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2)

gu903();他怎会眼看着她出事呢?

不在……更是笑话。

常念望着男人凌厉的眉眼间几分若有若无的凉薄之气,慢慢皱了眉头。

江恕俯身靠近她,轻轻拍着她白皙柔软的脸蛋:“瞎想什么呢?”

常念闷闷垂下头:“没什么。”

“你皱眉的样子不好看”说完这话,江恕便去洗漱换衣了。

常念愣了愣,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分明还是漂亮得很!

可不过一会子,她又走了神。

她想起来,好像从一开始,江恕就没想着要她守这份繁琐苛刻的家规,因为她是公主啊,下嫁江家仍旧是,所以其实不能说是江恕为她打破什么原则,他这么做,只是用一家之主的威严堵住那些闲言乱语,如此,大家面上都过得去。

嗐,她想这些做什么呢?

锁骨上不轻不重的啃.咬叫常念忽然回过神来。

江恕不知何时已经抱着她往榻上去了,他按在她腰窝的大掌缓缓摩挲着,情.动朦胧。

常念红着脸躲开,嘟囔道:“我口脂还没抹呢!”

“呵,”江恕低笑着,“待会再给你抹,成不成?”

常念的一句“不成”被吞入腹中。

西北的天气实在干燥,许久都不见一滴雨落下,定安街打更而过的小厮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朝夕院寝屋内摇曳响动的床帐,也透出几分干柴烈火的意味。

白露甫过,秋意渐浓。

常念衣柜里的夏日轻薄衣裙全换了一批,大多是从皇宫里带过来的,料子自是上好的柔软料子,京城的样式也是顶顶好,只是江老太太觉着孙媳这样的小姑娘,该是欢喜穿新衣裳,便又叫芳妈妈请了绣娘来府上,重新给孙媳裁新衣。

绣娘拿软尺仔细给常念量体,夏樟在一旁拿笔记到纸上。

量到胸围时,绣娘温声道了个数字,夏樟的笔却是停了下来,她大概记得她们殿下的尺寸,可这绣娘量出来的竟是比往常多出了不少,误差也太大了吧?

夏樟想了想,虽然这是老夫人请来的绣娘,还是皱眉道:“你量错了。”

可绣娘年过五十,干这行干了快二三十年了,也不信自个儿会错,于是说:“夏姑娘,你大可亲自过来瞧瞧,可半点错也没有。”

常念困惑地看看夏樟,夏樟倒也认真过来看了看,软尺上刻度确实是绣娘方才报的数字。

可,夏樟还是不明白:“好端端的,我们殿下的胸围怎么会……”

春笙端茶进来,听到这话,立时快步上前推推她:“快别胡说了!”

绣娘和芳妈妈反应过来,都意味深长地笑了。

常念的脸颊已然红透,连带着耳根子也烧红一片。

她哪里知道怎么会变大……

简直丢死.人了!

芳妈妈知晓姑娘家年纪小脸皮薄,这便出来转移话题道:“殿下,待会老夫人说是请您去福康院一趟,也叫了罗姨娘和三房夫人,想来是有要紧事交代。”

常念小声“嗯”了一声。

脸颊还是阵阵发热。

待绣娘走后,她喝了两碗凉茶才稍微压下些热意,去福康院也不乐意带夏樟了,打发她去整理衣裳,带着春笙和芦嬷嬷过去。

常念到福康院时,江老太太笑盈盈朝她招手,趁着罗姨娘和三房夫人还没来,祖孙俩说着悄悄话。

江老太太:“念宝,咱们江家家大业大,财产颇丰,想必阿恕对你说过些,祖母是一万个不放心交给旁人打理,以前是没法子,祖母管着要紧的,府上的杂事交由小罗,三房夫人是个没心眼的,叫她督促着,这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闹不出大乱子,不过眼下好了,你是咱们江家的嫡亲孙媳妇,答应祖母,往后多用心担待些,守好这家业,可好?”

常念看着老太太花白的头发,重重点了头:“祖母放心,这是阿念份内的事。”

来西北之前,她还思量过,这掌家权或许要使手段争一争,大家族内尔虞我诈,人心难测,实乃常态,却不想,祖母待她是坦诚真心,毫无保留,言语间更无长辈训话的高高在上,她心底是动容的。

江老太太听这话,也放心了。

不多时,罗姨娘和三房夫人便到了,依次福身见礼,遂才在底下落座。

三房夫人依旧穿着一身黛绿裙,眉目温婉,自是一派恬淡。相较之下,罗姨娘则显得局促多了,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看上首的老太太,又瞧瞧公主,交叠的两手不安地动着。

江老太太抬眼打量二人一番,肃起脸说话时,声音不大,却很是严厉:“今儿个叫你们来所为何事,估摸着你们也明白。”

三房夫人起身应“是”,她身后的仆妇递上来一串钥匙,三房夫人亲自拿到常念跟前,温声道:“殿下,这些年三婶娘有幸得老夫人垂怜,管着几家铺子田庄,如今您来了,早该交由您保管。日后若有不解之惑,婶娘随时听候差遣。”

常念微微颔首,立时有芦嬷嬷上前接过。

老太太瞧着三房夫人,露出满意神色,再觑一眼踌躇不前的罗姨娘,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罗姨娘赶忙起身,摆出笑脸来:“瞧我,想事情想走神了,险些忘记正经事。”她从腰间掏出一串沉甸甸的钥匙来,将要递给常念时,又微微顿了顿。

罗姨娘作出担忧的神色来:“咱们侯府这些鸡毛蒜皮的琐屑事可不少,厨房日常开销采买,各房月例银子,下人办差赏罚,季节交替后园也要修剪,有时候办个宴席啊,也有的忙,殿下娇养深宫,是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心头宝,想来这些琐屑杂事是不曾接触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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