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 / 2)

gu903();笑容的美丽,比不得眉眼之间那一缕幽微的神秘,像是从至高无上的领域俯视而下,分明危险,却又隐隐的纵容。

贺羽的心跳得飞快,不知道是缺氧引起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距离让他不适,姬清收手退后半步,唇角自然的翘起:“这是以前的邻居留在这里的副卡,去你那边,还是来我这?”

如果没有脚下的陷阱,贺羽这一秒还可以浮想联翩,但是没有如果。

他镇定自若的接过卡:“等下我去找你。那喀索斯还没有喂。”

姬清颌首,关门的时候,望着依旧站在原地和他对视的贺羽,轻轻笑了:“面壁思过,时间不用太久。你又没关窗户,那喀索斯在我这里。我以为只有狗才会叼东西,没想到猫也会。它连饭盆都带过来了,看起来像离家出走。”

贺羽看着姬清关上门,这才忍不住流露出心中的一丝屈辱。

他以为只有人会恶人先告状,怎么知道猫也会!

第108章重生后被踹开的人渣原配8

贺羽心里愤愤然,一只手拎着系带崩断的鞋,一只手撑着墙壁,迅速单脚跳回门前。

插卡、进门,十秒内搞定。

背靠着门,确保不会ooc了的贺羽,这才长舒一口气。

然后,智商归位,看着手中的副卡,贺羽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姬清说,这是以前的邻居留在他那里的。那么,姬清也认识谢云缺?

谢云缺戏外机器人似得没有感情的样子,也会跟姬清熟悉到把住所的钥匙卡交给对方保管吗?或者,姬清说的是,以前被谢云缺安排住在这里的,某个金丝雀?

贺羽内心有些微妙。

换了一套衣服,对镜再三确定了一下形象,贺羽这才过去姬清那里。

一进门就看到姬清屈膝坐在地毯上,伸出一只手挠着那只蠢猫的下巴。

那只手骨节修长,薄薄的,莹润如玉。又稳又美,跟他的人一样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人移不开目光。此刻却任由那只蠢猫抱着,牙齿轻轻的咬着食指的指腹。

那喀索斯的尾巴兴奋的竖起来,圆溜溜的眼睛活泼精神。似乎咬疼了点,姬清拿开了手。它就立刻站起来,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断的蹭着姬清的身体转圈。

从他的膝下、手臂、手掌下钻来钻去,身体的每一寸,从耳朵到背到尾巴梢都贴着姬清擦过,蓬松的尾巴一寸寸平顺的蹭过后又高高的竖起。

间或嬉闹着跳上姬清的怀里坐好,时不时的又狩猎一样的去抓住那只手,轻轻的咬一咬,又安抚的舔一舔。

姬清见他一直看着不出声,有些迷惑的问道:“那喀索斯这是在干什么?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还是饿了?”

贺羽呆呆的,闻言立刻眉眼弯弯,脸上挂出温和的笑容:“动物发出呼噜声,尾巴翘起,应该是不高兴警告进攻的意思吧。也许那喀索斯是拿你当假想敌在练习?”

“是这样的吗?”姬清也是第一次跟猫这种生物接触,“可是它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贺羽笑容虚弱:“猫这种生物是很懒很高冷的,尾巴翘这么高还这么亲人,只有狗才会这样。那喀索斯很可能是出去沾上了什么身上痒,或者肠道不舒服,明天我就送它去兽医那,检查一下。”

玩得炒鸡开心,兴奋得不行,可劲撒欢的那喀索斯不知道,铲屎官正当着面黑它。

姬清揉揉那喀索斯的头,对贺羽说:“我带它去吧,你明天还要去剧组。不是说要对戏吗?”

大势已去,贺羽极力稳住,想想还有什么能刷回自己的好感度:“你饿不饿,我煮碗面条给你吃?”

黑猫咕噜咕噜的声音压低,长长的喵嗷一声。头耳软软的乖乖的蹭着姬清的手指,双眸楚楚可怜的仰望着他,细细柔柔的喵喵叫。

姬清温柔的摸摸它的头:“好吧,给那喀索斯也准备一点吧,少放盐。”

内心凄风苦雨仰望苍天,贺羽第101次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养猫?还养一只有两幅面孔成了精的?

等到对戏的时候,黑猫安静的团在姬清腿上闭目养神时,贺羽已经能装作视而不见了。

贺羽卡住,怎么演都被谢云缺否决跳过的那一段,是夏星河的父亲再婚,婚礼之后的晚宴时候,酒意微醺的两个人站在夏家的庭院里,并肩看仲夏夜景。

姬清仔细的看着薄薄的纸张上的对白,似笑非笑。他垂眸敛下眼中的神情:“你是怎么处理的?”

贺羽便在姬清的面前演了那一段,完成的只是中规中矩,并不比在现场出色。

一方面是,贺羽还没想暴露自己喜欢演戏的爱好,另一方面是,贺羽留的余地多,姬清就可以在他面前说更多了。

贺羽神情专注而疑虑,望着姬清:“就是这里,角色应该是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对好友的好感,但是因为身体的自卑和太过在乎对方,习惯性压抑隐藏感情。毕竟,在那个年代,同性爱对他们那种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知道我哪里处理的不对。你要试一遍吗?”

姬清侧对着贺羽,视线微微转过来一点,气氛自然而然便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眉目神情温柔无痕,似乎长久习惯了安静,没有任何棱角,却又因为清寂而有些薄凉。

清澈的眼里藏着一点星河似的遥远的秘密,温和的望着贺羽,什么也没说,又好像都说尽了。

贺羽专注的看着他,许久呼吸才恢复:“也许,应该你来演这个角色。”

演自己需要什么演技?

姬清摇头:“我只会一种演法。那位导演不满意的原因,可能不是你演得不对,而是不符合他的期待。你的角色大多时候是戴着面具的是吗?”

贺羽点头:“有时候戴,有时候不戴。”

姬清笑了,琥珀色像浮光投影水面:“明天试试戴上面具演,或者只带一半。”

……

谢云缺怔怔的望着,贺羽脸上的面具明明已经摘下来,却又手持着不完全拿开,遮着眉眼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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