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如果他仍然不顾妻子的死活,那从这种失败的婚姻里,认赔杀出,也是必然的选择。
想想多么可悲,他们好不容易在患难中培养出的感情,因为这想当好媳妇的念头,硬生生给瓦解了,真不晓得最后是称了谁的心。
其实年纪大的人,不一定就不愚昧,他们无知起来,才真正是可怕。
历史上做出错误决策,导致民不聊生的人,年纪可大多不轻。
现在夏澄就懂得,该讲道理时,绝不要害怕挺身而出,一次两次之后,人家就算不肯听,至少她也不会被当作是包子,任人捏圆搓扁。
所以当江碧兰又提出不合理要求时,夏澄便知道该如何应付她。
“我要见主治医生。”
“赵医生目前在看门诊,若有什么紧急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我就是觉得不舒服,难道还不能请她过来了?”
“不是身体不舒服,有哪个人喜欢千里迢迢跑医院来一趟,赵医生除了忙病房的事情外,还得去看诊,有时急诊来的紧急病患,她也得赶着去处理。”夏澄顿了顿,“那些人中,有血崩的,宫外孕的,还有最危急的羊水栓塞,如非必要,请你为这些病人多些体谅,她们才是最需要赵医生的人。”
江碧兰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虽然蛮横,但也知道自己理亏。
不过,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夏澄心平气和地解释给她听,她当然不好意思再生气,可她嘴巴还是不饶人地说:“我又不在医院工作,我怎么可能懂这些。”
夏澄淡淡地说:“你现在知道还来得及。”
到了晚饭时间,江碧兰的看护被她吩咐去外头买东西,她又按铃要护士替她送晚餐过来。
护士站里的护士们,没有人想去帮忙,其实这类举手之劳的事情,她们早做多了,也已经见怪不怪。
可送餐本就不在她们的工作范围内,被像江碧兰那样的人指使去做,还得不到半点感谢,她们的心里总归是不痛快。
推来推去的结果,是根本没人肯去。
夏澄原本就得进房送药,她顺手就把盘子端在手上。
护士小茹充满歉意地说:“夏澄,你人真好,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做这样的事。”
实习医生还没考取执照,在院内只被当成是学生,而不是正式的医生,所以大部分的护士称呼他们,还是直接叫名字居多。
等考取执照,升格为住院医生后,他们的身分不一样,称谓自然也就不同了。
夏澄微笑,“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伙伴,今天我帮你,明天你帮我,我做或你们做,没什么太大的分别。”
夏澄走开后,一群护士围在一起说话。
“这届实习医生里,就属夏澄她学习最认真,更重点的是,她还不会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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