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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部分国人而言,农历年还有很久才会过去,但是陈远鸣春假却早早宣告结束。初一下午,他就踏上了飞往纽约航班。
这次跟他同行还有宋凯文和国兴基金主管孙国强等,一行共8人,目地是远扬基金设纽约总部。和其他多大数商业机构不同,陈远鸣并没有把公司安置拥挤曼哈顿中城区或者华尔街,而是公园大道租了一层办公楼,跟那些低调对冲基金比邻而居。
对于私募基金而言,隐秘几乎就是先决条件。虽然坐落这个金融之都,远扬基金总部却比很多人想象都要简朴,没有悬挂任何标示,装修也看不出端倪,想要参与它所涉足金钱游戏,只有通过内部渠道,而这个内部渠道,就是所有私募基金关键所。
时值2月初,纽约各大公司年晚宴浪潮已经平息,但是曼哈顿那些上流酒店依旧生意兴隆。像是提前复苏冬眠生物,对冲基金合伙人们开始了自己私人酒会,觥筹交错间引导钱潮流动。这是属于金融巨鳄们盛宴,西装革履、笑容和煦,带着十足绅士风度,用刀叉分享那些被害者血肉。
想要私募基金圈子里站稳脚步,这样交际必不可少,它才是圈子里互通有无、携手并进佳途径。对于成立远扬基金和陈远鸣本人,当然也不例外。
因此安排好了孙国强等人视察之旅后,陈远鸣就开始整装待发,为一场宴会做起准备。这次主持人是一位真正“老朋友”,老虎基金创始人罗伯逊先生。
这两年来,由于精力多花硅谷和国内,陈远鸣并没有华尔街这个领域浪费太多时间。但是他跟罗伯逊先生交流从未中断过,作为一个看向对冲基金世界窗口,他这位真正大亨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从1994年欧洲债券危机开始后,罗伯逊先生对他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要知道1994年可是美国宏观型对冲基金从兴盛走向衰落起始,别说七七八八小型公司,就连斯坦哈特这种真正短线巨头都惨遭巨额损失,量子基金勉强依靠其他收益做到了不赔不赚,但是老虎基金却一反常态1994年获得了盈利。
而这个盈利,正得益于陈远鸣提示。虽然有着十足傲慢脾性,也从未把这个中国小子话当真,但是就像屋子里大象,只要有了提示,难免都会产生关注。正是这份关注,让罗伯逊成功规避了欧洲债券狂跌势头,大跌前安全撤出,保住了老虎基金年收益份额。
这一点对于罗伯逊而言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好事,要知道这两年从老虎基金退出,开自己对冲基金合伙人就有不下十个,而1994年欧洲债券风波中,这群人足有一半关门大吉,跟老虎基金现状比起来,怎能不叫人开心。
而对于陈远鸣这个小家伙,如果说债券危机只是瞎猫撞了死耗子,那么94年底,他国际金属期货上斩获就展现出了让人惊讶天赋。期铝升值不足为奇,奇是能赌到2美元高点,又恰当时机抽身退出。而期铜,罗伯逊调查中,铜价已经有了人为操纵迹象,那位5%先生做法如今华尔街几乎人皆知。开始有大大小小机构陆续做空铜价,但是陈远鸣完全没有受其影响,居然跟着滨中泰男一起做多,并期铜上大大获利一笔。
对于对冲基金而言,合伙人一年获利几亿美元并不算罕见。但是一个单独炒家,靠借款赌赢了1亿,这就是件非常可怕事情了。因此远扬基金成立后,罗伯逊先生率先向陈远鸣伸出了橄榄枝。
面对这样善意,陈远鸣自然不可能推拒。由于点金石存,以及对纳斯达克科技股过度关注,以金融衍生产品为主流对冲基金圈子里,关注、看好他人并不算多,而今后几年里,他确实需要一个为强大盟友。如今,捏他手里砝码已经足够充裕,是该搞一些大动作了。
迈着优雅步伐,陈远鸣走进那间奢华到有些过分酒店大厅,没花多少力气,他就看到了身处会场中心熟悉身影。微微一笑,他从侍者手里取过了一杯香槟,并没有挤进人群包围圈子,而是漫不经心站角落里,打量起房间中众人。
这是个真正“精英聚会”,入场全都是圈子里熟面孔,没有一般晚宴明星或作秀政客,人人嘴角都挂着真正属于华尔街傲慢笑容,风度翩翩、又满含深意。站了有大概一刻钟,刚刚放下手中酒杯,一个声音就迎了上来。
“陈!”罗伯逊先生挂着满面笑容,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握住陈远鸣右手时,他嘴角浮出了一个奇异笑容,“听说了吗?墨西哥完了。”
陈远鸣笑着握了回去,“意料之中。”
一唱一和,会让很多外人摸不著头脑,但是两人却心知肚明。他们谈论正是近发生墨西哥金融危机。1994年12月19日,墨西哥政府突然宣布比索贬值15%,市场瞬间陷入了混乱,大量外国投资者开始狂抛比索,购入美元,导致汇率进一步暴跌。短短一个月时间,比索对美元就跌去了超过5%,墨西哥股市也狂跌3%有余,进一步引起阿根廷、巴西、智利等国金融动荡,连带一大批美国投资者都遭受了严重损失。
不过这次墨西哥金融危机还真跟那些宏观型对冲巨鳄们无甚关系,毕竟墨西哥是美国金融业圈地范畴,没人想要搞垮自己投资产业,这次金融危机纯粹是墨西哥政府金融政策上失当。而被这个重大失误影响,为数不少美国金融家都遭受了损失,就算一部分对冲基金由于自己保险空仓没有遭受太大损失,这个突发事件对他们而言依旧不算什么好事。
然而数以千记人蒙受损失,场上这两位却并不其中。早12月初,刚刚成立远扬基金就比索上建立了2亿美元空仓,不算多、也并不醒目,但是利润却相当可观,这一片赔钱逆流中,也显得愈发抢眼。而罗伯逊先生近关注是金属钯买卖,墨西哥也没有多少动作,反而因祸得福,避过了这场遭难。
但是陈远鸣这个巧到了极致动作,着实让罗伯逊先生大为赞叹,唯一可惜就是本金太少,没能攫取多利益。不过这一役,算是彻底打通了他通往金融猎场大门,才有了这次邀请。
“怎么样?近退出了金属期货,美国政府也准备开始对墨西哥进行援助了,你手头还有什么打算吗?”罗伯逊先生端过了两支细脚伶仃酒杯,递给了陈远鸣一支。
“没意外话,还是准备再次操作一下金属期货。”陈远鸣答非常诚实,双眼闪烁着跟对方相似光芒。
“你也发现伦敦那边有问题了?”这个情理之中答案让罗伯逊先生非常满意,“准备下场吗?近公园大道已经人头攒动了。”
轻轻饮了一口怡人美酒,陈远鸣脸上表情并没有改变半分。这才是真正邀请函,一场围猎盛宴开幕仪式。这群对冲基金持有者就像一群凶猛虎鲨,平时独来独往,但是闻到血腥味时就会一拥而上。而当这笔庞大资金汇聚成一体时,足够颠覆一国经济。如今,就是血腥味开始出现时刻了。
“如果您有这样打算,我很乐意跟进。”陈远鸣笑得毫无芥蒂,“只是需要一个具体时间。”
“2月底或者3月初吧。”罗伯逊也笑了,“那群人还要从墨西哥泥潭中脱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