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他又是当爹又是当兄长的,哪里敢不疼。
想要,买便是。
不过那样式别致的花灯却不是花银子就能买到的。
他们走过去问了才知,老板设置这花灯,射箭击中者可以免费得,射不中者,千金也不卖。
常念一听便乐了,她夫君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区区花灯岂非轻而易举!
想罢,当着众多陌生人的面,她娇娇柔柔地道:“夫君!我要上面最大的那个!”
江恕微蹙的眉心忽的舒展了些。
他将手头东西好生放下,接过老板拿来的弓箭,不动声色地掂量一番,唇角轻勾。
随后拉弓射箭,一套动作有如行云流水,长箭脱弦,百发百中。
常念十分给面子地鼓掌:“夫君好棒!”
周围人纷纷停下,聚拢过来围观,目露惊叹,眼睁睁瞧着这冷峻刚硬的男人从最底下那小花灯到最上方的大花灯,几乎是眨眼一箭,间或三箭齐发,全然击中。
有人看江恕,更多的则是把目光投向在一旁鼓掌叫好的姑娘身上。
美人如画,天仙儿似的。
这样容貌能力出挑的年轻夫妇,京城中实在少见!
有从天香楼那边过来的,反应慢半拍地道:“这,这是宁远侯和朝阳公主!”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不是说宁远侯和公主困在天香楼许久未曾出来么?
适时,江恕射下常念指的大花灯,转身,眼神冷漠地扫向众人,先前还七嘴八舌的人群有一瞬的安静,下意识后退半步。
只有常念欢欢快快地过来抱住他胳膊,竖起大拇指,由衷道:“好厉害!”
江恕轻笑一声,显然是对这称赞十分受用,不过,常念为难地皱了眉:“这东西怎么拿回去?”
二人是跳窗出的天香楼,十骞和春笙她们没有跟来,一路上本就买了许多东西,这花灯有油纸伞那样大,纵使江恕有力气,也腾不出手了。
江恕不徐不急地掏出一袋银子,丢给老板。
那袋银子沉甸甸的,老板咧嘴笑了:“二位贵人,小的给您送上府去可好?保证您现在瞧着是什么,送回去还是什么样!还有这些东西,一并给您送!”
常念愣了一下。
心道:夫君财大气粗,便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问题。
长见识了。
玩了这许久,灯会也将近结束。
江恕半拥着常念走出人群,往侯府方向回去,身后一双双眼睛巴巴望着,不知是羡慕居多,还是感慨居多。
原以为一场政.治联姻,依照宁远侯的“恶名”,公主表面风光,这日子却好过不到哪儿去。
哪曾想,
这宁远侯对公主可真宠啊!
第38章夫君我可以你来吧!
二人回到侯府,已是亥时一刻。
常念鲜少出门玩得这样畅快,然身子也是累极,回府不久,撑着精神沐浴完,就迷迷糊糊眯了眼。
江恕抱她到床榻睡好,遂去了书房。
书房中,宇文先生刚接到两则军报呈上。
江恕打开一看,眉心不自觉蹙紧。
宇文先生面露忧虑:“侯爷,这些年柏家本就野心勃勃,如今您回京一年多将近两年,恐怕他们也耐不住心思妄图拉拢人心了,长此以往恐埋下祸端,内忧外患,咱们或许该准备启程回西北了。”
西北是江恕掌权,江府一门独大,受民众敬仰爱戴,道一句“西北土皇帝”也不为过,而柏家,则是当初老皇帝为了制衡江府势力而安排的一步棋,几十年来一直居于江恕之下,表面恭顺孝敬,不争不抢,然心底,说没有一颗野心,是假。
江恕默然片刻,眸色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宇文先生见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老夫明白您是挂念夫人的身子,若实在不成,不如我等先一步启程回去,待夫人在京城调养一二年身子,再行回西北,如此可保两全其美……”
话音未落,书房门口突然传来“哐”一声。
江恕深邃的眸中滑过一抹厉色,疾步去到门口,一手拉门,另一手已握紧成拳准备落下。
常念站在门外,懵懵的,眼见那凶狠的大拳头飞快砸过来,吓的捂住脸:“不许打我!”
江恕狠狠一顿,眉心蹙紧:“怎么是你?”
常念小心松了手,透过指缝看到男人那样冷厉而陌生的脸庞,忽然有些害怕。她后退两步,放开的手下意识揪住衣袖,颇有些局促。
适时,宇文先生走出来,见状便道:“夜深了,侯爷与殿下叙话,老夫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