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摆了摆手道:“怎么卖朕不问也不管,不过倒是可以给两位舅舅一个底,要么五五分账,也就是舅舅从通州拿货去卖,朕不管你卖多少银子,哪怕你卖一千两银子一辆,也得分朕五百两,你卖一两银子,那就分朕五钱,要么就是朕给你们定个价,你们拿朕的定价去通州定货,给多少银子拿多少辆车,最后赚多少朕不问,卖亏了,朕也管……”
“还……还能亏?”张延龄有些不太相信。
朱厚炜呵呵笑道:“市场有市场的需求,这自行车不是必须品,那么就必然会有饱和的时候,比如整个大明能消耗掉五十万两自行车,而京城只需要一万辆,那么当京城的一万辆卖出去之后,市场就已经饱和了。
而且随着饱和的程度大小,车子的价格必然也会调整,比如朕给车子定价五两,两位舅舅从朕这里拿了一万辆,一开始卖十两,可卖了五千辆之后就只能卖七两甚至六两,这个时候市场就是趋于饱和。
那么舅舅想要继续赚钱,就得开辟新的市场,而开辟新的市场同时也意味着成本的增加,成本增加了,利润自然也就薄了。”
说的这么清晰,张家兄弟如果都听不明白,那就真是弱智了……
很显然张家兄弟虽然不是弱智,但是经济头脑很差。
“那我们要是卖二十两,然后再慢慢减低价格呢?”
朱厚炜无奈道:“朕已经说了,如果是朕定价,那么你们怎么卖和朕没有半点关系,亏了赚了和朕也没关系,可要是五五分成的话,朕拿五成,可你们拿不到五成,因为这其中还有运营的成本。”
两者都有利有弊,就看怎么选择了。
“那陛下大概定价多少?”张鹤龄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问道。
朱厚炜略加思索道:“就五两好了,朕也不打算赚你们的辛苦钱,这五两就当是制造自行车的成本和工人的工钱。”
张家兄弟眼睛一亮,他们自己人品不咋地,但是非常相信皇帝的人品,既然皇帝说了五两是成本,还肯定差不了多少,就算赚也赚的肯定有限。
只可惜两兄弟压根不知道什么是以量来压低成本……
现在制造一辆自行车,成本差不多也就三四两,难的地方在于轴承的质量始终没有质的突破,还有就是杜仲胶汁的提炼产量。
可如果要实行量产,那么再解决掉轴承问题之后,寻找胶汁的替代品,比如利用石油提炼合成,华夏的油矿虽然不那么富裕,但是对于当前这个时代而言足够了。
一旦量产甚至形成流水线,那这成本自然会降下去,降到一两以下都不是没有可能,当然这点小钱,朱厚炜现在也不太看得上,算算看。
就算一辆车三两的利润,十万辆也不过三十万辆罢了,区区三十万两现在能放在朱厚炜的眼里?
把生意给张家兄弟去做,让他们有银子赚,一来是给母后交差,二来也让这两货没事别总想着去害民。
就算是用些许蝇头小利来给自己买个安罢了。
果然,虽然张太后一直没发表意见,可眼中的神色无疑表示自己很满意。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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