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是真的又有人来了,还是他在诈她?

等了一下,没听到动静,傅芷璇怀疑是后者,她冲紧张不已的小岚笑了笑,用眼神安抚她别担心。

谁知小岚不但没冷静下来,反而小脸上血色尽失,眼神惊恐地看着她……的背后。

傅芷璇察觉到不对,猛地回头,一下子就对上陆栖行阴鸷的双眼。

她的心跳骤然慢了半拍,紧张地看着他,话都说不出来。

被人如此抓包,着实尴尬又窘迫,不过这事到底是她们失礼,而且陆栖行的身份摆在那里,跟他服个软,道个歉,想必以他的心胸,定不会追究她们。

只是还不等她说话,陆栖行却退后两步,跟她拉开了距离,冷冷地看着她:“你是谁家家眷?”

傅芷璇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没错,摄政王是半个脸盲加顺风耳

第35章

傅松源砸那一下不轻,季文明涂了药,额角那团青紫也花了两三天才渐渐散去。

等额头的淤青稍微不那么显眼了,季文明就迫不及待窜唆钱珍珍去拜访罗大人。

这两日,傅芷璇不在,季文明又整日陪着她,哄着她,钱珍珍感觉又像回到了安顺一样,因而他一提起,她也就没反对。

两人准备了几样厚礼,坐上马车前往罗大人府上。

这一路,季文明都对钱珍珍嘘寒问暖,殷勤备至。

钱珍珍很是受用,下马车的时候,脸上都还挂着甜蜜的笑,一副沉浸在爱河里不可自拔的模样,不时地抬头用娇羞和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季文明。

罗大人虽也同是五品官,但他在京中植根十几年,无论是底蕴还是人脉都不是季文明这个刚爬起来的无名小卒能比。这一点从罗家的房子就看得出来。

罗家坐落在京官云集的铜锣巷,这一带是仅次于皇城的好位置,居住的多是各部官员。

季文明扶着钱珍珍走到罗家大门,向门房禀明了身份:“我乃武义将军季文明,此乃内子,钱氏,特来拜见罗大人,烦请通报一声。”

门房点头,客气地把他们迎进了大门旁边的小屋:“二位稍后,小人这就去通禀。”

这一去竟是大半刻钟,良久,门房终于回来了,只是灰头土脸的,一看就像是吃了挂落。

季文明心里暗道不好,果然,那门房开口了,语气少了先前的客气,多了一丝丝不耐烦:“我们家老爷今日事忙,二位改日再来吧。”

什么事忙得连见他们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一听就是借口,季文明暗恼不已,不过现在是他有求于人,因而也不得不客客气气地对这位门房说:“好,我们下次再来拜访罗大人,有劳了。“

临走时还塞了一把铜钱给这个门房,门房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

只是一步下台阶,季文明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黑沉沉地,一言不发地走向马车。

钱珍珍在后头也颇忐忑不安,罗大人是她父亲的至交好友,她来京城前,父亲还先去了一封信给罗大人,请他代为照顾她。

结果今天罗大人却连面都不愿意见她一下,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上了马车后,钱珍珍面露仿徨之色,拉了拉季文明的袖子:“罗世叔为何会不肯见咱们?那咱们怎么办?”

季文明深呼吸了一口气,安慰她:“也许罗大人今天是真有事,咱们明天再来拜访他就是。”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回京的路上,季文明也曾想过走征远大将军曹广的路子,曹广出身名门,而且是先皇和当今摄政王的伴读,此人前途不可限量,才二十八岁已将封候拜将,狠压钱世坤一头。

若是能攀上他,成为他的心腹嫡系,何愁没有更远大的前程。

无奈,曹广这人就是个怪胎,无论他怎么示好,一律不接,反倒跟一众粗鄙的士兵打成一片。若不是将军与士兵身上所穿的铠甲不一样,他那不修边幅的模样跟路边的抠脚大汉也没什么区别。

季文明试了几次,都没有用,而且曹广看他的眼神总带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嘲讽意味,时间久了,季文明也只得放弃。

现在回京之后,两人素无交集,听说前几日曹广请了几位军中同僚喝酒,却独独没叫他。

季文明明白,曹广这条路是彻底死了,现在他只能抓住罗大人这根浮木,所以哪怕受点冷遇奚落,他也不在乎。只要能留京,最好是能留在皇城,可以经常在贵人面前露个脸的职务,让他给罗达磕头都行。

钱珍珍不曾想,就在这短短几息功夫内,季文明的脑海里已百转千回,生出诸多念头。她这会儿对自己没帮上忙,很是愧疚:“夫君,听说罗世叔最喜欢玉石,下回把我的那件和田玉狮子带上吧。”

这是钱珍珍嫁妆中极贵重的一件了。

季文明听了,满眼感动,握住她的手,桃花眼泛红:“珍珍,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我一定给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钱珍珍伸手摸着肚子,笑得一脸满足:“嗯,夫君,我相信你。”

两人互诉衷肠,蜜里调油地回到家,对此,万氏已经见怪不怪,吃饭的时候也只一声不吭地夹自己面前的菜。

季美瑜用筷子使劲儿戳着碗里的米粒,时不时地偷偷抬起眼皮看看精神不振的万氏,又瞧瞧语气温柔的季文明,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和难受。

哼,现在钱珍珍就是家里的太上皇吧,吃得是山珍海味,还要家里每个人都让着她,娇气,矫情。

季美瑜越来越看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搁,赌气地说:“我吃饱了。”

“诶,你这孩子,碗里还是满的……”万氏想去追她,但却被季文明叫住了。

“不用惯她。”季文明不大高兴地说,“饿了她自会回来的。”

万氏听了,讪讪地坐了下来,但还是止不住有些担忧:“最近美瑜整日里都往外跑,也不知去哪儿了,这孩子以前不这样的。”

说道一半,万氏尴尬地发现,儿子和儿媳妇压根儿没听她说,两人又讨论起了送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