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三王爷为维护女人与太子针锋相对撕破脸的事情一下子成了大家的谈资,无端端背锅的太子也是想不明白,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把自己当棋子使。
陈容在山庄里,正洗了手准备用餐,听下人传来这件事,见怪不怪的表情,“公主可平安回去了?”
“奴才看到公主的马车进了紫禁城才回来的。”
陈容点了点头,坐下拿起了筷子,约莫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登门了,她还是先吃饱了再说。
果然如陈容所料,第二天大清早太子便私服来了山庄,身边也没带什么侍从护卫。想必是避开耳目独自来的。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陈容有失远迎啊。”陈容笑着迎了他进山庄。
慕容极心里猜测的人不多,而其中陈容是让他最不了解的,也是最神秘的,他来,也是为了试探一二。
“大人,您的头发尚未梳理呢。”有侍女偷偷到陈容耳边道,“这幅模样不大妥当。”
话音不高不低正好能够让站在陈容身边的慕容极听的清清楚楚。
陈容恍然大悟一般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几日浑浑噩噩,实在是让太子看笑话了,您先请去大厅,容我去换身衣裳。”
慕容极皱了皱眉,看陈容走远了,才问那侍女,“你们大人精神似乎不太好?”
侍女叹了口气,犹豫着又闭上了嘴,忍住了想要说的话,只囫囵道:“如今整个京都都知道的。”
陈容被禁足的事情,确实是都知道。
慕容极了然地点了点头,到了大厅坐了会儿才看到换了身衣裳来的陈容。
“以陛下对你的器重,一月后你依旧可以如往先一样,不必太过于担忧。”
陈容却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愿参与朝堂之事,如今落了清净倒也十分称心如意。得罪了公主后,陛下还肯召见我已经是幸运,可我偏偏不会说话,如今也好,不必日日提心吊胆”
陈容三言两语编造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谎言。
慕容极一时间分不清陈容到底是真与世无争,还是装的太好,不过看她的模样倒不像是个能够运筹帷幄的,倒是自己想太多了。
毕竟陈容成为国师后每天围着公主转,也没见做了什么事。
“我会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慕容极笑道,心底的怀疑范围也缩小了不少。九皇子发配,陈容被冷落,自己受算计,慕容夜玄夜参与其中对方这盘棋下的可不小。
只怕是要一步步把他们都收归棋盘上了。
慕容极在心底冷笑不已。
陈容叹了口气,神情苦涩:“那便有劳太子殿下了。”
又扯了些没用的,陈容都淡定从容的应付了,全程叹息惆怅,慕容极没有久留便走了。
他一走,陈容才长呼了一口气,看来演技也是一个臣子的必修科目啊。
而慕容极和慕容夜玄本就在皇帝的监督之下,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两个皇子不合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这次不过是拿到了明面上罢了。
系统看陈容倒了杯茶水,开口:“你这次就是为了挑拨慕容极和慕容夜玄之间的关系吗?”
陈容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摇了摇头:“自然不止如此,搅和乱这一池水,让他们各方猜忌互斗起来才是真。”她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如今尚缺一根导火线,这次只是提前预示。”
太子这人生性多疑,不会轻而易举就把所有的账都算到慕容夜玄头上,来斗个无所顾忌,而慕容夜玄蛰伏多年自然是珍惜自己的羽翼的。
“另外动摇一下两边的支持者的心思也是极好的。”陈容低笑了一声。
系统:“倒也是。”
又过了半个多月,东升国最大的敌人尧族又开始在边疆作乱了。慕容夜玄匆匆被派去战场,屡立战功,再次振作了自己的名望,支持慕容夜玄的力量更加的凝固了。
慕容璃却在这种时刻突然来了,一看到陈容便忧心忡忡的。
“你怎么了?在宫里有人欺负你了?”
慕容璃拉住陈容的手,摇了摇头:“不是,是父皇病了。”
陈容自然也知道,还知道这病来自于慕容夜玄动手下药呢,不过没想到这次慕容夜玄居然提前那么做了,想必虞瑶这个重生的人对他帮助不小啊。
慕容璃见陈容不说话,以为陈容是知道了皇帝生病的事情,脸上有些纠结,“我偷听到父皇和安公公说有可能是三王爷下毒。”
陈容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让密探去太子那边煽风点火不是没有用的,太子转头就让人去皇帝面前旁敲侧击了。
“那陛下是什么态度?”陈容镇定地问。
慕容璃瘪了瘪嘴:“说是不确定,而且如今边关尧族蠢蠢欲动,还得依仗着三王爷,所以没办法对他怎么样。”
陈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反正如何让皇帝怀疑和处置慕容夜玄是慕容极的事情。她只需要继续隔岸观火便是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慕容璃皱着眉,心底压着什么沉甸甸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容笑着抬起胳膊,搂住她的肩膀,对她道:“你大约是闷久了,山庄里还有几只竹鼠,长得十分漂亮,你既然来了,便吃了吧。”
慕容璃忙不迭地点头,旁的事也就抛之脑后了。
此刻,边关。
虞瑶捧着热烤肉进了帐篷,看到矮桌前眉宇凝重的慕容夜玄,放轻了脚步,虽然他如今心思还在那个表妹身上,不过好歹是看到了自己的用处了。
“王爷,吃点东西吧。”
慕容夜玄抬眸:“不用了,尧族奸险狡诈,我们以往便吃过不少亏了,还是早做防范。”
虞瑶去席地而坐,面对着慕容夜玄抬手握住了他握笔的手,眸间带了些幽光,“如今京都风云变幻,你却在这里拼死拼活,不怕到头来给他人做了嫁衣吗?”
慕容夜玄皱了皱眉:“你这次又有什么主意?”
虞瑶笑了笑,想起来曾经的敌人们,心头带着丝丝的怨,“倘若王爷在战场上受了伤,不得不退兵,而尧族连吞城池,那京都也不得不重视这边了。”她一顿:“其实尧族要的东西很简单,何不与他们结盟,表面上节节败退,实际上却可以把心思转向京都”
虞瑶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前世和尧族有过来往,对这一任的王十分了解,才敢这么劝慕容夜玄。
慕容夜玄眯着眼睛,审视着虞瑶,“你到底是什么人?”
虞瑶毫不畏惧他的目光,淡淡地开口:“我说过了,我本该是你唯一的妻,也是唯一一个陪你一统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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