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真的没有要你娶我的意思!总统阁下,你为了罗科曼尼亚所做的牺牲已经够大的了,没必要在自己的履历上添一笔已婚然后迅速离异的经历!”
卢卡茨似乎是并不赞同项灵熙的这一说法,并就要抓着项灵熙的手,把它拉开,而后和对方说些什么。
在发现对方的这一企图后,项灵熙更慌了,她就怕卢卡茨一开口就告诉她这件事已经定板了!
于是她在慌忙之下身体紧紧贴着对方。她似乎以为自己这样做了就能完全杜绝卢卡茨把她的双手拿开的可能,并且保持着捂住对方嘴巴的动作,连她的脸也靠得对方很近很近地说道:
“听着,你说的那个用一个承诺来换我跟你一起去海牙的提议我答应了,但你得让我再想一件要你答应我的事来,刚才说的那个不算,不算,真的不算!明白吗?”
对此,卢卡茨看了项灵熙的眼睛许久,并在确认她此时所说的每一句话语都不作伪,也都是发自内心之后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点了点头。
这样之后,项灵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并在松开了卢卡茨之后一下觉得身体被掏空了的坐了下来。但是那样之后,项灵熙又马上意识到她坐的位置好像有点不对!而且她坐着的那个位置也好像有一点不对!
“抱、抱歉,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在这种说正经事的时间里冒犯到了对方的项灵熙脸一下红了起来,并很快起身。这一次,卢卡茨倒是没有再搂着项灵熙的腰让她待在原地了,而是仿佛并不在意一般地说道:
“没什么,这种事也很常见。”
项灵熙:“你……你需要我离开一会儿吗?”
卢卡茨:“用不着,而且这里本来也就是你的病房。”
项灵熙:“那……那你……”
说着,项灵熙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卢卡茨被她弄皱的衣服,还有……还有那明显鼓起了的裤子,简直连哭的心都有了。
“你可以现在就想一想你想要得到我的什么承诺。如果那是我现在就能够为你达成的,我也许可以在我们出发前就为你达成它。”
卢卡茨是如此认真又态度诚恳地对项灵熙说出了这句话语。
如果只是看他的脸和听他的声音,那会让人根本就意识不到他此刻已经处于对自己眼前的人产生了某种欲望的状态。
可项灵熙却是当然不敢再像先前那样的靠近对方了。
因而她只能带着些许窘迫,并坐在更靠近床边的位置低着头开始思考。
现在,项灵熙虽然因为卢卡茨的自我牺牲精神而深受触动,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先前被人追杀两小时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项灵熙试着推倒她对于卢卡茨的,很强的同情心,并通过回忆之前被人追杀的那些可怕瞬间来把对于卢卡茨的怒气再度提起来!
在伴随着深呼吸把这件事重复做了起码七八次之后,项灵熙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她真情实意地想要让卢卡茨兑现的承诺!
维纳斯!
她的维纳斯!
既然尊敬的,对自己的事业以及人民有着如此牺牲精神的总统先生连自己的婚姻都能够拿出来做条件。并且她也的确能算得上是为对方流过血,甚至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对于总统先生所作出的承诺。
那么,让卢卡茨以实际行动来稍稍支持一下她的绘画事业,哪怕是让他陪自己炒作一把,这应该也算不上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吧?
“我……又有了一个想法。咳咳,这回我是认真的。”
不知为什么,当卢卡茨看到项灵熙这样充满了自信,又整个人都被洋溢着愉悦的时候,他居然会感到一阵没由来的……不妥。
但都已经和项灵熙说好了的卢卡茨只能压下那种不妥的感觉,并很轻很缓地对项灵熙点了点头,示意项灵熙继续说下去。
这样之后,项灵熙理了理自己因为先前的那番动作而有些乱了的头发,并又揉了揉自己依旧感到有些不适的脖子,在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组织好语言,十分认真又诚恳地说道:
“等你在海牙的案子结束,我也回国之后,我想办一个我的画展,把这次会运去海牙的画都拿出来做特展。然后……我想邀请你过来当我开展当日的剪彩嘉宾。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你能在画展一直待到当天的开幕活动结束。”
让一国总统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做她个人画展的剪彩嘉宾,这种事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会足够让人津津乐道很久了。那就更不用说,卢卡茨的罗科曼尼亚虽不是那么的富有,但它到底不是像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那样的小国。
现在的罗科曼尼亚甚至会比捷克和斯洛伐克加在一起都还要再大一些,如果考虑到那些很有可能在数年之后一个一个回归的前罗科曼尼亚的国家,那么卢卡茨的罗科曼尼亚就更是在整个欧洲范围内都不容小觑的国家了!
可即便如此,卢卡茨还是会在项灵熙说出这样的要求时,因为它太容易达成而感到有些举棋不定。
显然,项灵熙在说出这个想法时的神情实在是让卢卡茨很难相信她所提出的要求会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于是卢卡茨遵从本心地问道:“就这样?”
项灵熙:“嗯……在对外宣传的时候,我可能会把你和这趟海牙之行作为这次画展的主题。毕竟我这十年画的画里有大半都是和你有关的,我觉得这件事得先征得一下你的同意。然后我可能还会拿出几幅出来拍卖。”
自己喜欢的人要把他的画像拿出去拍卖,还要让他本人出席这场拍卖会,并让他成为整个画展的最大卖点——这样的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可算不上是一件能让他感到心情愉快的事。
那就更不用说,由他喜欢的人在这十年间亲手画下的那些画还很有可能,或者说极有可能会被其她异性拍下。
但是比起项灵熙为他冒的险和已经遭遇了的那些可怕的事,这样的要求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因而卢卡茨不多做考虑就很快给出了他的回答:“我答应你。”
项灵熙:“真的?”
卢卡茨:“真的。”
于是得到了肯定回答的项灵熙高兴坏了,看到她这幅高兴的样子,其实并不是那么情愿这么做的卢卡茨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很真实的笑意。
可被他这样注视着的项灵熙却是仿佛才要回过头去给自己打气,就突然又想到了一件被她遗漏了的,非常重要的事。
再次回过头来的项灵熙是如此一本正经地并又无比真诚地向卢卡茨征询意见道:
“啊……刚刚我忘了告诉你了。我还有一幅这回没运来做证物的画也打算一起拿去做展览。那是以你为原型画的一幅……裸体画。我觉得你可能会有一些介意,所以想要提前问一问你,如果画展上会展出和拍卖这样的画,你是不是还愿意答应我的这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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