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有一拨保安推着电极舱进来。
为首的向吕所长汇报:“这是盖亚女士吩咐我们送来的,说是最棘手的几个,另外还有八个已潜入上层,她说就交给所长您了。”
“最棘手的?难道还能是0号和1号不成。”吕所长拍了拍舱体,立刻有人上前,准备开锁让他验看。
躲在机器后面的颜雨久,心脏一下子揪紧了。她知道吕所长口中的实验品0号和1号是谁——白源和卫霖,难道他们也被抓获了?这怎么可能!他们能力强大、身手出色,是破妄师中的翘楚,如果连他们两个都逃不过追捕,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她屏住呼吸,小心地探出半张脸,盯着缓缓开启的电极舱看,但打开的舱门遮住了视线,她看不清里面的人。
“的确是1号。”
旁边的人又打开了一个:“0号,没错。”
“其他三个是4号、15号和26号。”
颜雨久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冻结成冰,从心脏一直冷到了四肢百骸,指尖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是36号,未来的归宿也在这里——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卫霖和白源。
他们是希望,是火种,是黑暗的禁锢中唯一的光亮。
可眼下却要熄灭在这里。
……她绝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哪怕玉石俱焚,甚至是飞蛾扑火,她也要拼尽全力去救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有小天使在回复和私聊里问我霖霖和源源的编号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这批破妄师一共37个,编号从0号到36号。编号不是工号,是内部评估用的,管理部门根据他们的精神能力、进化程度、潜能、业绩等等综合方面进行排名,每年都会刷新。源源从入职以来,一直都是首席。
所以,并没有逆攻受,没有~
第155章激斗
舱门重新关闭,电极舱被逐一推进储藏室。里面的实验品将会移入冷冻舱。
吕所长对低温冷冻过程并不感兴趣,且中午还有个饭局要携美参加,故而简单交代几句,就率众离开实验区,前往电梯。
在进入电梯前,他拐去了洗手间。一干安保人员立刻拦在通道口,不允许其他人进入。
颜雨久瞅准机会,心一横,离开藏身的柱子,朝洗手间走去。她的脚步有些虚软,但越走越坚定,高跟鞋的鞋跟触地有声。
在通道尽头被几个男人拦住,她从容不迫地摘下只有黑框的眼镜,将柔若无骨的手搭上领头者的肩膀,凝视他的眼睛:“洗手间也要戒严?”
“哦,领导在里面呀,可我上的是女厕,没妨碍吧。”
“哎呀,这种事怎么能等。你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不方便的那几天,万一弄脏了衣服……你这身脱下来借我穿吗?”
对方愣愣地点头,伸手就去解外套扣子。颜雨久吃吃地笑起来,收回手,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胸口:“先让我去洗手间。”
对方在意识中已将她当作追求已久却苦不能得手的女神,忙不迭地点头,侧开身体,放她进去。
吕所长站在盥洗台边用消毒液洗手,末了沾点水,理了理前额头发——算不上稀疏,但已不比年轻时油黑丰茂。即使保养得再得当,时间仍残酷地、一视同仁地从他身上碾过,纵然有再多的金钱权势、再高的科技手段,也无法返老还童。
这一点在他和新宠翻云覆雨时,感受得尤为鲜明。
他决定等眼下这轮风波了结,利用生物技术,给自己某方面的机能再补充些动力。
就在这时,他念头所及的女人出现在面前的镜子里,诱惑地脱去罩在外面的白大褂,显出内中的低胸紧身短裙,朝他嫣然一笑。
她看起来有点紧张,又有种不计后果的冷静,笑容里燃烧着冰与火。
“不是让你在接待室等着,怎么突然下来,还进了男厕?”吕所长转身,审视的目光像两把利剑直刺,毫无温情可言。
颜雨久上前几步,一手按在台面,玲珑的身躯贴近他,脸上依然挂着笑:“想您了,特地下来迎接……中午的饭局,我们是不是很赶时间?”
吕所长像捏一只猫一样,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她的后颈,“也不是很赶,至少半小时的整理时间还是可以腾出来的。”
颜雨久将自己光洁修长的大腿缠了上去,最大程度地发动了“移情”,同时娇声道:“那就抓紧时间,整理一下嘛。”
几分钟后,她衣衫不整地被架在台面边缘,一边喘息,一边盯着镜子中手无寸铁的自己。
并非手无寸铁,发髻间插着一根金属搅拌棍,坚硬细长,端头磨得锋利。
她抬手向后,仿佛激情难耐地一抖,长发波浪般披散下来。
++++++
储藏室内,电极舱沿着轨道送入流水线,舱门逐一开启,机械臂从上方伸入,准备钳起昏迷状态的破妄师移入冷冻舱。
一旦进入冷冻舱,为了避免细胞损伤,温度就会超快速降至-120℃以下,让细胞直接进入玻璃化状态,直至达到完美的-196℃。生命将在液态氮中得以无消耗保存,等待未来某天被升温唤醒。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按电脑既定工序完成,只需要两个技术人员在操作台就可以控制。
就在机械臂探下来时,舱内一只手猛地抬起,扣住舱壁边沿。
卫霖坐起身,扯下脑后带感应接口的头盔,随即将头盔塞入机械臂张开的“手指”间。机械臂尝试了几下,没法合拢,压得合金头盔咯吱作响。
操作台边的两名技术员闻声抬头,呆住。
卫霖朝他们笑着挥挥手:“别动,别吭声,不然把你们打晕了,塞进舱里去。”
他手撑舱沿潇洒跃出,在两人逃出门口之前,将他们制服、捆好。
白源也从另一个电极舱里起身,脸上血迹已变成干涸的黑褐色。
卫霖走过去,撩起自己的t恤下摆给他擦脸,仔细地将那些血痂抹干净,嘴里忍不住埋怨:“弄点小幻觉,差不多就行了,干嘛那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