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怜月仰起头,点头:“是。”
还是那么云淡风轻,轻描淡写。
叶啸鹰依然朗声长啸:“我一声令下,这一千叶字营就能踏破你的唐门。就算你是唐怜月又能杀死多少?两百?三百?”
“一个。”唐怜月的答案却是简洁。
叶啸鹰却是一愣:“一个?”他自然知道唐怜月的实力,这叶字营吓唬寻常高手也就罢了,对上唐怜月可并不容易。
“你。”唐怜月说得郑重。
一阵清脆而整齐的拔刀声瞬间响起,只见那一千铁骑同时拔出了背后双刀,在阳光下份外耀眼。
叶啸鹰笑道:“我想试试。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唐怜月并未接话。
“如果你不是唐怜月的话。”叶啸鹰自己接了下去,却已经调转了马头,“其实我也很期待,你成为老太爷后的唐门。”
“驾!”叶啸鹰猛地一踹马肚子,冲着左边的方向绕过唐门而去。
唐怜月站在那一千铁骑扬起的尘土中,寸步都没有移动。直到他们都离去后,才缓缓地转过身,冲着唐门走了回去。
所过之处,弟子们无一不跪拜行礼。
这就是新一任的唐门唐老太爷,唐怜月。
此时在千里之外的唐莲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也想到了自己的这个画地为牢的师父。唐怜月不愿意违背本心,也不想背叛家门,于是将自己关了起来。失去自由也不能违背心意。心,到底是什么?
唐莲看着那片一望无垠的大海,一些从前想不明白的问题,却一下子令人感觉开阔起来。他闭上了眼睛,听海风,听海浪,闻着海风吹来的鱼腥味。
他轻轻抬手。
他沉沉运气。
金错号似乎上下浮沉了一下。
远处的海鸟翅膀振慢了半拍。
他一抬手,有一巨浪升起。
站在甲板上的萧瑟和雷无桀都是一惊。
雷无桀惑道:“这是什么武功?”
“内功垂天,拳法海运!”萧瑟望向站在阁顶的唐莲,“酒仙百里东君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