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慈突然就笑了,她笑着说:“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有风:作者你出来,我保证不砍死你,这是什么约会背景,为什么全是枯枝落叶,没有花就算了,连叶子也没有!!!!
慈慈: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唯有这枯枝落叶配得上
下面是阅读理解第一题:请问本文将环境设置为一片枯桃树林中的寓意是什么作者想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诸君这可是一道送分题啊,哈哈哈)
那么最后,早安啦~
第45章四十五建房
陈国和吴国的恩怨,硬是要追溯,那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去了。四年前的战争,闹得天翻地覆,最后吴国认输,吴国君将自己最小的王妹送去了陈国,送给了当时的陈国君。
一个六七十的糟老头子。
这位王姬据说生得极其漂亮,故而还是挺受宠的,或许是因为她的受宠也或许是因为其余的原因,吴国和陈国之间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宫廷秘闻,瞒得住的才叫秘闻,显然陈国有些事情并没有瞒得住。
有风没有想到他都这样直白地告诉戚慈了,戚慈竟然还是一脸淡然,仿佛那性情残暴的新上位的陈国君,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他知道戚慈懂他话里话外的深意,留在下林郡有多危险,她心里应该也是清楚的。
上辈子有风没有关注过这场战役,他那个时候沉浸在有耘去世的悲伤之中,像一头谁碰咬谁的疯狗一样。连他也不知道这场战役最后打成了什么样子,只是隐隐听闻非常惨烈。他知道戚慈不会死在这场战争之中,可是一定发生了什么,才变成了后来的模样。
为什么胡山先生从不出现在世人面前,为什么她早早就去了。
按照和戚慈这短短的相处,有风认为戚慈绝对不是一个藏头缩脑的人,甚至她身上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傲然,倘若时机恰当,她根本就不惧怕揭露自己是个女子的事实,甚至……她是以此为傲的。
那么是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有风微微闭眼,他有理由怀疑,一切都是从这场战役开始的。
“戚慈,你大概没有想过,留在这里会遇见多大的危机。”有风不再劝解她,他心里清楚戚慈不会走,她若是走了就不是戚慈了,也不是那个胡山先生了。
戚慈突然笑了,她随手摘了根树枝下来,在手里胡乱比划了几下子,看着有风的眼睛慎重感谢道:“我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有风,趁现在局势尚且不算混乱你赶紧走吧。”他才是那个应该离开的人,他留在这里绝对没有好处。“至于我嘛,我睁开眼就在这里啦,我走了,这胡山怎么办呢?”这场战役已经开始两千,谁也走不掉了。
如果公子韬真的如有风所说,那么她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想明白了。这位是在报复四年前的那一战呢,她问道:“四年前吴国和陈国之战,公子韬是否是坚定的主战派?”
有风没想到她竟然到了这一刻了,脑子还是清醒的。一般人听闻这种事情,脑袋混沌几天都是正常的,她坚持不走,也有可能是感情在作祟,但是这一刻,他知道她无比理智。
他点点头,公子韬本来就是个疯子。
见有风点头了,戚慈迅速将她现在知道的消息过了一遍,太谷镇惨案真的只是公子韬为了泄愤吗?戚慈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张尔,他的身份肯定有问题。
她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说道:“有风,我很感谢你。”这句话,她是发自内心的,到现在她相信了这个莫名出现的人,没有要害她,害部落的意思。她依旧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胡山先生,依旧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来,但是她知道,他没有一颗坏心。
这个人,挺坦诚的。
戚慈离开后,有风噗嗤一声笑了,自言自语道:“好歹,还能听句谢谢,也挺好。”
不走就不走吧,未必他还怕了陈国不成,公子韬,嗤,一个没长脑子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家伙有什么好怕的,她戚慈都不怕,未必他堂堂越国公子会怕?笑话。有风冷着一张脸,也紧接着走出了桃林。
战争,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戚慈却没有将这事儿告诉族人,她和平常一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然而和景翘的合同之中,她默默将弩划去了。假如陈国不同吴国开战,弩的出现便是她和景翘的资本,可是现在吴国要和陈国开战,弩就会变成戚慈的秘密武器。
这是一个,几乎没有步兵和骑兵的年代,也是一个朝不保夕的时代。
伴随着坏消息而来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好消息。瓷窑顺利建成,很快第一批砖就出来了,烧制得格外结实,一看就是好砖。烧砖上手了就非常的快,部落上下齐心,很快就建起了第一栋砖瓦房,这栋房子是给大巫的。
房子落成的那天,大巫高兴得眼冒泪花。他没有想过啊,有生之年,有生之年竟是还能看见部落发展到这一步。
戚慈却没有沉浸在砖瓦房建成的喜悦之中,她联系景翘采买粮食,甚至说服大家将卖豆腐换来的钱,一通拿去换成了粮食,她没有买细粮,买的全是菽,因为菽是所有粮食之中最便宜的,她能够尽可能的多买一点。
时间不多,她已经在尽可能想办法多凑钱了,需要买的东西太多了,更何况,在战乱之中,粮价还会飙升,显然整个下林郡都不□□稳了。
石老将砖烧制出来之后,就想办法烧制戚慈说的瓷器。瓷器用的土有了,可是这拉胚上釉都是技术活,不是一时半会儿弄得清楚的,不过石老到底是个手艺人,戚慈有幸看过他拉胚,那手灵巧极了,最后成型的花瓶竟是像模像样的。
了不得。
可是尽管做得这么好,第一批瓷器还是烧制失败了。戚慈看着那一堆裂口的瓶子罐子,也没有生气,反而安抚在一旁灰头土脸的石老:“没事儿,咱们第一次能做到这么好已经很不错了。”
戚慈的意思是,休息一下再继续,烧窑是个苦累活计,石老又上了年纪了,下面的小徒弟都经不住事情,横竖不能把人累着了。
石老却不当一回事儿,他这人很是有些匠人的钻研精神,认定的事情那是打死都不回头。他蹲在那里翻开烧破裂的花瓶,戚慈也蹲下身来一同翻看,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其实这些瓶子,虽然不算太精美,可是已经有了瓷器的雏形了,只是最后怎么会烧裂,这是个大问题。
这些裂纹从四周向中间开裂看上去像是被人为碰坏的一般可是他们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人为的。戚慈蹲得脚都麻了,终于将所有的瓷器全部仔细翻检了一遍,她想了想,推测道:“我发现每一件瓷器,它们身上的裂纹都是自外向内的,这些裂纹不算大,我们可以假设,这种情况不是拉胚的问题,应该烧制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出现这样整齐划一的瑕疵。”戚慈曾经玩过陶艺,她知道出现裂纹其中一种情况是泥里面的空气没有排净,这样也会导致出现裂纹。
可是这种都是极个别的现象,现在显然不是。
石老抿嘴没有说话半晌之后他才沙哑着声音说道:“你的猜测是对的,应该是温度太高或者是其他的问题,我会慢慢排除的。”他既然接下了这件事,就一定会做好的。这些天,戚慈偶尔的反常他看着眼里,这个孩子心里压了事情啊。
他开始加水和泥,准备重新只做一批泥胚。
戚慈不再打扰石老,她默默离去,路上,遇见的每一个族人的脸上都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他们的人生之中,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有吃有喝,有房子住,没有人欺负他们,不会饿死冻死,就很好了,就很让人满足了。
这群人是这么的单纯,甚至可以说是单纯地信任着她。
“神女大人好。”路过的族人向戚慈问好。
戚慈点点头:“好好好,都好。”从知道陈国的事情开始,虽然称不上日不能寐,可是她的脸上笑容少了许多,这是战争啊,是一场也会会波及到她波及到胡山的战争。
她要守护这一切,却并不容易。
可是这一路走来每个人都那么开心,单纯的开心戚慈的心中突然就充满力量,莫名的,她就是知道自己不会输。不管会不会被波及到,她绝对不会输,谁说这世间没有完全的方法呢,会有的。
重新充满干劲的戚慈,甚至买来了不少鸡鸭,分发给没有办法打猎,天生力气又不如男子的妇人孩子们养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