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采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有时候哪里需要衣服都来她这定制,大到厂子,小到邻里邻舍,她一个人忙不完,就和徒弟一起赶工,“对了,前面这是你师姐,叫小卉就行,在咱们述州上大学呢,平时有空就来给我搭把手。”
“师姐好!”陶雨吱声。
身后的人身形明显一震,半响后回过头来,不声不响道,“嗯。”
陶雨觉得尴尬,扯着嘴角微微扬起,又听她师父张采向小卉介绍她道,“这是我昨天刚收的徒弟,已经嫁人了。叫陶雨。”
小卉望着陶雨,眼神复杂,甚至还带了点鄙夷,本来师父就她一个徒弟,又来了一个,她心里不烦躁才怪。最后嘴巴里小声给陶雨指点迷津,“你这个年纪不好好上学就嫁人,一定是没上好学吧。”
陶雨:“……”
陶雨双手一摊,本来就想和她心平气和的说话,她嘟起嘴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她一个已经差不多大学毕业的人会计较这些?“学习是很好,但家里没有钱哇,只能自己出来多点事情。咱们也算是缘分不是吗?师姐一个上过学的,和我这么没上过学的,也不一样在师父这里巧遇了?”
陶雨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她自视清高。
说实话在这里大学生少,的确可以拿出来炫耀一番,可在他们那里遍地都是大学生哇,自然性质就不一样。
听她的口气,好像她是大学生,就高人一等了!
小卉的火药味十足,张采不会听不出来,“相识就是缘分,说什么呢小卉,人家还是营长太太呢。”
“营长太太?”
这声惊呼着实让陶雨满身的鸡皮疙瘩都涨起来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有了顾营长后,她后台很硬,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可以胡作非为,所以说陶雨一直很谨慎。
这下完了,她一定想知道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人,是怎么抱上营长这根大腿的?
在小卉不解又复杂的眼神中,陶雨淡定的把线头从针眼里穿过去。
还记得陶雨她自己小的时候,也接触过缝纫机,不过那时候纯属好奇,觉得好玩。
就比如桌底下那一块缝纫机操控盘,那时候是腿短够不着,现在能够到了发现还不会使用。
“有的人对减法更注重,其实缝才是最要紧的。”中午没人,张采搬着小板凳坐在陶雨跟前细心教导,“不要把两只脚都放在操控盘上。”
“七缝三剪,这个道理要懂。你刚接触也不用你上手做衣服,基本的操作也弄清楚,贵在练习。”
陶雨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东西和天赋没多大关系,理解琢磨透彻才是关键。
很快,她可以慢动作的使用缝纫机,虽然有时候把布料往前推的时候,针尖会戳到手。
下午四点多,天已经黑了。她瞧着前面小卉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陶雨没动身,直起身子舒舒胫骨,由于部队物资车六点才经过那,陶雨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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