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暖上好药之后,将药瓶递了过去。
罗素衣朝她看了过来。
“拿去用吧。”姚春暖将药瓶扔给她就躺下了。
罗素衣默默地将药瓶抓在手里,好一会才开始给自己上药,用完之后,她将药瓶塞回姚春暖的包裹里。
姚春暖翻了个身,面向墙壁,思索起老宅的事来。
经过一番摸索,她发现自己想多了。老宅的物资她应该不能随便地取用的,每天只有一次往外取东西的机会,每次只能取一样。更丧心病狂的是,老宅对取出的物资的单位还进行了限定。比如鸡蛋,她不能取一斤,也不能取一盒,只能取一只!
这是什么丧心病狂地限定?如果她要取的是大米,难道只让她往外拿一粒吗?
后来经过不断的实验,她终于搞清楚了规则。这老宅更像是为了保障她饿不死才存在的一样,每日只有一次将老宅的物资往外拿的机会。至于量嘛,是适合她一人吃用的量,比如她要取大米,她一次最多能取出来二两大米,这是一人份的量!
弄明白老宅的使用规则,姚春暖惆怅,就犹如明明她就拥有一座金山银山,却无法大富大贵,只能保证自己饿不死一样。
这天半夜的时候闹了一阵,但很快就平息了。
对此时的姚春暖而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被吵醒后她连起身都不曾,仅仅是翻个身又继续睡过去。
一旁罗素衣已经坐起来了,看她这样,先是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坐着发了一会呆,最后也跟着默默躺平。
早上起来才知道,原来是男犯人那边有人试图逃跑,被抓回来狠狠打了一顿。
姚春暖吃了早饭之后,找到田启刚,说出自己的请求,“田大人,我能不能不戴这手铐啊?您放心,我怀着孕呢,我保证不逃跑。况且这一路荒郊野岭的,我要是逃跑不是自寻死路吗?再说我的家人都在清河镇金牛村,我要是逃跑了不是给他们招祸吗,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田启刚否决了,“这不行,不合规定。”平时他带的犯人在上路和休息时,手铐脚铐的替换,能让犯人们生活自理,这已经是在担风险了。没看旁边的两队,手铐脚铐都没给犯人取下来过。
“田大人,其实是这样的,我还懂一些基本的草药知识。当然水平也不高,只有村里赤脚大夫的水平。但是我要是双手能自由活动的话,可以帮忙沿途采摘一些草药,像这种热天,犯人们也容易中暑,来煮点消暑茶也能预防一下,也省得给你们增添负担不是?银花、薄荷、淡竹叶等等都可以入药呢。”姚春暖极力展现自己的长处,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她这点皮毛,其实是在后世跟她奶学的。她奶家学渊源,祖上就是行医的,只不过因为那十年破四旧失传了很多,她奶也只会用一些草药治点寻常或者比较偏门的病症罢了。轮到姚春暖,会的就更少了。但是配点消暑饮还是洒洒水的。
姚春暖说得他们都心动了。
姚春暖的举动,被一直留意她的魏秋瑜看到了。
她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会钻营,魏秋瑜不屑地想到。魏秋瑜想了想,决定上前看看,恰好就听到她最后那段话。
当下就插话道,“田大人,你不要被她骗了,我和她一个村的,她哪会认什么草药啊。”
姚春暖看到来坏她事的魏秋瑜,当下就恼了,“你就这么笃定?”又来了,这贱人就是见不得她好!
“你?我还不知道吗?咱金牛村哪有赤脚大夫,你跟谁学的认草药?”坏了她的事,魏秋瑜就高兴,管她恼不恼。
“你管我是跟谁学的,你既然笃定我不会认草药,那你敢不敢吃了它?”姚春暖去三米开外的地方拔了一株小灌木扔在她跟前,挑衅地问。
“这是什么草?我为什么要吃?”魏秋瑜警惕地看着她。这株植物上面还结着红红的果子,有点像传说中的人参。但她觉得姚春暖可不会那么好心。而且,人参好像也不是随手就能采到的吧?
“你不是说我根本不会认什么药草吗?那么这株药草是什么我是不认识的才对。所以我随手摘摘,你随便吃吃,你应该不会太担心才对。怎么,不敢了?怕我害你?”
魏秋瑜怂了,“谁知道它是不是一株毒草?”
“你不是说我不会认草药吗?怎么又这么肯定我随手拔的是一株毒药呢?”
“不是,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毒药,但我们不能乱吃吧?”魏秋瑜强行辩解。
田启刚看着魏秋瑜,一言难尽,这是一株断肠草,他懒得啰嗦了,直接道,“行了,小方,来给她卸了手铐!”
听到这话,姚春暖知道自己成功了,心里很高兴。
魏秋瑜一听,跟着连忙道,“田大人,能帮我解开吗?我也不想戴着这镣铐了,我也不会跑!”
田启刚的反应是,摇着头走去安排出发事宜了。
姚春暖的手铐解开了,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朝一旁的魏秋瑜得意一笑,气不死她。
魏秋瑜果然气得鼻子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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