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没有注意。”小王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老老实实地BBZL开口。
她刚想再问些什么,医生就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请问谁是姜凝的家属?”
言锦看着医生的神情,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缓步走上前去:“医生,我是她的上司,有什么事情您和我说就好。”
如果实在严重的话,她会通知盛氏一声。
医生上下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把手中的报告递给她:“已经给病人上好了药,现在病人已经醒了。”
“你进去看看吧。”她叹息着开口,“只是病人对男性比较排斥,所以……”
言锦顺着医生的视线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小王,点了点头,语气沉重:“您放心,只有我进去。”
她拿着手中的报告,感觉心里闷闷的,好像被什么压着。
报告上的并没有什么重大的疾病,但是上面的那些身体或者说私密部位的伤痕以及心理状态的大概评估,让她知道一切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姜凝她,应该在不久前遭遇了性|暴力。
她折起手中的报告,这些伤都不是什么大伤,只要好好修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愈合,只是心上的伤口,要怎么愈合呢。
这些报告她不准备让其他人看到,她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姜凝自己的想法。
她走进病房,整个房间入目都是刺眼的白色,坐在病床上的人脸色看起来却比墙壁还要惨白。
“姜凝。”她站在门口,轻声喊道。
病床上的人正在发呆,听到她的声音后,她微微转头,露出了一张让人赞叹的脸。
她美的艳丽,美的决然,哪怕只是披着头发,脸上没有一丝粉黛,也美的令人窒息。
言锦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关上房门,缓步走进了病房。
“言总。”病床上的人轻声开口,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话,所以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稚嫩的孩童,“对不起,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她知道她做的或者说是被迫做的那些事情又多过分,言锦对她的印象应该很不好。
本来,她以为剧组会放弃她,没有想到言总居然会从盛氏从楚勤的手里把她要了回来。
她很感激,但也很惧怕。
言锦站在床边,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姜凝苍白的唇色:“你需要帮助吗?”
她坐到病床旁边的座椅上,看着她纤细的有些过分的身体,轻声问道。
姜凝闻言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她低下头,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知道言锦的意思,可是她真的愿意为了她一个连十八线都算不上的艺人出头吗?
尤其是,那个人是盛氏的楚勤。
她刚开始被他控制时,也想过向其他人求助,可是那样根本没有丝毫用处,她只会面对一个更加紧密的牢笼。
看着她一脸抗拒的样子,言锦皱起眉,她脑海中忽然划过了一个念头:伤害姜凝的人,会不会和楚勤有关。
如果这样猜测,那昨天楚勤的做法就很容易解释的通了。
或许他一开始不是想和她作对,他BBZL只是想把姜凝要回去,但是这样势必会得罪致言。
她和盛昭洛的流言,倒是为他提供了一个好借口。
“是楚勤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听到这个名字,姜凝仿佛被吓了一跳,身体打了个冷战,脸色也变得更加惨白。
她的动作也肯定了言锦的猜测。
“需要我帮你报警吗?”她认真地看着她,“你不用害怕,楚勤还没有能力从我这里把你带走。”
“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告诉我。”
姜凝缓缓地转过头,睫毛长的像是一只要展翅的蝴蝶,她看着她,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表情。
“没有用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身上的伤口根本连轻伤都算不上,就算报警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惩罚。”
她有些疲惫地笑了笑:“今天麻烦您了。”
言锦从她的报告中给楚勤罗列了一系列的罪名,然后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她:“这些还不够吗?”
“够了,可是那些罪名都有解释的方法。”
楚勤是一个小心谨慎到了极点的人,他守着法律的空子,绝不会轻易地落人把柄。
姜凝抬起头,妩媚的眼中带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沉淀,她看着言锦,微微一笑:“您愿意听我说一下我曾经的故事吗?”
她家中并不富裕,再加上她学习不好,所以十七岁的时候就出来打工,那个时候她并不太会打扮自己,身上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厚厚的刘海挡住了她的额头,那样的她虽然也很漂亮,但是也只是在大家眼里很正常的美丽。
直到有一天她被星探发掘,签到了盛氏名下。
后来也零零散散地拍了一些戏,虽然只是一些连名字都没有的小角色,但是她却十分开心。
她喜欢这种表演另一种人生的工作。
那个时候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可是有一天,她在练习室里碰到了来挑选演员的楚勤。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噩梦。
她承认,她确实有过想走捷径的念头,在楚勤递来橄榄枝时,她也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