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位上坐下之后,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快就发现柯姣带着谢佑识还有一对她不认识的年轻小夫妇就坐在他们后面那排左手边往前六张椅子的地方。
柯姣看到她,悄悄和她打了个招呼,谢佑识也看到了她,立刻兴奋地对她做了一个“小花阿姨”的口型,她虽然很想过去和他们说话,可她明白柯姣和谢佑识得保持低调,不然很容易就会被狗仔捕捉到。
本来坐在这尊大佛旁还觉得浑身僵硬,可当演唱会开始时,她瞬间就洒脱了。
从第一首歌的背景音乐流泻出来的那一刻,菱画就恨不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右手边以及她身后所有人全都已经开始尖叫,她只能端坐在椅子上,别提憋得有多难受了。
谁知道,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握着两根荧光棒的手。
她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到瞿溪昂正看着她。
下一秒,他把两根荧光棒扔在了她的腿上。
菱画拿起荧光棒,看看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跳得有些快。
“别把我耳朵叫聋了。”他转过头,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把视线转回到舞台上犹如神祗般光芒闪耀的谢修弋身上,终于开始和其他人一样彻底投入进这场演唱会。
算了,毁形象就毁形象,难不成他还能把她尖叫的花痴样拍下来贴到克伯宫里去?
一首接着一首,无论是老歌还是新歌,几乎每一首都是大合唱,全场热情实在是要掀翻屋顶,让人几乎都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虽然瞿溪昂警告过她,她还是叫得嗓子都要哑了。
直到演唱会最后一首歌的前奏响起时,她挥舞着荧光棒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有人说,歌曲承载着人的一部分记忆,在什么时期你常听的那首歌,就承载着那个时期你最真切的情感。
谢修弋的声音很快响彻在了整个会馆,低凉却抒情,清淡却深情,一句一句,直直地从她的心口流泻进她的血液里。
这首歌,是几年前她还在a国上学的时候,有一阵每天单曲循环的歌。
那个时候,那个人总会在她边听歌边写论文时悄悄坐到她身边,边嫌弃她会不会听腻味,边摘下她的一只耳机,陪她一起不厌其烦地听这首歌,甚至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时,他还会突然就唱起这首歌来给她听。
而自从她来到t市之后,这三年,她就再也没听过一次这首歌。
她不敢听,因为只要一听,就会想起很多很多,想起他离开她之前所有的时光,快乐的,悲伤的……他占据着她生命中那段岁月的每一个角落,让她变成了一个连他们曾一起常去的咖啡馆都不敢再踏足的胆小鬼。
“菱画。”
在她的眼睛逐渐有些发胀的时候,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回过头,看到身边的瞿溪昂正看着自己,“怎么了?”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他听不清她说话。
她没办法,只能把身体朝他那边倾过去一些,“现在听得清吗?”
“不行。”
gu903();“那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