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糖水的十一姑娘稍稍有了点精神,自嘲道:“本想一了百了,可到底没狠下心,放心不下养了我十四年的姨娘,我若是死了,她活着也没劲了。”
唉!
多少人羡慕太守府中的十二朵花,说她们投胎投的好,又哪里知道其中的无奈和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窦窦:阿觅,怎么收藏的人这么少?
觅觅:都不待见你啊!
窦窦: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谁敢不喜欢我?翠花上酸菜,啊不!成一,上大锅!
☆、坑外有坑
婢子又跟着落泪,从怀里拿出白日里领到的馍馍递到十一姑娘嘴边,央求着她吃一口。这婢子从小与自己一同长大,最是忠心不二,论情谊比那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父亲强了几百倍,见婢子这般,十一姑娘也落下泪来。
这会儿厨房关门了,做不了稀粥,妾生的女儿分不到多好的院子,自然没有小厨房,何况夫人下令禁止十一姑娘的饭食,谁敢太守夫人头上动土?
沈觅让婢子把那馍馍用水泡软了再给十一姑娘喂下,免得肠胃再受刺激。
进了食再调养个几日便没什么大碍,又见这对主仆正你侬我侬陶醉在二人世界,何况这般情势难以借力打听关于李仲贤的什么消息,便想着回屋睡觉去,明日整整精神继续想办法。
正待走,却听十一姑娘对自己说道:“小先生可是忧心李郡守家的郎君么,不知是否已打探关于李郎君的消息?”
见沈觅摇头,十一姑娘继续道:“小先生莫要介意,我并非多口舌之人,祭祀礼那日我也在城楼上,见小先生和李家姑娘一起,想来和李家郎君也是相识的,李郎君本就是青州城女子眼中最难得之人,这次入狱,更是闹的满城风雨,大都关注他的消息,我等后院女子也都知晓,还知道李郡守被父亲拒见了,我的婢子昨日还听闻李郎君在狱中很是不好。”
沈觅一惊,忙问:“怎的不好?受刑了么?”
十一姑娘力气实在欠佳,便示意婢子说给沈觅听,那婢子行了个礼,对沈觅道:“多谢小先生救治我家姑娘,昨日去厨房领饭食听其她婢子说起,李郎君狱中没有饭食,起初是有的,后来不知怎的便没有了。”
沈觅心里一阵凉意,这定然是窦宪的主意,可恨自己不能招来一道闪电劈了他,就连和冯现相似的脸也变得可憎起来。
自己该如何呢?!
第二日,沈觅顶着黑眼圈做好了被窦宪压榨的心理准备,却一上午不曾见到他人。
十九房小妾派人请沈觅过去,说小金蛋近几日精神又不大好,还吐了几回,窦宪和成一不在,也没人拦着沈觅出门,便跟着来的婢子去十九房处。
还是老毛病,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乳娘稍微吃点不如意的东西便连累到吃奶的小金蛋,呕吐腹泻。
沈觅做了小半个时辰的推拿,又细细的嘱咐了乳娘该注意的事项。十九房挥挥手示意婢子们都出去,单独留下沈觅说话,态度很是友好。
沈觅觉得奇怪,十九房一向鼻孔朝天,怎么这会儿突然向下了?
原来,柴房里的十姨娘昨儿夜里遣贴身婢子偷偷地来找过十九房,愿意同她合作,把大夫人拉下马,报自己和女儿的仇,十九房有金蛋在怀,自然也愿意大夫人下马换得自己上位,两人一拍即合,条件便是十九房游说太守,将来给女儿选个好人家。
十九房想了一上午,觉得太守和老妇人很信任沈觅,若是嫁祸大夫人给小金蛋下毒,并由沈觅一旁作证,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沈觅最不愿意掺和这种事,何况大夫人和自己也没什么过节,可十九房又说了,不需要她做什么,只作证小金蛋是中毒即可,又说道只要是她能力之内的事尽可由着沈觅自己提。
能说这话说明十九房很是得宠,底气足,沈觅也知道她不是虚言。
沈觅如今最想做的事便是放李仲贤出来,可十九房一听便摇了摇头,说那并非太守的主意,是梅园那位贵人的意思,就连太守还得看那贵人的脸色。
沈觅相信她的话,榻上的黄太守还是比穿衣服的时候实诚些,她也猜想这是窦宪的主意,不过要个侥幸罢了,既然不能放出来,那自己进去看看总可以吧?
十九房想了想,便说尽力一试,仔细装扮了一下便扭着小腰出去了,让沈觅在此处等候消息。
没想到还真成了。
十九房回来时一脸得意,发饰和唇上的胭脂有些凌乱,再三嘱咐沈觅进去说几句话快出来。
黄太守这是趁着窦宪不在搞小动作呢,可见女人的魅力真是大,只是能有这般容易么?那厮可不是个吃素的。
只要能进去就行,沈觅顾不上多想,也没客套,当着十九房的面把木几上的糕点水果一股脑儿的用桌布兜了起来。
十九房只当沈觅爱慕李仲贤,捂着小嘴笑的一脸妩媚,吩咐婢子将小厨房刚出锅的馍馍拿些进来,再拿几样酱菜过来给沈觅带着。
沈觅背上大包袱道了声谢,跟着太守派来的小厮前去看望李仲贤。
作者有话要说:觅觅:前面是坑么?
窦窦:嗯
觅觅:为什么你老给我挖坑?
窦窦:因为本官要种树
觅觅:......
窦窦:爱情树
☆、是坑也得跳
狱中昏暗潮湿,李仲贤正躺在一堆杂草上,沈觅喊了两声见没动静,赶紧给小厮塞了几张银票,要他将狱卒带过来开锁。
小厮看了看银票一脸满意,麻溜溜的带狱卒过来开锁,还气势汹汹的添了一句:“拿些喝的水过来,人死了要你们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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