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有人手能生产,她来包装售卖。这一次,她不仅要推出玻璃,还要给自己套来源源不绝的免费玻璃包装瓶。
…
一炷香后,崖城县衙的正堂上,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围着桌子坐着,都瞪着那末坐上唯一的女子。
有的不满,有的直接怒目而视。
“郡守,虽然她是您的干女儿,可一个女子有什么资格坐在朝廷的县衙大堂里?”
崖城的李县令小声抱怨,林通判却完全不给面子,直接拍着桌子大声道:
“哼,仗着几分资历居然敢在这种场合胡来?也不知道是谁,老糊涂了吧?”
对这指桑骂槐,谢婉凝却是理也不理。
她往椅子上一坐,身子微微后靠,一腿翘起交叠,双手交叉放在腿前。虽然坐在末席,却是一副当初开公司时的姿态口吻:
“说说吧,你们椰子出了什么问题?”
林通判直接冷哼了一声,其他人也是静默不言,还有人摇头叹息。
“都不说是吧?那就我来说。”
谢婉凝起身向前,手指轻敲桌案,直扣主题:
“首先出问题的应当是你们卖的椰子汁。椰子汁放久了不能保鲜,味道自然不好。而码头上已经有了成片卖新鲜椰子汁的,所以衙门的自然都卖不出去。
其次便是椰子酒和椰子油,这两个东西能保鲜,然而你们却还卖不出去。
我猜你们和其他酒家一样,装在大罐子里一竹筒一竹筒的打,想要便宜多销,当然也卖出去了些。
可是却还是亏本,连人工费都没赚回来。
我说的可对?”
这下,众人一下都瞪大了眼睛,李县令直接惊呼出声:
“全中了,你怎么知道!”
“那婉凝啊,”
扫视了一圈一派震惊的众官员,秦苍心中得意,笑眯眯出声:
“那你说这症结在哪里,又该怎么解决?”
“很简单,我再问一次,你们的椰子酒和椰子油分别卖价几何?”
这次,李县令对上谢婉凝的视线时,莫名生出一股平日里给上官汇报的压力来,老老实实开了口:
“椰子油打一桶卖三文,椰子酒打一桶卖五文。”
“呵,五文?
就你们这样卖,怪不得收不回成本。”
谢婉凝唇角一勾,开口道:
“解决方法很简单,椰子酒,一瓶卖十两。”
“十、十两?”
“我没听错吧?卖十两,这不是疯了吗?”
县衙一个书吏的月份也就二十两,琼州这地方,几个人能买的起这么贵的酒?
一众官员皆是窃窃私语十分不满,林通判更是大声呵斥:
“我看从一开始就不该卖什么椰子,没钱就去找朝廷要,要不到就再加重税!衙门不去收税反而带头经商,成什么规矩!
再说你一个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我们一众朝廷命官,凭什么听你的?”
“就凭我能变废为宝、点石成金。
别说是十两一瓶,就是五十两,我照样能卖得出去。而你?”
谢婉凝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放下后斜睨一眼林通判,似笑非笑:“没这本事。”
“你!”
林通判气的脸色涨红,拔高声音:
“不就前不久卖了个椰子,巧合而已!什么变废为宝,有本事你就把那遍地的沙子卖出去!”
“林通判还真说对了,我这次便是打算沙子和椰子一起卖。”
“胡闹!”
“荒谬!太荒谬了!”
“秦郡守,某请您让她勿要踏足我朝廷议事之所!”
秦苍在一旁喝茶望天,装着“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模样时,谢婉凝已经拿出了塞着软木塞的玻璃酒瓶。
玻璃瓶晶莹剔透,里面还装着透明液体,此物出现,一下吸引了众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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