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0,一篇日记,颠覆她的世界;晴天霹雳,米芳菲怀孕曝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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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1989年4月16日,晴。

今天是周日,清晨,我下楼吃早餐,爷爷奶奶都不在。听说是来客人了。

餐桌上,摆着爷爷的报纸。

往日里,清晨,爷爷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餐桌前,在吃完早点后,看一看报纸上的新闻。

我也喜欢看。

爷爷说,养成看报的好习惯,可以帮助我更好的掌握时势动态的发展变化鲫。

习惯性的,我凑上去瞄了一眼。

今天的头版头条新闻,是前外交部长石云骢被红字通缉的消息。

新闻上说:石云骢手上窃取了一些重要的国家~机~密资料。新闻部声称,国~安局将以重金悬赏,但凡提供线索者,都将得到嘉奖。

我看完之后,见爷爷奶奶还没有回来,就独自吃了早餐,然后去了书房,轻轻把门给拧开,听到一些声音传出来。

有个男人好像在游说爷爷,背影很高大。

另有一个女人和他并站着,手上还抱了一个小女孩。那女孩似睡着了,蓬松的马尾在半空中轻轻摇曳着。

我听到爷爷说:“对不起,这件事上,我恐怕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了。小石,你要明白,晁家的地位,现在没有人能动得了他们的。他们的经济危机已经过去。你们还是逃吧!”

我听得心惊胆战,因为我知道里头这个人是谁:是那个通缉犯。

按照竺国的法律,匿藏通缉犯,会有连带责任。我读过那些法律书。

可我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我看到爷爷奶奶送他们出来。

“他是谁?”

石云骢突然冲我惊叫起来。

“我孙子祁继。”

爷爷过来抚着我的脸说:

“这是我们第一次带他来这边。你们没见过吧!来,继之,见过石叔叔!”

我轻轻叫了一声。

石云骢用一种惊骇的目光看我,就像我是怪物。

我不安的转开眼,看到石夫人怀里的女孩,睡得很甜,脸孔红扑扑,唇角还带笑,挺好看,不过,我想,别的女生再长得如何好看,肯定都不如我的小媳妇芳菲。

之后,爷爷把他们送走了。爷爷好像说要让他们去某个地方等几份通关的文件。他们可以用那几张伪造的文件离开竺国。

这样一个做法,肯定是不对的。

我打了一个电话,举报了他们的行踪:他们是国之窃贼,应该把偷去的东西归还国家。

可我没想到最后结果会是这样的:他们被射杀了。

下午两点的新闻向全国通告了这样一条消息:石云骢被就此正法。

傍晚,有政府部门的人找上了门,因为他们查到举报电话是从这里打出去的。

我向爷爷承认了这件事,爷爷看了我半天,最后走了出去,向那些政府部门的人默认了这样一个事实,并接受了调查。爷爷竭力在和他们周~旋,最后,事情总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晚上十点,爷爷把我叫了过去。我看到他的眼睛,红的特别的厉害。

爷爷对我说:

“继之,你不该打这个电话的。”

我小声的提醒:“爷爷,他们是通缉犯!他们会危害国~家~安~全!”

爷爷语气坚定的申明:“石家是遭人陷害的。继之,你根本就不懂……他们不该死的,不该死的……”

是吗?

他们不该死吗?

不,我不知道,我以为他们最多就是被关起来……

谁知道会这样!

我也不想的!

……

时檀看得浑身冰凉,日记本从手上滑了下去,扑通掉在脚边上,她的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因为这样一个意外的发现。

她如何能想得到,父母的行踪之所以会被曝光,全是因为他们暗访了祁家在国都的另一处稳秘私宅,最后遭了祁继的举报,从而被人发现了行踪,最后被捕惨死。

如果那一天,他们没有去见祁万重,有可能按照事先设定好的路线逃出国门去。

出于信任,他们去向祁家求救,结果,却被人出卖。

那一刻,她没办法接受那样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真相:二十二年前,居然是祁继,害他们石家就此走上了绝路,而她这个幸存者,却在二十二年之后,欢天喜地的做了他的女人,还一再的为他怀孕生育?

不不不,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肯定是她想多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时檀嘴里喃喃叫着,手脚抖的厉害,急乱的去找自己的手机,她必须亲自向祁继求证这件事。

结果,手机不通。

怎么会不通?

她一连打了三个,

手机就是处于关机状态,她只好再打程航的手机。

程航很快接了电话,说:“我和先生今天在各忙各的。自早上十点开始,到现在为止,我就和他失去了联系。”

时檀看了一下钟点,时为下午三点,他为了什么事要离开这么久,还关机?是去了A区,不便接电话么?

她马上打电话给莫尧之,奇怪的是,莫尧之也关机。

她再打莫尧之身边的近卫。

那个士官回报道:

“莫长官早上九点接了电话,出去之后没有再回来。”

出什么事了?

这两个人没道理同一时间失联?

不不不,这不是现在的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得把日记上这件事弄清楚。

她可以确信,除了祁继,还有两个人应该很清楚这件事的经过。

没有作任何迟疑,时檀把那本日记塞进包包内,就冲出了屋子,以风一样的速度狂奔上车,更以风一样的速度再次驶进了祁园。

在得知祁万重在书房时,她连门都忘了敲,就急喘吁吁闯了进去。

那天,祁万重正在书房练书法,看她一脸神情异样的跑来,先愣了一楞,然后,才温和的问:

“檀檀,你不是回雅苑了?怎么又回来了?来接小白?不是说好了?这几天小白在祁园睡吗?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瞧瞧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就像天要塌了一样。”

祁万重放下狼豪,冲她走了过来,言谈之间皆是关切之色。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个声音,因为心里实在乱的很,一时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问起。

祁万重无比的慈爱随和,当她亲孙女似的,拉她坐下,又让人泡了茶,安抚她稳稳情绪。

最后,她终于问出了口:

“爷爷,有件事,我想请你如实的告诉我,别对我有任何隐瞒……”

祁万重不明就理的看了她几眼,很慎重的想了一下,才答应:

“你说!”

得到了允许,时檀反而有点胆怯。

是的,她是那么的害怕真相。

可那件事,太严重太严重,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她会良心不安的。

“关于前外交部石云骢的事。”

她无比沉重的问出这一句。

祁万重目不转睛盯着她看,深沉的表情隐约露出一丝诧异:

“为什么要提这个人?”

“爷爷别问为什么,求你,我只想知道,1989年4月16日,石云骢夫妻是不是去过祁家在京城的私宅?”

她忍着所有情绪,轻轻问出这个问题。

祁万重的眉头,因为这一问,不自然的拧起来,同时,脸上还闪过了几丝苦涩,久久,他不语,而且还低头,似乎是想回避这个会令他觉得痛苦的问题。

“来过的,对吧!”

无法自抑的痛楚在血管里翻起,以至于令她的声音也变哑了。

祁万重抬头又疑惑的瞅了她一眼,伴着一声叹息,最终还是点下了头:

“是,来过!”

这句话,狠狠击碎了她心头的期望。

那一刻,她多希望祁万重说:没那回事。

可他就是承认了,并且还说了这样一番话:

“石云骢那孩子,有报负,心怀正气,颇投我缘,虽然,我不从政,可是这不影响我欣赏他。二十二年前,我们曾一度走的挺近。只是他一直很忙,忙得没时间来正式拜会祁家。匆忙之间,我们就只在京都见过几回。那一天,他们的确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