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猫呢,见战炼这样儿,多年的战友默契,也不用细问了,他皱着眉头,走进了婴儿房,在婴儿房里找了找线索,提着几件小月龄婴儿的衣服,走进了主卧。
看见战炼正坐在床边,浑身发抖的在翻着一本书,老猫便走过去,粗大的手上,两根手指提着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婴儿和尚服,指着上面的粉色花花,对战炼说道:
“你女儿多大了?”
战炼没回答他,他颤抖着双手,盖上了手中的手札最后一页,那字迹就刺痛了他的双眼,然后他想了想,抬起一脸如金的惨白面孔,嗫嚅了下嘴唇,
“大约一个半月。”
“哈。”
老猫挑了下眉,有些戏谑的看着战炼,看着他脸上那痛不欲生的神情,老猫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溶解在了严肃的神情中,然后转身,什么也不说了,去替战炼寻安然和孩子留下的蛛丝马迹去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战炼什么情况,老猫还不知道吗,看战炼这熊样儿,怕是不知道他前妻给他生了个女儿的事,这问题就严重了,本来两人从大西北一路杀过来,也见识多了家破人亡的悲剧故事,战炼对安然的死活,也有了心理准备。
可现在牵扯出了个孩子,性质就不一样了,如果孩子和安然一起活着,战炼就是穷尽一生,都得找到这两人,如果孩子和安然一起死了,战炼只怕也这辈子都会活在无穷的懊悔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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