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转身,退到院子门口,坐在王府侍卫拿来的椅子上,打开药箱,接着配他的药了。
现场的情况,跟何三在路上说得一样——
房间很整齐,没人乱翻,值钱的首饰一样没少。
不对劲的地方,都集中在衣柜那一带。
衣柜旁边的地面上,有几滴血渍,而衣柜的油漆上有不太明显的划痕,冉冉伸手确认了一下,觉得那应该是指甲划过的痕迹。
冉冉的画像,被一枚飞镖扎在衣柜上,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凑巧,那飞镖就扎在额头正中心,那些血渍,也是染在被扎的地方附近,血滴淋落成几条直线,蔓延过冉冉的脸,一直延伸到画像底端。
那画像还画得格外栩栩如生,乍一看好像画像上的人活了一样。
所以这一幕看得人愈发毛骨悚然,觉得那钉画像的人,根本就是想把冉冉这么钉死。
祁天彻盯着那张充满恶意的画像,脸上杀意涌动,周身气息冷寒得吓人。
他的手没握成拳,可是几乎积聚了全部内力的右手,青筋都浮凸出来。
如果那个钉画像的人就在眼前,一定会被他一掌就打得粉身碎骨。
何三看出主子的暴怒,怕他气坏身体,连忙要把画像摘下来。
再说这画像钉在这儿,看着也太不吉利了。
“慢!”祁天彻却立即制止他。
他死死钉着画像,估算着,“这衣柜是紫檀木做的,很硬,飞镖几乎快没_入木板,普通人力气再大,也扎不出这种效果,对方一定有武功。”
“但是掷飞镖的人刚开始用劲不大,甚至没用内力,根本不是对画像上的人恨之入骨,出手就是狠狠把她钉死到这儿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