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一下瞪大眼睛,?提起来这东西看了半晌啧啧称叹:
“怪不得你要让玻璃厂造这种这种形状的东西,我就说这形状怎么能放得了食物嘛,?原来是来做灯的。
这个东西好,可比油灯好太多了!”
现在玻璃的工艺已经上了正轨,?于是制作成本也就越来越低。拿来批量生产沼气灯,?物美价廉绝对不成问题。
“晚上的照明倒是解决了,?可是干女儿,?咱就只是摆个地摊,真的能把临振郡的商业救回来?”
秦苍想象了一下到时候那场景。这简简陋陋的几个小地摊,怎么能上得了大台面?
“干爹你这眼光就浅了啊。
你作为郡守,?眼下就想着怎么救活商业盘活地方经济吗?
你一方郡守就这点目标吗?太不争取了啊。
身为一方父母官,?居然都没有一点野心,勇气呢,?干爹你的勇气都哪去了?”
“对,干女儿你说的是,为父...”
被这么一说,?秦苍顿时都只觉得自己心虚,他正认真反思,然而忽然却又一个机灵,抬头瞪眼看向自家干女儿:
“不对啊!
我不想着救活商业盘活经济,那我想着什么?”
谢婉凝便笑了笑,拍拍她自家干爹的肩膀,勾勾唇角,意味深长:
“你一个当官的啊干爹,那当然是要想着——
升官发财死上官啊!”
升官发财死...死上官?
这说法虽然有些新奇,但是秦苍想了想,心里顿时暗搓搓还挺爽的。
话糙理不糙,更何况上面还是个只会拖后腿的。
不对不对,秦苍看向眼前的笑眯眯十分和善的大女儿,顿时就打了个激灵。
这干女儿,简直有毒!
此时,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瞪向谢婉凝道:
“你、你你要干嘛?干女儿我警告你,食物下毒可是犯罪!”
“干爹你想哪去了?你女儿我是那种心黑手辣的女人吗。”
看着自家干爹就要点头,谢婉凝立刻又给了他一串培根金针菇。
看着他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谢婉凝才笑了笑,继续说道:
“只要干爹到时候你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就行了。”
“啊呜好家伙真香啊!
啥?”
…
这一番对话让秦苍简直是莫名其妙,然而看着自家的女儿之后还如往日一样,便也松下口气来,不再管她。
死马当做活马医,秦苍让人加快脚步,赶了一大批沼气灯出来,给每家每户挨个都送去两盏。
这些时日,崖城的白日,再也没有原来人来人往的吆喝声和那如草上飞一般的婶子小哥。
街上一片肃静萧条,唯独时不时有往来盘查的刺史府衙役大摇大摆路过,使得路上的行人都畏惧地低着头匆匆而过。
再也不是往常热热闹闹,满街都是吆喝声和食物香味令人怀念的街道市井了。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个刺史,还有那个什么首辅夫人,真是不把咱们老百姓当人看啊。”
“去,当家的你小声点,钱不想要了,你脑袋也不想要了?”
此时,一座普普通通的院落内,齐大和他的妻子齐氏皆是对视一眼,齐齐叹气。之前,他一直都在谢娘子那甜品铺子旁边做买卖。
本来生意只是一般,但自从谢娘子开卖的这几个月,他那陶瓷生意也跟着一路水涨船高,红火的很。
可眼见着刚过了两个月好日子,手头有了些余钱,他又盘了下一座新商铺,日子正蒸蒸日上,然而没想到两个铺子就全都封了!
现在就连买了商铺的钱,都没挣回来。
数着那只出不进的账单,齐大这几天头发都要白了:
“我看再这样下去啊,咱们干脆跑路吧,回乡下种红薯算了。”
齐氏也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呆呆的坐在屋子里发愣。
等她回过神来已是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她这才发现屋内屋外一片漆黑。
正想点几盏油灯,可齐氏忽然又舍不得油钱。这时,她正好看到了桌上衙役给送来的两盏沼气灯,便立时点上了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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