礼上,现在突然要彼此寒暄,真是说不出来的尴尬。

但与对可恶的老头儿感觉不同,乔霁对这位婶婶的印象要好多了,也许是有强势古板、蛮不讲理的叔叔衬托,这位总是温声细语的婶婶显得格外好亲近。乔霁紧张得又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聊下去:“您、您最近身体好吗?”

“好、好……”得了他一句问候,婶婶在那边似乎高兴得不得了,声音都颤了,“你怎么样?一个人住得还习惯吗?”

“我挺好的,没什么问题……”乔霁说到这里又卡了壳,他对婶婶的了解几乎为零,连想客套地嘘寒问暖一下都不知从何说起。

还好婶婶觉察出他的停顿,很快接上了话题:“小霁,我打电话是想,跟你商量商量,马上就过年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婶婶想让你来家里吃饭……你觉得呢?”

乔霁忍不住迟疑:“啊?回……家里?”

“嗯,来婶婶家里。”婶婶在电话里深深叹了口气,“你叔叔走了以后,我也是一直一个人过年……我也想明白了,到底还是身边有个家人在,才有过年的样子。”

乔霁沉默了片刻,第一时间想起的居然是他明天的车票,加上来回时间,大约也就到除夕才有时间了。

婶婶以为他的沉默是在犹豫,说道:“之前婶婶一直没来找你,也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现在想想,实在对你不公平。以前是婶婶的错,今年就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吧,啊?”

“您别这么说。”乔霁顿了顿道,“我最近有点事,可能要到除夕才有时间,您觉得行吗?”

“除夕当天才来吗……”婶婶显然有点失望,不过仍然笑道,“能来就好!你想吃什么菜,婶婶提前做好了在家等你!”

……

挂了电话,乔霁心里空落落的,也有点恍惚。关于家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让自己特别去想过了。

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爸爸拉着他的手去接晚下班的妈妈,他被黑黢黢的天色和一走一绊的小路吓得直哭,爸爸严厉地叮嘱他:不能哭,哭了你就不是男子汉。害怕的话,只要不去想就行了。不敢看黑天,那就想白天,想能让自己高兴起来的事情,想着想着就不会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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