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他就只是个芝麻小官,惹不起这朝中皇子内斗的大事。
要是侥幸站对了队还算好,那要是站错了队…
想到这里,他便两腿跑得比轮子都快了,等到好不容易见到了汤田,他便立刻恭恭敬敬问道:
“不知殿下此时何在,卑职有事想请见太子…”
“何在?”
呵呵!
正拿丝瓜络子暗搓搓把那榴莲上尖刺都磨平了的汤田,此刻内心只剩一阵呵呵哒。
他要说太子殿下还等着给人跪榴莲,劝了还不听再劝还威胁让他回老家种红薯?
他敢说,就问他们敢信吗?
…
“铮铮铮铮铮铮”
“阿嚏,阿嚏!唉什么声音?”
大早上便悄悄跑来,打算着早起有好饭吃的秦嘉志,听着这是从大魔王卧房里发来的磨刀声音后,他立刻吓得后脊背汗毛倒数。
随即滋溜一声,就直接百米跨栏冲出院门跑远。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不就摸了根玉米棒子吗,至于因为一个玉米就要引发血案吗?
“铮铮铮”
“咕咕咕”
“叽叽叽”
在房间里磨了一晚上刀的谢婉凝听着外面鸡叫,看了看手中那锃光瓦亮的新镰刀。
很好,吹毛立断,这下应该好砍红薯藤了吧?
谢婉凝满意的把刀背在身后,吱呀一声推开门,看着面前还站着的男子,冷冷说道: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谢婉凝想了想那特别值钱大黄马和三进三出的养狗院子,冷着脸就往外走,可随即袖子却被人紧紧拽住。
“凝凝,你以前说过给我的奖励,还能不能作数?”
“什么?”
随口说的奖励多了,谢婉凝此时一愣还没想起来,便看着眼前的男子扎扎实实的跪在了那榴莲上。
他仿佛却不知道痛,只是仰头看向她,目光带着坚定和温柔:
“凝凝,我确实不应当骗你,我以后在不会自作主张了。
以后,我什么都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的家财和东宫,都上交给你好不好?
我保证,我云逸昭一辈子都在你手心里,任由你随意拿捏好不好?”
谢婉凝低下头,沉默半晌,却还是动了脚要往前走。
手却被人攥紧:
“凝凝,不要抛弃我。”
谢婉凝踏出的脚步,便顿了一顿。
这像被人抛弃的小狼狗一般,可怜巴巴呜呜直叫的沙哑语气和模样...
拿捏?她还拿捏什么?
反倒是,总觉得自己的弱点被这心机狼狗拿捏的死死的。
就仗着她会对他心软吗?
谢婉凝一瞬之间都给他气笑了,本要想掰开他的手也放了下去:
“谁让你真跪榴莲了,换成搓衣板不行吗?
你是不是傻?”
“放心,凝凝不用担心我。”
云逸昭听了这话,起来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目光紧紧看着她,不错一目。
就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狼狗,淋了雨还疯狂摇着尾巴,又可怜又心机。
谢婉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看了看男子衣袍下摆,随后一眼看到了那好像不怎么尖的榴莲上,便又是气息一滞,瞪他一眼:
“谁关心你痛不痛了,我只关心你还能不能给我收红薯!”
“收不了红薯也不要紧,凝凝养我就行。”
云逸昭嘴唇角上扬,立刻上前几步,将背对着他的人整个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