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愣是从头到尾都没敢动,生怕这家伙一个不小心就下了狠手,到时候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哥们,咱有话好商量!”别激动,对身体不好。
“叶缘。”余海威的指甲突然轻轻用力,接下来我感觉胸口的皮肤传来一阵刺痛,我感觉一道温热的液体从胸膛上滑下来,我低头就看到了自己的血液居然冒出来,划下了一滴血痕。
“喂喂喂喂!你冷静点!”说实话这一滴血真不怎么疼,但是真给我吓着了,当即我就张牙舞爪的要从余海威的手掌中挣脱出来,余海威却猛然堵住了我的唇,将我尚未出口的粗口被他一股脑顶了回去,噎得我够呛。
随即我就听到了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我猛然就一声都不敢吭了,愣是憋着气瞪着大眼睛啥都不敢干。
余海威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顺从,我似乎能感觉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也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在我口中攻略城池,哪怕我伸手推他他也无动于衷,就好像是深深的黏在了我身上。
这里地方太小,一个动作稍微大一点如果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力,让人发现两个大男人挤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还是这么个地方,我还要脸呢……
我听到外面的男人走到了似乎隔着的几个空位内,随即听到的是十分尴尬的排泄的声音,我的心情紧张万分,手心都在出汗,直接被余海威逼出了眼泪。
在尝到不小心流入两人口中的咸味的眼泪之后,余海威终于放过了我,我感觉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充斥着麻木两种感觉,和大脑的晕眩一起,此刻我眼前都是一片浆糊。
感觉到在另外隔间的人似乎是放了个爽,长叹一口气,转身出门。
在我以为会走的时候他又打开了水龙头,一边哼哼着歌曲,一边洗手,我那个心情真的焦急的已经无法言喻。
余海威也似乎发觉了我不敢做什么,伸手在我刚才流淌下血液的地方,将那一滴血沾染在指尖,颤颤巍巍在他白皙的手指上的血珠,最后被他含在了口中。
我感觉到他蹲了下来,靠近我的胸口,不顾我的阻拦,将我胸膛上残留的血印子给舔了个干净,这种感觉除了让我头皮发麻之外,甚至还有一丝诡异的感觉在身体里穿梭。
在终于等到那个人的脚步渐行渐远,我猛然将他狠狠的推开,拉扯住隔间的门猛然打开。
一瞬间我就仿佛进入了另外世界的大门,我回头看着还蹲在地上回头看我的余海威,转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两个人,隔着一个门,在安静的环境之内,只能听到我自己的粗重的呼吸声。
我对面就是镜子,我能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的扣子已经全部散开了,露出了一整片胸口,而另外一边有扣子的地方,则是因为裂开而看起来像是挂了一道碎布条,怎么看都是狼狈。
而最重要的……
我看到了镜子中自己的脸。
那是通红的,而且仿佛被欺负过后的带着慌神和淡淡泪水的眼睛,一脸的惊讶在配上这样的表情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刚刚被非礼的女人,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之后,就是对自己弄弄的厌弃。
不过就是一个男人……
“你欠我的,叶缘。”余海威的声音又像是厉鬼一样幽幽的缠绕过来,“你说过会给我的,你现在却想要反悔。”
“我他么的到底欠了你什么老子还给你!”一瞬间的暴怒也让我心情十分的糟糕,说出来的话不经过大脑,“老子不想和你这样的蛇精病玩什么暧昧游戏,你有事给老子说事没事能不能从此消失在老子的眼前再也不要出来!”
空气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骤然安静了下来,在空气中的弥漫的尴尬的气氛,好像正在一点点的凝固。
我心中忐忑,我感觉刚才说的似乎是太过了一点。
怎么说……
余海威都是那个帮助我的人。
“叶缘。”余海威淡淡的声音,隔着一个门,在空间中回荡,“你离不开我的。”
这一声将我最后的一点点愧疚之心消耗殆尽,随即而来的是浓浓的失落。
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会听,我会改,我会努力做到。
但是你不告诉我,就只让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像个炸毛的猫一样不分敌我,像个傻子一样的任你玩弄。
我不同意。
我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水池边,将已经洗好的白大褂拿上,走出了这个让我感觉到心情无比压抑的空间。
独留下余海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