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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芸呆呆的看着文茹拼命的捶打着那个中年男人，有些搞不明白，之前那个对人温柔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疯狂。

“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文茹的双手狠命的抓着男人的头发往地上撞，仿佛有生死大仇一般。

文茹枯瘦的双手上因为激烈的捶打和抓挠的关系，已经布满了鲜血，却还死命的继续捶打着，仿佛要把心中天大的委屈，都给发泄出来似的。

杜芸静静的看着文茹的动作，并没有阻止甚至没有劝说。

文茹从最开始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处处透着不同，她虽然也在基地中生存，却有着与别人的枯瘦干瘪截然不同的饱满丰润。她虽然也日日出去工作，却并不怎么害怕白皮似的，甚至她的肚脐上，没有白皮女王的透明精神力脐带。

“小……小茹……”那男人被文茹捶打了好一阵子，才仿佛从剧痛中清醒过来了似的，看到了文茹以后，眼睛微微的亮了一下，“小茹，你告诉他们，我们做的事多么重要多么伟大，牺牲掉个把星球根本不算什么的……呵呵呵……”

杜芸听到这男人的话，心中一凛，他认识文茹并且很熟悉，文茹知道的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一些！

“你这个疯子，丧心病狂啊家伙……伟大？养这么些杀人的怪物有什么伟大？不就是能量么，要那么多能量有什么用？你还把我扔下去……你竟然把我扔下去喂它们……”文茹此刻眼睛已经红得好像能够滴血似的，生生控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果然，人在不冷静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杜芸想要知道的线索，在两人的对话里头一一的被找了出来。

比如，这些白皮是被人工养成的，比如，养了这些白皮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再比如……文茹跟他们原本是一伙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闹掰了，被扔下去喂白皮了。

杜芸望向地上的两人，目光幽幽的变冷了起来，不管他们曾经是什么关系，如今又是怎样的状况，他们对这个星球做出的事情，在杜芸看来都是不可饶恕的。

就在这时，杜芸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一暖，抬头看过去，只见萧毅默默的站在了自己的身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眸子里头带着浓浓的关切。

“我没事。”杜芸摇了摇头，对于她来讲，文茹不过是个行止诡异的陌生人罢了，那个男人更是不值一提，他们之间的爱恨也好，情仇也罢，对于杜芸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如今最最重要的，就是把他们的老底儿给挖出来。

“休息一下，等我。”萧毅拍了拍杜芸的手，让她带着杜智到门外等着。

“你……”杜芸看了看萧毅忽然变得有些森冷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随即点点头，决定离开这主控室。

杜芸知道自己认识的冷漠却温柔的萧毅，从来都不是完整的真实的他，能够从丧尸世界那种尸山血海里头全身而退的人，能够独自在白皮世界坚持数个月的人，能够爬上帝王星特种部队队长的人，从来都不会是他看起来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