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自立国以来,可以说财政就从来没有富裕过,隔三差五的财政赤字倒是常见的很。
微薄的财政要给权贵、官员发俸禄,要给军队发饷,要赈灾要救济,要这个要那个,就那点银子要是够才叫有鬼。
寻常的开支都捉襟见肘,还基建,基建个毛线……
朱厚炜很清楚,搞基建就和整治宗室一样,不会引起文官集团的利益反弹,相反他们举双手双脚赞成,因为他们本身就能从基建当中获取好处。
地方上没了宗室,那么地方财政就会宽裕,地方上宽裕了,政府的财政也会变多,两者之间是同样的道理。
但前提是朱厚炜不能找户部要钱,当然要也肯定是要不到的。
御书房里除了朱厚炜以外一个人都没有,这种情况下就说明朱厚炜需要沉思,沉思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被打断思路。
但有些时候思路就算被打断了朱厚炜也不能生气,甚至还得满脸挂笑。
比如在湖州时候,玉姐儿就喜欢朱厚炜一个人在书房的时候不问自入,而今到了京城,这老毛病还是没改。
生产以后的玉姐儿身上的古灵精怪少了几分,身上多了几分身为贵妇的雍容典雅,不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玉姐儿怀里面抱着的那个只比小猫大上些许的娃娃。
“玉儿来了。”朱厚炜以最快的速度从御座上弹身而起,然后就径直走到玉姐儿身边,从其坏中抱过才两三个月大,可已经是定王的儿子朱载文。
玉姐儿的美目中莫名流露出一缕幽怨……
朱载文睡的正香,突然间离开温暖熟悉的母亲怀抱,顿时就睁开了眼,然后毫不客气的就是嚎啕大哭。
朱厚炜满脑门黑线,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小家伙送回给了玉姐儿,熟悉的味道回来了,小家伙闭上眼,又开始香甜的睡。
朱厚炜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可惜然并卵……
“刚从太后那回来?”
玉姐儿嗯了一声。
朱厚炜叹了口气,这都过去几个月了,母后显然还没有从自己侄女没能成为皇后的愤懑当中走出来,于是朱厚炜的其她女人,包括皇后薛芷蕾在内,就没一个受母后待见的。
不过张韶华因为被他痛斥之后,似乎也明白了事理,知道在这深宫,如果没有皇帝的宠幸,那么就算有太后罩着,这日子也一定不会好过,所以哪怕刻意,倒也收敛了九分。
毕竟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女人,朱厚炜为了不让张韶华继续作妖,也就临幸了她,如此一来,母后那边的脸色才算好了很多。
直到玉姐儿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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