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零零九听得无奈,谢明月这招示弱害人的伎俩遇到姜莞这种蛮横无理的完全没用。姜莞说到做到,要揍她一定会揍她,可不是说说而已。
谢明月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恨恨地收了眼泪改为抽噎:“女郎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说过我娘那种话!”
“这药,你说你娘吃了有用,别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啊。”姜莞笑笑,“淫羊藿,专治阴萎、筋萎、阳事不举的。你娘吃了这个有用,我真不好说。”
托谢晦看书看得杂的福,她读过不少医书,可惜并不会运用,不过认出个把药材倒不成问题。
谢明月没想到她当真认出来了,一下子慌乱起来,然而面上倒还不显,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她开始抵赖:“我不知道女郎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女子,哪里懂得许多事情,女郎莫要说我了。”
众人终于听出来些眉目,一下子呆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女郎说得信誓旦旦,看上去不会有假,但明月这闺女哭得让人心疼,看上去也不像知道什么的。况且这东西若真是那功效,她要这个也没用啊!她一个女孩子。
姜莞似乎能猜透人心,差不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当下更看不起谢明月了:“这东西的确是药,而且较你们那些药卖出的价钱能高上许多。高门大户中许多老爷都精力不济,又要逞能,便爱用这药,算是个好东西。”
村民们听她说得有板有眼的,不由开始信了。
姜莞慢悠悠道:“若不信,你们今日正好出村,拿去医馆找郎中问问就是了。不过呢,你们看起来那么笨,一定会被压价的。”
谢晦在她身后,并不能看见她的神情,但他已经能从她的语气中想象出她的神情,可见他实在被姜莞折磨得够呛,把她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中了。
“女郎,您说的可是真的?”孙叔眉头已经皱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骗你们干嘛?你们又穷又土的,骗你们又没好处。”姜莞撇嘴,话说得极不中听,却能让人信服。
诚然,女郎身份尊贵,没必要拿他们寻开心。
零零九若是听到他们的心声,又要说姜莞就是个爱拿人取乐的人。不过她这次取乐的对象不是他们,是谢明月罢了。
谢明月努力思考破局之路,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死局。在谢家村过得太安逸,她行事已经忘记小心谨慎,被姜莞抓个正着,只能说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明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孙叔代众多村民们问了一句。
谢明月被点名问,心都沉了下,知道事情要败露。可她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一旦承认,她在谢家村就过不下去了。她骗了村民们诸多众人认不出的药材,若是让大家知道她早能认出药来,她无法想象。
谢家村村民们虽然淳朴慷慨,但她可以说是骗了他们的钱!触动利益,没人能忍的,尤其是对穷苦百姓来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谢明月喃喃道。
第82章欺骗的后果
谢明月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平常给我娘熬得这个药她喝了有用的啊。”
她情真意切,又是由众人照料着长大,众人看见她哭忍不住叹气。
姜莞笑嘻嘻的:“那你娘可真厉害。”
谢明月恨不能杀了姜莞。她自觉错就错在丧失了警惕心,没想到竟然有个识货的突然来到村子里,也没想到姜莞向来从不早起的人今日起得早。
都是她不曾防范,不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纰漏的。
谢明月在心中诅咒姜莞暴毙而亡好将她的事遮掩过去,可惜祸害遗千年,姜莞好端端地站着,还用那种令她讨厌至极的眼神看着她。
谢晦开口总结:“带药去镇上就知道是什么功效了。”
孙叔叹口气,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谢明月,最后点点头,将手收了回去,一篓药也被收了回去。
其余村民们心里有了疙瘩,他们尚未给出的草药这下子也不想给出去了,都存着要拿到镇上让医馆里郎中鉴定一番的心思。
他们不信谢明月了。
他们宁愿这些都是草,并不能卖出什么价钱,也不能接受谢明月一直诓骗他们。过去两年,他们给过她的不明草药数不胜数,若都是能卖钱的,他们简直要被谢明月气死。
姜莞转身踱到谢晦跟前阴阳怪气:“哎哟,你好心疼她呀,想为她拖延时间是吗?”
谢晦看她。一本正经:“你昨日说了,话不必说得太明了。”
姜莞被他气笑了:“昨日怎么不见你说这个,去死吧你。”她看出谢晦有意要保谢明月,一时被恶心得不行,连看一眼他也不愿意。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村民们去往村外自然会知道谢明月做了什么,这是再怎么辩解也没用的。
她转身要走,又觉得这么走了不解气,狠狠给了谢晦一脚,心中舒服许多。原来揍谢晦她就会开心啊,姜莞发现了让自己开心的窍门,丢下一地烂摊子走人。
谢晦动了动嘴唇,究竟什么也没解释。
谢明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众人,只在一旁一边哭一边想对策,却发现所有路都走不通。除非她一开始不曾存过私心去骗村民们的药材。
谢晦回头看姜莞离开,淡淡道:“各家若没需要交换的,我们便趁早出发;也能在城中多待一阵。”
村民们也没有继续交换的心思,纷纷收了东西站好,要随谢晦一道出村。
谢明月看着众人,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又想谢晦愿意为她转移话题,心中一定有她,一时又是心酸又是欢愉,说不出的滋味。
她眼睁睁地看着村民们离开,在众多留下来村民们的各色目光中,哭着回家去了。
她一到家,脸上什么眼泪都没有了,只有对姜莞的恨。在院中调整了好久情绪,她才又做出一副哀痛的样子,推开房门向屋里去。
房内一片昏暗,依稀能看到床上躺着个裹了厚被子的人影。
“娘。”谢明月开口叫道。她对原主的娘并没有什么亲情,只是知道原主的娘对谢晦有恩,她才伺候着这位重病在床的母亲。虽然不是很走心,但也是伺候了的。
谢明月的娘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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