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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被凌远霄的这句话惊得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儿子了。{首发}
这个儿子虽然一项强势,但是对她却是一直孝顺,长这么大仅有的一次例外就是从南边把一个女人突然带回家,可这一次呢,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当年府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丫头从娘胎里出来脸都是紫色的,能活下来?可怜你的爹,知道这个消息后,居然一下就倒了,我这是什么命啊。。。”李氏一想到冤死的丈夫,眼泪也是止不住地。
李氏当年痛失丈夫,嚎了几句“这个丫头就是来索命的,快把她弄死扔了。”等等,当时府里的人都以为老太太说的是气话,因为没过多久,稳婆就抱着一个死婴出来,说是孩子在娘肚子里时间太长了,生出来就没有多大气息。
有稳婆作证,又有殷姨娘难产在先,所以这个孩子死于难产当时所有人都信了,包括殷敏的奶娘。
凌远霄赶回家听到的也就是这个,他对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是没有丝毫怀疑的,更何况,当时还有府里这么多的人证。
可是多年后,李锦却告诉他,当年的小女孩是被自己的母亲下令掐死的,这叫他情何以堪?
这笔账,怎么算?
事实上,还没轮到凌远霄开口算,李氏就把老侯爷的死抬了出来,凌远霄还能追究什么?那是他的母亲,母亲!
“娘,萱娘是儿子的骨肉,这一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她都是儿子的骨肉,儿子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当年的事,娘做了什么,娘不想说,儿子也不想追究了,只因为你是儿子的娘。这笔赏金,娘既然开口了,我也给娘一个面子,这一万两黄金留下,那一万亩私田我要给萱娘留着,我们父女一场,我不能为她讨回生母的东西,但是这点补偿我必须给她,更何况,这也是她应得的,如果她不出手,儿子现在还是西北僵持呢。哪里来的这些荣誉?”
李氏听了沉吟半饷,她知道,这是凌远霄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只是她更想要一万亩私田,虽然一万两黄金一般能买到上等好田一万一千亩左右,但是这么大一笔私田一时不太好买,更何况,这会正夏收,一万亩私田夏季的租金也能有七八千贯。
“成,娘依你。只是,这些金子放在家里终究不是事,依我说,还是拿去置一些田地铺子,这事,还是交给你去办吧。”
李氏本想把这好差事交给凌远霁,可一想凌远霄有永定候的身份,做事肯定比凌远霁方便些,再则,他也精明多了,所以,李氏选择了妥协,不再触怒儿子。
母子两个达成协议,凌远霄出来把凌远霏和凌远霁夫妻两个以及朱氏都喊了进来。
“我和霄郎商量好了,这些金子留下,充入公账,由霄郎出面去置一些田地铺子,那一万亩私田,就送给那个丫头了,也算霄郎回报她的相助之情,这样的话传出去,咱们凌家也算有情有义了,既认了那个丫头做义女,又送了她一万亩的私田当嫁妆,这件事情就到这为止,你们谁也不许再闹了。”李氏说完看着底下站着的几个儿子和儿媳。
“是。”朱氏先回道,虽然这个结果不是很如意,但是她却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慢慢图谋。
“娘,我们也没有因为这个吵闹,是孩子们不明就里哭了几句,让娘和大哥费心了。”柳氏忙陪笑道。
这个结果对三房来说,也不是很满意,觉得老太太是明显偏向大房了,萱娘还这么小,又是一个女孩子,拿着这些私田,她是会去收租还是会去耕种?这不明显着暗中补贴大房吗?
大房的日子已经够好了,那个殷姨娘留下的大笔财产让大房私吞了,这又私吞一万亩私田,一年就光收租也得一万来石粮食,折合成大钱怎么也有一万五千贯,这个就差不多够整个侯府一年的基本开支了。
当然了,柳氏这笔账算的也不太对,这种地是靠老天吃饭的,她算的是正常的好年景,又是战争年代,粮价自然要贵,若是赶在荒年灾年,这庄稼颗粒无收的日子也是有的,还有,如果战争结束了,好好发展几年,这粮价自然也要大幅降下来的。
柳氏默算这些的同时,朱氏心里也扒拉了一遍这些帐,不由得暗自咬牙,这个丫头手里拿着这些家产,如今算是府里除了她之外个人资产最丰厚的一个了,将来就是菁娘几个的嫁妆只怕也没有她的丰厚,她是决计不能让自己孩子吃亏的。
大房三房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时,石氏看了丈夫一眼,淡淡回道:“娘,我们自然更没有意见了,一切听凭娘和大哥做主。”。
不管这笔金子有没有并入公账,对他们二房来说影响都不大,庶子能分的家产一向有限,一般都是得看嫡母宽厚不宽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