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这天下,必然是自己一剑一马亲自打下,而不是依靠哪一个女子的心血。
“原来如此。”戚慈点点头,但是她依旧不觉得那位王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算是一种直觉吧,但是细细分析,太谷镇的事情也不会是她指使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消息。”她起身准备离去,有些有风也不知道的事情,也许那个叫做张尔的人知道。
“何必如此着急。”有风起身,突然就笑了,他笑得有些温柔,却让人莫名觉得有些脊背发寒,“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你呢。”
戚慈转身,她面无表情,有风耸肩一笑:“根据我的人传来的最新消息,公子韬可能是弑父上位,他的兄弟不一定会放过他。毕竟他即为名不正言不顺。”
听了这话,戚慈的瞳孔一瞬间有些放大,她还是努力稳住了身形,吸了口气,点头道:“多谢。”
戚慈转身拉开门,就在这一瞬间,阿溪和有耘一起滚落了进来。这两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双往戚慈身后躲。
有风:他是会吃人还是怎么的。
“过来。”他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有耘,眼神中的寓意再明显不过了。有耘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惹怒这位兄长,看了一眼阿溪之后,小步小步往有风走过去。
阿溪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同情的表情。戚慈弯下腰捏了捏阿溪的脸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走吧,小捣蛋鬼。”她不责怪阿溪,道理可以好好讲,没必要责骂。
有风又看见了戚慈这样温柔的样子,他磨了磨牙,一把扯住了有耘的脸蛋,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
上山的路上,戚慈一直在同阿溪分析她这样偷听别人讲话是不对的,这样子不礼貌也容易出事。
与此同时,有耘正在拼命逃窜,有风手里拿着根木棍子,说道:“我不教训教训你,你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大兄,大兄,耘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张尔被单独丢在一个茅草屋里面,他很快就醒过来了,由于眼睛被布条捆绑着,他只能隐隐察觉出眼前有光,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是什么人,难道是公子韬派来的人?
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只觉得自己可能这次是逃不掉了,他死了倒是没什么,死得其所,可惜的是没能将王姬吩咐的事情做好,他真是对不起王姬。
戚慈推门进来,张尔听见了声音,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了。她打眼一看过去,就知道这人已经清醒了,没关系,醒着和昏睡着都不影响她。
“搜身。”戚慈挥挥手,平淡地吐出两个字。
她知道,若是问张尔,按目前的情况来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与其同他耗费时间,不若简单直白粗暴一点。
戚慈到门外等待,不一会,猴子出门来低声说道:“神女大人,他身上什么也没有,不过胸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这图案其奇奇怪怪的,竟是什么也不像,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她想起了张添所说,张尔是不是会将手放在胸膛上。
“你将那图案拓印下来,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她不太方便去直接观看,这倒不是什么破讲究,入了这个时代,终究就要遵循时代的规则,太过出挑的,会被反噬的。
“好。”猴子挺擅长画画的,他仔仔细细将那图案的每一个细节描绘了出来,连那大小都是一模一样的。
戚慈接过木板也有一点摸不着头脑。
这图案似虎非虎,似狼非狼,应该不是一个刺青那般简单。太谷镇为何遭此惨案,怎么偏生张尔逃了出来,张尔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戚慈想,有些话,该问一问张尔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卡文卡到想哭,要抱抱,要安慰,要亲亲~
这两天有两个一直追文的妹子又回来了,好开心,作者君其实蛮受不了离别的233333
开心开心,晚安,么么哒~爱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小心肝,不要抛弃作者君呀~
第49章四十九来如此
张尔虽然被绑着,但是也没有人亏待他,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抓他的人应该不是公子韬的人,若是他的人,现在的他估计已经被拷问得不成人形了。
他心也挺大,只有不是公子韬的人,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戚慈在屋子里看那副图,越看越觉得眼熟,她总觉得这样奇怪的图案她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在哪里呢,母神庙,对,母神庙!
等到戚慈从母神庙之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她看上去神采奕奕,不但没有丝毫的萎靡,反而看上去非常的兴奋。大山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了,走上去问道:“神女大人是先回去休息还是?”他认为戚慈是应该先回去休息的,戚慈却不这么认为。
“去见一见张尔。”
张尔原本在睡觉,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他就醒了。他在心里琢磨这又是谁来了,脚步很轻,不太像之前出现的那两人。他不动声色,继续装作还在睡觉的样子。
戚慈的脚步的确很轻,她慢慢走过去,弯下腰来,准备扯下他眼前的布条,突然发现他的耳朵微微一动。
“既然醒了就别装了。”戚慈的声音很好听,听在张尔的耳朵里面却像是催命符一样。
戚慈扯开了布条,张尔的眼睛微微眯着,他很快就看清了戚慈的面容,心中一咯噔,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扑所迷离了。
一个长得如此漂亮的小姑娘,看起来却像是绑架他的幕后真凶。
“张尔,是你的真名吗?”戚慈跪坐在席子上,看着张尔问道,“当然,这不重要,张尔,太谷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直截了当,戚慈没有闲心同张尔继续绕弯子了。
太谷镇!张添是她的人。张尔的脸都快绷不住了,万万没有想到救了他的人,看上去就是个好人的张添,居然背后有人。他这一路逃难似的玩命地逃跑,衣衫褴褛,没多少人愿意给个好脸色,唯一愿意给好脸色的张添,最后还出卖了他。
张尔现在的心情很一言难尽,他不想回答戚慈任何问题。
戚慈微微叹了口气,她跪坐着的仪态端庄大方,脊背挺直,在张尔看来,尽管她身处陋室,却比一个真正的贵族还要像一个贵族。
“不想说吗?你知道吴国有一个地方,叫做虎头岩吗?我记得这地儿离我们这儿也不算太远。”这就是无声的威胁了,戚慈面上带笑,却整个像个笑面虎一样,让张尔浑身恶寒。
听见虎头岩这个地方,张尔波澜不惊的脸上隐隐有一丝犹豫,戚慈就知道她猜对了。
张尔身上的刺青,真的不是一个单纯的刺青图案,而是一副地图,这地图画得有些抽象和复杂,以至于戚慈一时间都没能看出来,画这幅地图的人应该对吴国很熟悉,并且是个绘画高手。图中的很多东西都非常抽象,更像是一种意指。
戚慈翻遍了所有的地图竹简,最终确定了这个地方,就是苑城往太谷镇走去的途中,一个叫做虎头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