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望着珠儿朝沐家跑去,用力的拍着木门,她心里没底,“我还是去田家看看,晚上我跟田姝挤一挤,明日一早我便回去了。”
虽然才离开一天,可是她已经完全接受不了乡下的生活。
太封闭,太穷困。
哪有在镇上住着享受,这就是个荒凉的犄角旮旯。
巧儿心中不爽,加上身子不舒坦,那位青梅竹马又追了来,种种原因累计在一块,她忧郁了,后果就是,肚子更疼了。
她半躺在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就着窗子透出的光亮,捧着医书,才看了几页,就被外面的敲门声惊扰。
不用猜,也知道敲门的是谁。
知道并不代表一定要开门,本来也不是她的事,还是等沐青箫回来,再让他去打发。
珠儿敲了半天,见里面没人应声,又冷又饿,又气又急,指着后面一名轿夫,“你,翻过去,把院门打开!”
轿夫是沐家的家奴,主子吩咐了,他当然得照办。
院墙不高,翻起来也没难度。
院门打开,珠儿赶紧扶着百里茵兰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凤娘,她也被冻的不轻。
凤娘对这里显然很熟悉,一进门看了眼炕洞的位置,知道里面烧了炕,就往里屋闯。
哪知她还没闯进去,门就被从里面推开,刚好撞到凤娘的脸上。
撞的她退了两步,捂着鼻子,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巧儿冷下脸,看着不请自来的几个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擅闯别人的家,好一个知书达理!”
珠儿将在百里茵兰扶到椅子上坐下,听到巧儿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我们进的是少主的家,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珠儿!不可无礼,”百里茵兰抖着唇,训斥她,随即又将弱弱的视线,投向孙巧儿,“巧儿姐姐莫要怪她,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她心直口快,没有恶意。”
说是没有恶意,也就是说,她并不否认珠儿说的话。
百里茵兰缩着肩膀,又赶紧说道:“你看,天色渐晚,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要不等表哥回来,我再问问他的意思。”
凤娘揉着鼻子,冷哼道:“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亲戚,孙巧儿,她可轮不着你管,你屋里是不是烧了炕,快让我们进去暖暖,我这身子都要冻僵了。”
“小姐,我们也进去,瞧您的脸色,再冻下去,非冻出毛病不可,”珠儿扶起百里茵兰,也不管巧儿是否同意,便要往里闯。
“不行!”巧儿一手撑在门上,挡住她们。
那日田姝来陪她过夜,还是自带的被褥。
不相干的人睡她的炕,盖她的被子,那感觉就跟身上长了跳蚤似的。
“凭什么不行,你闪开!”珠儿要动手推她。
巧儿用力挥开她的手,只听啪的一声,打的挺恨。
“小姐,她打我!”珠儿捂着手背,向百里茵兰告状。
百里茵兰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巧儿看够了她们演戏,嗤之以鼻,“我跟我相公休息的屋子,我不喜欢,也不容许别的女子靠近,除非等他回来,你让他休了我,那样你就可以随便进出。”
百里茵兰心肝儿一颤,她当然知道沐青箫不会休了巧儿,他只会对自己恶言恶语,但是对眼前这个女子,只会卖乖讨好。
“算了,我就在外面将就一下,等表哥回来再说,”百里茵兰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那语气分明不想让沐青箫为难。
“小姐……”珠儿心疼主子,“你们快到马车上,把小姐的东西都拿来,我再给小姐收拾间屋子。”
凤娘也帮着一起铺炕,在东屋清理了一块地方,她跑去抱了几根木头,在炭火盆里点燃,关上门和窗户,让珠儿跟百里茵兰也围上来,坐在火盆前烤火。
百里茵兰带的几个轿夫,可就没这么好运。
他们只能在外面,找个避风的地方,拾些柴火,围在一块取暖。
可正是三面透风,才救了他们几人的命。
沐青箫顶着风雪回来,脸上不见疲惫,手里拎着四条大鱼,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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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要加更,现在更一章,是为了不让亲们等,加更可能在晚上哦!
☆、第97章下河打渔
钟春拖着渔船,船上也有鱼,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家回。
“主子,钟大叔,看我抓的兔子!有白兔,还有灰兔呢!”
远远的,上官辰像个疯子似的,跳着脚,朝这边跑。
他离开的时候穿的也不厚,在雪地里窝了那么久,没把他冻死就不错了。
钟春笑着道:“这小子只要不跟在老夫人身边,简直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大冷的天,他也不怕把自己冻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