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却没有放弃,她动了动手指,想起了什么,手里的黑焰燃烧了起来。一道金色的寒光从她眼底闪过。
她成功了,只需要拖延片刻就好
“你何时这么心慈善良了?”黑衣人嘲讽。
白汐强行调动了灵气,对上了黑衣人,可是没有灵力的她就像是脱水的鱼儿,任由她境界再高,在黑衣人面前都只是挠痒痒的程度罢了。
没过多久,白汐闷哼了一声,也跌倒在地上了,一把锋利的刀架在了她白皙欣长的脖颈上,刀锋贴着皮肤,渗出了一道血线。
“谷主”黑衣人深沉地眸看着白汐,眼底划过一丝暗光:“这个位置,终于要是她的了。”
那个她,说的自然就是赵轻眉。
白汐冷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黑衣人正要动手,可是突然手臂一阵灼痛,深入骨子里一般的疼!
“嘶”一声,他回过头看到了重新站起来的陈容,目光清冷,手里凝着一朵黑焰莲花,十六瓣全部盛放,瓣瓣都带着金色的纹路,那金色,几乎是带着血色的璀璨。
“你竟然还能站起来?”黑衣人语气难掩惊讶,可是顷刻之间又恢复了冷冽,“呵,那我就先杀了你。”
白汐重新睁开眼睛,睫毛颤着,眼睛有些湿润,她此刻竟然开始痛恨陈容的固执。
“陈容,你别管我了。”
痛恨,又心疼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前没有,往后也不会,即便你保护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感激!”白汐大声道,违心的话说的很顺口。
黑衣人一愣,啧了一声:“没想到啊。”
陈容却毫不在意:“这种事情,往后再说吧。”
在白汐牵绊的这短短时间里,她已经凝聚了三十六朵黑莲。在黑衣人不注意的时候,早就已经摆布好了位置。
陈容结印,灭灵剑飞了过来,回应着她,原本已经灵力匮乏的丹田被源源不断的灵气充斥满了。陈容有些惊讶,只不过微一晃神便专注了起来。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黑衣人手里的弯刀已经带了血迹,“我从四岁开始,就已经接受了最残酷的训练了。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听命令,杀了白汐。”
“她死,我也会死。”黑衣人笑了一声,很果决。
陈容却没心思听他说废话。
风摇动着,天上的乌云凝住了月光。
莲花结在一起成了一个大阵,将陈容和黑衣人笼罩在其中。阵法底部的紫色光圈凝聚成一片水纹,一朵朵莲花次第开放,黑色金纹莲花摇曳着,带着无上的尊贵和无尽的凌厉之气。
光柱接天,风涌动着,连空气都开始燥热起来。
“你死,可是她却要活着。”陈容结印。
莲花高速飞动起来,灭灵剑呼啸一声,化作了一道黑影,潜入了阵法之中,完全摸不透踪迹。
陈容的话说完,身体便慢慢地消失了。无声无息,察觉不到任何气息了。
“花里胡哨的东西。”黑衣人皱着眉,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唰”莲花飞过,他堪堪侧身,可是背后一冷,又是一朵莲花。
黑衣人强行要破阵,一跺脚磅礴的灵气灌入阵法底部,可是波纹却只是轻荡漾了几下,灵气石沉大海。
不仅如此,阵法仿佛是因为他的灵气变得更加的厉害了。
莲花飞的更快,他必须心无旁骛才能够躲避的了,这么几下竟然有些狼狈了。
一个黑影如同煞鬼一般出现在水纹里,突然窜出来持着水剑“唰”一刀划破了黑衣人的衣裳,在后背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流不止!
黑衣人闷哼一声,踉跄一步眼前剑影一闪,一道光影划在他前身,他竟然别拿可怖的剑气冲撞了出去,跌在地上。
“唰”
“唰”
“唰”
半刻钟后,阵法的光芒终于黯淡了,陈容从里边走出来,一身大汗,手里握着灭灵。衣服身上全是血迹,血腥味弥漫开来。
白汐一看,急忙过去扶住了她,自己丹田钻心的疼都无法顾及了,“陈容!”
“我没事”陈容垂着眸,声音很微弱,虽然还站着,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白汐突然一皱眉:“有人来了!”
此刻来的多半是药谷的人。
陈容一咬牙,把白汐抱起,尚不等她反应就已经飞出去好远了。她踏剑,脚下是群山浩渺,头顶是星子密布、残月西垂。
白汐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分明是唏嘘平常,可是却来得惊心动魄。
聂复蕊落地,看了眼阵法犹在,可是却没有了活人的踪迹了。而且这恐怖的阵法
聂复蕊好奇地走了过去。
“轰隆”一声,阵法破碎的彻彻底底,一地的血迹弥漫开来,吓得她往后弹跳了一步,提着裙子躲闪不及,差点被染上了血污。
“啧啧啧。”聂复蕊皱着眉:“这人生为活人所剐,死后完全祭献了阵法,真真是死的惨啊。不晓得是哪个魔头从这里路过犯下了杀戒?”
陈容带着白汐逃出去好远,终于力竭地落地,一头栽进了一个草丛里。白汐捡起灭灵,又把陈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艰难地把扶了起来。
“陈容,我们大难不死,你可不能这个时候”白汐咬着牙带着陈容往前走。
白汐和陈容在一间破茅屋里停下了,这里很杂乱,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不过还好是什么都有的。
白汐此时连乾坤袋都打不开,只能把陈容放在床上,点燃了一堆柴火取暖。她呼吸有些艰难,身体的温度在慢慢地降低。
寒毒偏偏这个时候发作了
陈容身上的衣衫被血污了,贴着皮肤让她很不舒服,即便是昏迷着也闷哼了几声。白汐艰难地站起来,走过去给陈容脱衣服。
她身上的伤很多。
陈容的衣裳被褪去,可是自己却是半点不知情的,白汐此时的态度不过是医者对待垂危的病人,眼里清明,没有半点旖旎之意。
“疼。”陈容被碰到了伤处,突然闷哼了一声。眉头紧紧地皱着,即便是梦里也无法平静下来。
白汐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陈容左肋竟然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此刻虽然已经结痂,可是却泛着不正常的紫色。
“别怕。”白汐安慰了一句。
陈容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火堆灰烬里还有尚未熄灭的火星。她刚要舒展胳膊,却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人,是白汐。
这个场景未免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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