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对于骆樱来说,也许她的出现,就是对她的一种精神刺激。留着,只会越发让她痛苦。
她想了想,决定离开,想要帮一个人,可以在暗中悄悄的帮。
“时檀,先别走,姐情绪不太稳……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骆戟拦了去路,低低解释了一句,眼底泛着恳求之光:
“我想和你谈谈!”
“砰!”
一只手机砸了过来,砸中了骆戟的后肩,也砸断了他的话。
“骆戟,别对她摇尾乞怜。”
骆樱脸上尽是薄怒之色,恶狠似的盯着时檀,就像她是她宿世的仇人:“骆时檀,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吗?全都是因为你们去调查他,然后,他就把所有气都撒到了我身上。我之所以会被他打断了腿,之所以被强~奸,都拜你所赐……你给我滚,马上滚……马上……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你……滚……”
她狂怒抓起床头柜上一瓶矿泉水再度砸了过来。
时檀哪会轻易被打中,随手一抓,就把瓶给接住,对于骆樱这么好坏不分,她真的有点失望。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没有让爷爷看视频,你住在雅苑,那房宝山还能打得断你的腿吗?”
她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了,不由得跟着怒斥起来:“骆樱,是你报复心太重了。我和祁继本来是诚心想帮你的,只要你再忍耐十天半个月人,你就能永远摆脱他,结果呢,你选择的是一条自取灭亡的之路……我本来是很想同情你,听到你出事,我很难受,但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怨得了谁……”
话音落下,另一个尖叫起来拉了起来:“骆时檀,你怎么可能这么狠心,她是你自小敬爱的姐姐啊,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来往她伤口上撒盐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朗元芬就像一只老母鸡,拼命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小鸡。
时檀发出轻冷的一笑。这对母女还真是母女。
“朗女士,我的仁慈之心对事不对人。方姐,我们走!”
拉上方桦,时檀毫不眷恋和往外走了出去。
“骆时檀,你要是不救樱樱,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遭报应的……”
朗元芬不甘心的歇斯底里的叫声在身后爆炸开。
骆戟在劝:“妈,你别这
样!”
朗元芬继续叫:“你放手,你放手,我要和她评理。我们骆家落到如今这个田地,她难道就没有半点责任。她本来就是祸根,本来就是……”
“妈……你这关时檀什么事……你坐下,先别激动……”
骆戟拼命拖住了想蹦过来评理的几近疯狂的女人……
时檀没有停下来,脚下越走越快,心头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憋闷得受不了。
她的心,其实已经软了,可偏偏骆樱还是一副执迷不信的模样……
凭什么她就该认为所有人都欠她的?
凭什么?
她没有往电梯那边走过去,而是去了阳台,她需要足够的空气,捋一捋心头这一团怒火。
“一种米养百种人,别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气……有些人,生来就只能做小人物,因为他们长的是小人之心。檀,我很幸庆,你不是那种货色……要不然,我就少了一个好搭档……”
方桦紧跟在侧,待来到了阳台,轻轻安慰起她。
时檀的气稍稍消了一些,吐着气说:“对,路都是自己选的。我不欠她。”
“不错,路,都是自己选的!所以,你不必自责。”
“我没有自责,我只是看得有些不忍,她被家暴的真够惨!”
时檀忍不住闷声叹了一声。
“所以呢?”
她挑挑眉,微微然笑了,这丫头啊到底是嘴硬心软的:
“你是不是还是想管管这事?”
时檀沉默了一下,点头。
是的,她还是决定管一管这件事,不是为了顾念姐妹之情,只是作为一个刑警人员,看不惯弱者被欺,这种该死的职业使命感,令她生出了一种抱打不平的想法。
“要是你想管管的话,我们就顺便玩玩那个房宝山。之前我在刑警队翻资料时,无意间看到这家伙曾经有案底。不光吸毒,好像还和黑道混的很熟。真想整趴下他,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方桦是这么认为的。
时檀却摇头:“那家伙和路家有关系。路家又和晁家是一路的,弄趴下他,难,想办法逼他自行起诉离婚就行了。”
方桦想了想说:“好像也是!那就以逼他离婚为目的,和他玩上一玩。”
她勾了勾她的肩:“好了,现在暂时别管这件事。一点半多了!回头把队里的案子查明白了,我们再来对付房宝山……”
“嗯!”
时檀吐了一口气,点头:“走吧!”
两个人重新折回,正在乘电梯下去,却听得一阵尖叫声从她们出来的地方再度响了起来,
有人在惊恐的尖叫:
“杀人了杀人了……”
与此同时,房里传出了骆樱的歇斯底里的尖叫:“房宝山,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
方桦和时檀一怔,对视一眼,迅速往那个地方蹿回去,而后,无比震惊泊看到了这样一个情景——
朗元芬撞破了头,骆戟正掐着一个秃头肥耳的男人按在地上,骆樱不知怎么就从床上翻了下来,脸上又多了一道新伤口,手上呢正抓着一把水果刀,而那把刀子正插在房宝山的胸口上。
此时此刻,她的眼神是极度凶残的。
那一刀子,她仿似用足了劲儿,竟没到了刀柄,有血水在漫上来,染红了她满是细伤的手指。而骆戟则一脸镇惊的看着这一幕,掐住房宝山脖子的手,缓缓松开了……
“啊……”
朗元芬惊恐而叫。
骆戟飞快的退开。
房宝山在地上扑腾了几下,瞪大眼珠子渐渐不动了。
方桦箭步如飞上前,拔出手上枪,沉声叫了一声:
“不许动。警察!”
骆樱往边上一倒,看着手上的血,一脸“我终于解脱了”的模样。
方桦靠近,一脸戒备的摸了一下房宝山的颈部
动脉,在确定已没了脉博之后,转头对时檀说:
“死了!”
时檀的心跟着一沉。
骆樱却咯咯笑出了声:“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我摆脱他了,我终于摆脱他了……”
“闭嘴,他再该死,你也不该一刀捅死他……你已经被他毁了这么多年,现在还要为他的死负上责任,你到底到蠢到什么时候?”
时檀逼过去,吼了一句,心痛啊,恨铁不成钢……
那种无力感再度漫卷了上来!
这个女人再次把事情弄僵了。
骆樱缓缓抬头,那种已被扭曲的欢喜的笑容一点一点收起来,而后,一丝丝悲哀之色泛起,整个人一下变的无比可怜。
那一刻,她的眼底全是泪光,一眨眼,就有泪水滴落下去,理智似乎都回来了,嘴里凄凄说道起来:
“骆时檀,我不像你这样幸运,有个可以为你扛起一切的男人护你。我没办法了。他要是不死,我们家就永远不太平……人是我杀的,和我弟弟没关系,你也看到了,他只是为了保护我,才掐了一下他的脖子,他那一掐不是致命的,也不是这个案子的从犯,请你秉公执法,拿我一个人问罪……别再让这个混蛋再毁了我弟弟……拜托……”
最后一句“拜托”,流露了浓浓的哀求之意。
时檀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有泪意要喷涌而出,真的没想到,有一点,她要亲自逮捕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
这本是一个连杀一只蚂蚁都不愿意的善良人儿,如今竟成了杀人犯——她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将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而这样一个命运,却全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半个小时之后,第一医院隶属的宝山区的警察接管了这案件——这里不是第一刑侦队的管辖区域,而且她也没那个权限过问这件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
临走时,她忍不住还是劝了骆樱两句——
“别再做糊涂事。我尽量帮你减刑,你还年轻,还能重头开始。
“骆樱,我们可以很不幸,但我们不能放任自己一错再错。生活在我们每个人脚下不紧不慢的走着,要走出怎样的路,都是自己行为的结果。所以,请你勇敢一些,别放弃自己……未来不见得毫无希望……”
那一刻,她看到骆樱在落泪。
待续!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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