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目瞪口呆,可很快一个个王爷们都怒了,狗日的朱佑杬这是早就谋算好了啊,那你还来哭庙哭个屁啊。
但是朱佑杬的话还是让诸王清醒了些许,这世道就算身为王爷又能怎么样,人家是皇帝,占据着大义正统名份,麾下拥有雄兵百万,和朱厚炜硬撼,别看藩王人多势众,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既然横竖最后都要去房山,那自然宜早不宜迟,要不然被朱厚炜给惦记上了,鬼知道这家伙会用什么理由来寻他们的麻烦。
太庙内的气氛沉寂而诡异,藩王们终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可以随大流一起来太庙,是因为也知道团结就是力量,可现在这团结的力量完全没有效果,就好像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涌上心头的便只有无力。
既然无法反抗那么便去默默承受,藩王们的心思在这一刻动摇了……
朱知烊是晋王,封地在山西,属于边境,乃大明九大攘夷塞王之一,典型的站在藩王金字塔顶端的存在,所以朱厚炜的圈王之举,对于他这一类的藩王而言伤害也是最大的。
所以朱知烊一直想要将诸王裹在一起,用诸王的力量来对抗朱厚炜,从而迫使朱厚炜妥协。
当然朱知烊自己也知道,朱厚炜既然将诸王诓来京城,又在房山花了那么多心思,就必然不会再放他们回藩地,所以他的目的只是想把诸王的损失减到最低。
比如买王府的银子,比如每年的俸禄,比如名下保留多少土地。
可如今随着朱佑杬一番话出口,朱知烊知道诸王的心思散了,再想要将这一盘散沙给凝结起来,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可能。
太庙的门再次被打开,门外肃立许久的张永脸都被冻的青紫,他不是朱厚炜的身边亲信,所以想要在司礼监站稳,就必须要付出比任兴、洪济这些太监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
所以对于朱厚炜的旨意,他只会不折不扣的去执行,去完成到完美。
见到面罩寒霜的晋王当先而出,张永的一颗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
藩王之政关乎国计民生,更关乎到天子后面的施政方略,容不得一点差错。
现在张永需要的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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