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白扬问起这个小女孩儿怎么办,警方说他们会让当地福利院代为抚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们会通过各种方法找到她的父母,直至将她送回原来的家庭,白扬给女孩儿留了一张平安符,一张沐阳符,找了个小瓶子挂在她脖子上,经过观察,女孩儿应该只是吓坏了,所以对外界反应比较小,平安符可保她往后平安,沐阳符可以让她随时感觉沐浴在阳光下,驱走这段阴暗记忆带来的伤害,白扬还给她留了点钱,才放心离去。

去赵和川家还要再坐一段汽车,白扬和容熹一起坐在前面,“你反应也太快了吧,你怎么知道那个中年男人也有问题?”他绊倒中年女人后,容熹就将爬起来要跑的中年女人制住扔到空座上,这个可以理解,但中年女人跟男人明明是一前一后的,而且没有说话,拥挤的过道里,大多数人可能想不到两人是一伙的,也幸亏容熹看出来了,不然中年男人已经站到出口前方了,门一打开,就会放跑他。

容熹指指脑袋,“我聪明啊。”那个中年男人曾隐晦的看了中年女人一眼,而他恰好捕捉到了。

目光温柔的看着白扬,他在火车上正义的、自信满满的、侃侃而谈的、善良的一切的一切举动,让他晕眩着迷。

后排,容羽看了赵和川一眼,“哥们儿,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赵和川还有点回不了神,不就是坐火车回一趟家吗?竟然遇到人贩子还救了两个孩子,这也太刺激了吧!

摇摇头,他要理一理!

看到前排两人聊的火热,容羽不甘心,管赵和川想不想听呢,开始拉着赵和川分享他这一天的激荡心情,等等,什么叫白扬一看就知道那对中年男女有血缘关系,你等着,警察调出他们的档案就知道了,什么叫白扬一看就知道那两小孩不是他们亲生的,这要怎么看出来?什么叫他偷偷看到了白扬送给了那女孩儿两张符,他可稀罕了,他要找白扬要个十张出门横着走才行,什么叫他现在已经不崇拜小叔了,改为崇拜白扬大师了······

艰涩的问出口,“白扬······大师?”确定不是迷信?

赵和川家的三层小楼门外有很大一块空地,空地上方,还拉着一条条小旗子彩带,空地上停了几辆汽车,应该是客人的,白扬抬头,看着赵家饭庄匾牌旁边的大红灯笼,多么喜庆!

听到儿子声音的赵母赵父从门内笑呵呵的跑出来,对白扬几人特别热情,一边说话,一边将几人往三楼引,给几人安排好房间后,赵母又说要下楼拿些水果瓜子什么的上来,赵父也急吼吼的下楼了,说菜都洗好了,这就去下锅,两口子都是热情周到的急性子,跟赵和川很像。

赵和川拍拍白扬肩膀,道:“就像在自己家,千万别跟我客气。”

白扬将猫咪放到沙发上,又放下背包,“知道了,哇,你家生意很红火啊,刚刚看楼下人都快坐满了。”

“还行。”赵和川笑,他家的农家乐是做的不错,家境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你父母留在家乡是对的。”赵和川父母的事业运就是在家乡呢,而且是妻荣夫才贵的命格。

“我父母一直都在家里工作啊,没出过远门的。”

白扬笑笑,没有说话,赵和川也没在意,开始带白扬几人熟悉环境······

第27章

夜晚,明月当空照,北方的月亮又大又圆,照的整个后院像是点了一盏10w的白色节能灯一样,恰到好处,不过分明亮,却能轻松视物。

白扬穿着双人字拖站在水井旁弯腰压井水,手柄用力往下压,冰凉的井水便像喷泉一样冒出来,白扬在旁边放了一个小木桶,待会儿可以浇脚,那是一种享受。

“洗脚?房间里有浴室。”容熹走过来道,他们几人住的都是酒店一样的房间,房间都配备卫生间以及淋浴。

“我想起我小时候了,我家屋后也有一口井,快过来,要不要试试,夏天用井水浇脚才舒服。”

“我来打水,想不想家?”

“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

看着白扬月光下蒙上了一层伤感的脸,一句“我想给你一个家”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忍住了,抬头看见井水旁的桂花树,转移话题,“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白扬用力嗅嗅,“嗯,桂花香~~~。”

“是不是在想桂花糕?”

“还有桂花糖桂花酥桂花酿桂花粥桂花杏仁豆腐桂花糯米藕······,”白扬一口气数出十几种桂花做的食物来,接着道:“也不知道赵家饭庄有没有的卖。”

“没有哦,赵家饭庄卖的都是些农家土菜和农家野味,”凑近白扬,缓声道:“你若想吃,我们在这里收些干桂花,回去让人做来吃。”

“这个主意好,呀~~~。”白扬低叫一声。

容熹紧张,“怎么了?”

白扬脚拇指调皮的动了动,微微抬起脚,示意容熹看,“一片桂花落在我脚上了。”

容熹就看过去,脚也是那个白呀,暗淡的小黄桂花完全被比下去了。

“水满了,”白扬说,“我去拎过来,你往旁边走一点,小心啊,地上有青苔,有点······。”

“滑”字被“啊”字取代了,白扬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脚不受控制的往前,身体则往后倒,紧紧闭上眼睛,要跟地面接触了吧,却没想到倒在一个······带有体温的肉体上?

皎洁的月光,盈动的桂花香,草丛细碎的声音,也许是气氛渲染的,白扬竟然感觉到脸颊微微发烫,好在这时,赵和川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两人分开,白扬松了一口气,刚才竟然见鬼的不自在了,不就是自己差点跌倒,容熹从后面抱住了他嘛!

白扬没有看见,他身侧的容熹脸上勾起了大大的笑容,他刚刚从白扬眼里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不多,但他此刻已满足。

赵和川冲过来就把着白扬的肩膀左看右看,好像他失踪了很久没想到又回来了似的,白扬拍开他的手,“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刚刚我爸跟我妈说了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有顺风耳。”

天很晚了,赵家饭庄的客人悉数走了,赵父赵母收拾好客桌后,就势坐在客桌边闲聊起来。

“赵强真不是个东西,一年到头不回,也不寄钱回来,一家老小都靠他老婆,昨天总算回来了,咱们都以为他老婆能轻松点了,却没想到是回来提离婚的。”赵母叹气,同为女人,她为赵强老婆鸣不平。

赵父点了一根烟,吸一口,燃在指间,“早几年就听说他在外面弄了个小家,上个月大山回来说他又有了个儿子。”

“你们男人都不是个东西。”赵母愤愤。

赵父赶紧反驳,“别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

“我怀川子那会儿你不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外面打工了,幸亏我又把你拉回来了,不然啊,咱们这个家可能早就散了。”

赵父心有戚戚,年轻的时候他也赶潮流似的跟着同村人出去见市面,那个花花绿绿的世界,要不是刚生下孩子的赵母死活让他回来,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迷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