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开玩笑的玩家?”林经猜测。
“哪个玩家闲的没事,专门建个小号陪陌生人傻站?这都站了快半小时了,一动不动的!吕哥,给卫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干嘛。”滕睿说。
吕蜜气呼呼道:“刚打的,给掐断了。卫霖霖这个小混蛋,敢掐老子的电话,明天上班死定了。”
许引桐想来想去,说:“会不会是卫霖找来一起玩的朋友,我们认识吗?”
林经:“源源?我们单位倒是有一个名字里带‘源’的……”
——白源?!
四个人面面相觑,只觉狂风暴雨劈头盖脸地砸过来,整个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第90章教宗至上
卫先生和白先生糟蹋完彼此的衣服,总算还留了点理智,没把昂贵的羊毛地毯也荼毒掉。刚洗的澡彻底作废,两人挤在淋浴间里洗第二次,挨挨蹭蹭、啃来啃去,可耻地浪费了半吨热水——期间卫先生再次坚定地保护了自己的菊花,白先生表面上做宽容理解、文明绅士状,实则心里暗想:都弯了,离受还远吗。
等到卫霖体酥脚软地出了浴室,看挂钟已经快六点,才恍然想起:晚饭还没做呢!他把围裙一系,就冲进厨房。
五谷不分的白先生很自觉地帮忙打下手(拖后腿),并在十分钟后被忍无可忍的卫先生赶去客厅看电视。
于是白源只好一边嗅着饭菜香气等待饱尝卫霖的手艺,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新闻频道。其中一条社会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两男一女在快餐店向一名年轻女子索要手机号码遭拒后,当场将其殴打至重伤,围观群众被他们的嚣张气焰所慑,无一人敢出手阻拦。发现有人报警,这三人逃之夭夭,目前警方正在立案调查中,受害者至今还躺在医院昏迷未醒。记者采访了在场的几名群众,快餐店的一名雇员作证:那三人中的短发女子在长发女子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后,就说对方是“恶灵”“会危害人间”“消灭魔鬼是我们的使命”之类,于是,同行的两名男子嘴里叫着什么什么至上,扑上去殴打受害者。
白源皱眉,招呼卫霖过来看。
卫霖把炒好的菜放在桌上,走过来看完新闻,说:“记得今天中午被我掀翻的那个小年轻吗,嘴里也叫着这句口号,你说他是癔病。难道这三个人也是游戏玩疯魔了?感觉有些不对劲。”
白源伸手把他拉进沙发:“这三个人的行为看起来,不是集体癔症,就是被什么邪论洗了脑。”
“他们喊的那句,我在吕蜜的电话里也听过,应该是《混灵纪元》里‘教宗’那个阵营的口号,会不会是这款游戏的问题?”卫霖饶有兴致地猜测,拉着白源去餐桌,“吃饭吃饭!吃完上游戏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
白源并不想把具有纪念意义的同居第一天的良夜用来打游戏,但卫霖俨然已经成了一只被好奇心驱使的猫,匆匆吃完饭后,碗筷直接扔进洗碗机,就去登录游戏。
他是披甲再战的老玩家,即使荒废了几年技艺,也很快就上手了,抱着吕哥给的资源靠山,和游戏新手白先森组队,带领对方迅速升到10级。离开新手村时,游戏人物必须选择世界阵营,加入不同的阵营,后续的地图和剧情就截然不同。
白源对卫霖说:“为了全面调查,我们分别加入不同的阵营,你选‘王权’吧,我选‘教宗’。”
卫霖同意了,反正电脑并排放,脸一偏就能看到彼此的画面,谁选什么都一样。
入了不同的阵营,双方就不能再组队了,角色状态也变成了敌对,碰面可以开屠杀。卫霖的号出现在城郊的军营,规规矩矩地杀怪做任务,按部就班升级军衔;白源的号则被传送到一个哥特风格的小镇,进入阴气森森的修道院,解决修道院半夜闹鬼的问题。
卫霖顺着剧情线玩了半个多小时,觉得隶属王室的光冕军简直就是正直、热血、忠君爱国的代名词,连npc们的台词都使命感和荣誉感爆棚,令他觉得很无趣。其实按个人兴趣而言,他更愿意选看起来就盘根错节的“教宗”,于是干脆凑到白先森肩膀上看他玩。
白源虽然几乎没玩过网游,但悟性高上手快,现在基本可以独立探索地图和剧情了。
“怎么样,有蹊跷的地方吗?”卫霖问。
白源正控制角色挥动法杖,射出一团蓝焰烧死了个哀嚎的幽灵,闻言停下鼠标,转头答:“目前没有。我特别注意了关于‘黑教会’的介绍和教旨,以及剧情中每个人的台词,并不觉得在价值观的引导上有什么问题。游戏设定中的这个阵营虽然作风诡秘,观念也比较偏激,尤其是对神明和教宗的虔诚已到了可以以身殉教的地步,但不具备强迫性,行事上也倾向于自律而不是律人,不像是会洗脑玩家,引发暴力事件。”
卫霖摸着下巴说:“那么问题就不是出在游戏本身了……哎,你再看一下公会,玩家公会。”
白源不知道公会在哪儿,卫霖探过身,抓住他握鼠标的手,点开屏幕下方的公会界面。白源顺势又在他挨近的脸上啃了一口。
卫霖失笑:“你属狗?”
白源淡定地说:“不,属猴,就想摘你的桃子。”
卫霖:“……流氓。”
白源:“承让。”
公会作为游戏内的一个互动团体,会吸引大量的个体玩家进入,增强游戏的社交度和娱乐性。在《混灵纪元》中,每个玩家公会都有独属的徽章标识,有清晰的组织结构、权责划分及规章纪律,公会成员相对固定和充满归属感。
实力榜上排名第二的公会就叫“黑教会”,会长id是“教宗陛下”。
卫霖点开入会申请页面,发现公会简介栏写着:“希朗唯萨,教宗至上!”下方注明:“申请入会须先加q群和语音群,积极参加各种线上和线下活动。”
他尝试着发送了个入会申请,在几秒后被拒绝了。
“果然,他们不收路人型的玩家,必须要通过某种资格认证。”卫霖说。
“线下活动是什么意思?”白源问,“游戏公会里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玩家,会在现实中碰头吗?”
卫霖答:“有些凝聚力强的大型公会,会组织同地区的玩家见面,称之为‘面基’,但少有跨地区的,太远了。”
白源琢磨道:“总觉得有点蹊跷。你说,那些犯事儿的年轻男女,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公会的成员?”
卫霖点头道:“这是条线索。警方如果调查这几起事件的关联之处,应该也能发现。要不我给吴总监发条信息,让他看看有没有必要提醒一下局子里。”
“发完信息呢,还玩游戏吗?”白源怀着隐秘的期待问。
卫霖笑起来:“玩儿啊,我还从没和你一起玩过网游呢。这样吧,我去把我那号的阵营洗了,加入到你这边来,咱们组队打怪。”
他这么一说,白源虽然期待落空,但对和他组队作战也生出了点兴趣:“阵营还能更换?”
“这个游戏里可以,但仅限一次,且要付出巨额的洗礼费,以消除恶名,毕竟‘背叛’这个词不管在哪儿都被人鄙视——幸亏吕哥在我的号上存了一大笔金币,全拿出来的话应该就够了。”
白源调侃地戳了戳卫霖的游戏号上满是金币的储存箱:“那你不是从百万富翁又变成了一贫如洗,舍得?”
“有什么关系,你不也是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咱俩白手起家,一起奋斗呀。”卫霖笑眯眯道。
“行,那你去换阵营吧。”白源看了看手表,补充了句,“最多玩到10点,晚上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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