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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主话音方落,卞玉京已经掀帘入内,她手里还抱着一只古色古香的锦匣,一看样子就知道里面装的一定是贵重之物。
王朴略显尴尬地说道:“那个……小弟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不用。”白莲教主摇了摇头,媚声道,“除非你不愿意和圣教有瓜葛。”
王朴微笑道:“那小弟倒是非要留下来不可了。”
白莲教主嫣然一笑,回头对卞玉京说道:“玉儿,请圣物。”
“是。”
卞玉京恭应了一声,把那史锦匣在行案上放好,然后启开匣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样宝物,借着幽幽的烛光,王朴看得正切,那竟然是一朵美奂美仑的玉雕白莲花,雕工精致,晶莹剔透,更难得的是足有篮球那么大,一看就是无价之宝。
卞玉京把那朵玉雕白莲花在行案上放好,又请了香案,上了三柱香。
“王将军,扶本座一把好吗?”
白莲教主回眸望着王朴,神情肃穆,王朴乍一眼还以为看错人了,没想到这个放荡形骸的妖女居然也有圣洁的一面。
王朴哎了一声,上前扶起白莲教主。
白莲教主在王朴的搀扶下走到行案旁边,对卞玉京道:“玉儿,还不快跪下。”
卞玉京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惶然道:“师傅?”
白莲教主肃然道:“跪下。”
卞玉京不敢违抗师命,只好在供着玉雕白莲花的行案前跪了下来。
白莲教主便伸出右手虚按卞玉京头顶,肃容道:“历代祖师在上,弟子柳轻烟自愿脱离圣教,把教主之位传于教中弟子卞玉京,圣物为凭,大明南京提督王朴为证,自今曰起卞玉京即为圣教第一百三十九代教主。”
卞玉京凄然道:“师父……”
柳轻烟道:“玉儿,现在你可以宣誓了。”
卞玉京幽幽叹息一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历代祖师在上,弟子卞玉京今曰遵师命接替教主之位……定把圣教发扬光大。”
宣誓完毕,卞玉京回头抱住柳轻烟大腿,泣声道:“师傅,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傻丫头。”柳轻烟爱怜地抚摸着卞玉京的螓首,柔声道,“为师虽然不再是圣教的人了,可你还是为师的好玉儿呀,其实为师也不想让你接替教主之位,为师多想你能找个好人家嫁了,从此做个幸福的小女人,可谁让你是圣姑呢,丫头,这是你的命啊。”
“师傅。”卞玉京泣声道,“弟子情愿一辈子守着您。”
“哎,等等。”王朴总算回过味来,急对柳轻烟说道,“这是怎么说的,敢情你要脱离白莲教?你刚才不还答应帮助小弟来着,要动用白莲教的力量替小弟搜集消息?”
“你还说?”柳轻烟回眸白了王朴一眼,嗔道,“姐姐让出教主之位,又牺牲了玉儿的终身幸福,可不就是为了帮你?”
“呃……”王朴扶着柳轻烟在软榻上坐下来,挠头道,“这小弟就不明白了。”
“唉,这么跟你说吧。”柳轻烟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圣教立有教规,教主是不准事人的,为了帮你,姐姐只好脱离圣教了。”
“事人?”王朴怦然心动,色眯眯地问道,“好姐姐,你是说……”
“想得美。”柳轻烟又白了王朴一眼,嗔道,“姐姐说的事人只是替人做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王朴有些讪讪地说道:“你们白莲教的教规可真不人道,其实不管是佛教、道教还是你们白莲教,大伙都是人对不对?既然和尚可以娶老婆,道姑可以嫁人,你们白莲教的教主当然也可以事人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柳轻烟嗔道,“和尚什么时候可以娶老婆,道姑什么时候可以嫁人了?”
“呃……”王朴挠头道,“现在不行,不等于以后也不行呀。”
柳轻烟娇哼一声,回头望向卞玉京时眼神再度变得柔和,说道:“玉儿,现在你该以新的身份去和师弟师妹们见面了。”
“是。”
卞玉京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收好玉雕白莲花,然后抱着锦匣出帐去了。
等卞玉京走了,柳轻烟才回眸望着王朴,媚声问道:“现在你说吧,打算怎么安排姐姐?”
王朴整理了一个思路,说道:“小弟现在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唯独缺少一个搜集情报的机构,而姐姐你恰好在这方面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小弟想利用姐姐的势力组建一个情报局,专门替小弟搜集敌对势力的内部情报。”
柳轻烟笑道:“那姐姐算是你的什么人?”
“情报秘书。”王朴涎着脸笑道,“怎么样?”
“情报秘书?”柳轻烟眨了眨美目,问道,“什么是秘书?”
“呃……”王朴呃了一声,说道,“这个秘书,就是说要和我形影不离。”
“哟。”柳轻烟白了王朴一眼,嗔道,“和你形影不离?那晚上岂不是还要陪你睡觉?什么秘书,你就直说是你的情人得了。”
“嘿嘿。”王朴笑道,“这么说也不是不行,这秘书和情人的确没什么区别。”
“让姐姐当你的情人?你想得倒是美!”柳轻烟嗔道,“姐姐可警告你,你要敢起什么坏心,就让你当不成男人。”
说完,柳轻烟还露骨地瞟了眼王朴的裤裆。
王朴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本能地伸手护住了裤裆,赔笑脸道:“嘿嘿,那个,说笑,说笑而已,好姐姐你千万别当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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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
李岩手里的长剑落地,他下不了手。
“相公。”红娘子泪如雨下,凄然道,“你杀了奴家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李岩冲来攥住红娘子的双臂,咆哮道,“你把话说清楚,那天晚上你究竟干吗去了,是不是去五里桥见王朴了?”
红娘子美目凄迷,哀哀地望着李岩,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呀!”李岩嘶吼道,“那天晚上你究竟干吗去了?说呀!”
红娘子抿紧了樱唇,依然一语不发。
“不说?不说就是默认了!”李岩怒从心头起,一耳光扇红娘子脸上,吼道,“你这个贱人,荡妇!”
红娘子嘤咛一声仰面倒在了软榻上,轻轻啜泣起来。
李岩的目光不可遏止地落在红娘子鼓腾腾的酥胸上,一股莫名的暴虐突然涌上了他的胸际,在心里唾骂了一千遍贱人,一万次荡妇,然后狠狠扑到红娘子身上,双手隔着衣裳已经粗暴地抓住了红娘子胸前那对高耸的[***]。
红娘子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没有挣扎,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黯淡。
李岩的目光落在红娘子脸上,那痛苦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新婚之夜破瓜时的红娘子,倏忽之间,李岩又接着想起了婚后两人夫唱妇随的幸福时光,在胸际翻滚激荡的暴虐就像冰雪见了烈火,迅速消融。
李岩从红娘子身上颓然退了下来,怅然道:“走吧,你走。”
“相公。”红娘子睁开了美目,凄然道,“奴家是你的娘子呀,你让奴家去哪里?”
“你不是我家娘子,我家娘子早死了,在白登山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李岩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