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黑色汽车旁边响起了女人欢快的叫声。
江北城厚着脸皮跑到白扬面前:“白扬!我给你道歉,你不要不理我!”说着双手合十恳求的看着白扬。
陈老也走过来,郑重的道谢,然后欲言又止。
霍老也是,眼巴巴的看着白扬,他们现在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白扬。
白扬和容熹对视一眼,又看看纷飞的柳絮,可惜了这么一幅美景!
第41章
白扬索性往大柳树上一靠,看看围着他的用渴求急切的眼神望着他的二老一小,懒洋洋的用玉符笔敲敲大柳树,那意思,想问什么问吧。
霍老第一个问,激动的都有点结巴了,“那、那是传说中的七彩祥云玉符笔吗?”
白扬大方的点点头,“是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霍老陈老立刻用热烫的视线盯着白扬的手…里的玉符笔,眼里有着心疼。
这么个宝物,白扬不贡着也就罢了,怎么能像拿一根烧火棍一样那么随意的拿在手里呢,还敲树!敲坏了怎么办!
只有江北城在旁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师父和霍老现在变得有点怪。
就问陈老:“师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传说。”这是他第二次问了,陈老和霍老一直在说什么传说什么真的,他都快好奇死了。
陈老抹去吹到脸上的柳絮,道:“这个传说还是我师父你师祖说给我听的,”轻咳一声,“我一直把它当我们风水行当里的志异故事来听,没想到……。”
随后,陈老给他的徒弟江北城讲了一下这个传说,白扬和容熹在旁边也听的认真。
传说风水界中有一样至宝,全天下只此一份,名字叫做七彩祥云玉符笔,乃是用绝无仅有的七色天然翡翠制成,此物跳出黄纸、玉石这些媒介,可在虚空制符,沟通天地,借用自然之气……
说到这里,陈老转头问白扬:“你是不是传承于永泉派?”
白扬点点头,他是永泉第四十六位掌门人,当然,他爷爷是四十五位掌门人。
“这就是了,传说中玉符笔就是永泉派的信物。”
江北城听的双眼放光,可一想到只有一支玉符笔脸就垮了下来,不死心的问:“,师父,天下间真的只有这么一支?就没有其他的符笔也能产生你刚说的那种效果?”
陈老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道:“已知的只有这么一支。”曲起食指猛敲江北城的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跟我学的是寻龙点穴,又不是制符,你看看你跟白扬之间的差距,你俩年纪一样大,人家什么境界,你什么境界,平时就知道偷懒,回去给我闭关学习,得到我认可了你再出来。”
江北城郁闷的抱头捂耳蹲在地上。
虽是教训徒弟,陈老的目光却一直放在霍老身上。
那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其实是对霍老说的,他所学跟制符不相关,虽然羡慕白扬有这么个宝贝,却绝不眼馋。
再讲,白扬刚刚救过他女儿,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伤害白扬的事情的。
霍老就不一样了,他是学制符的,如果有了玉符笔,绝对实力翻倍,如虎添翼,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如果陈老没看错的话,霍老眼里刚刚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老友警告的眼神让霍老脸皮发烫,忙对老友比划了一下,示意他绝不会做出抢夺白扬东西的事来,刚刚有一瞬间他确实动心了,可冷静下来之后,想到一来白扬造诣绝对比他高,他未必抢的到,二来,他有自知之明,他会的只是一些低级中级符,玉符笔于他作用有限,这样看来,跟白扬处好关系好处更多。
霍老深吸一口气,权衡利弊之后,把将玉符笔占为己有的念头完全摒弃。
容熹站在旁边,陈老和霍老的眼神变化尽收他眼底,从霍老起了小心思的时候,容熹就在暗暗警戒,好在霍老收起了心思,容熹便按下不动。
陈老理解了霍老的意思,放下心,立刻给白扬发邀请,郑重道:“白扬,我以八卦协会会长的身份邀请你加入八卦协会。”
看白扬要说话,陈老一摆手,“先听我说完。”
“八卦协会虽然是社会组织,但我们接受政府的雇佣,有我们这样正义的风水师,同样也有作恶多端的风水师,遇到此类事情,政府一般交给我们处理,当然,政府也会给我们高额佣金,”陈老煽情的说:“白扬,我们有时候碰到的一些事情也会让我们觉得力不从心,所以,八卦协会需要你,政府也需要你,加入我们,一起匡夫正义,为国贡献。”陈老说的激情澎拜,说不定白扬一时冲动热血涌上头就答应了呢?
白扬却是嘴角抽了抽,他虽然年纪不大,性子却比同龄人要稳,完全没有被陈老的话打动,倒是觉得他说的话有一点酸牙,再讲,他自由惯了,哪里受的了约束,便拒绝了陈老的邀请。
陈老犹不死心,只道:“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事情解决了,话说完了,白扬就打算回去了。
往停在不远处的容熹车的方向走了几步,白扬戳戳容熹的手臂,指了指站在陈老他们的车边的楠楠,“你想不想知道她是怎么得罪外国黑巫师的?”
容熹挑挑眉,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对付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脸上现出了一点兴味。
“咱们去问问。”
楠楠见白扬和容熹过来了,立刻感激的对白扬道了声谢,待听到白扬的问题的时候,惊恐的拼命摇头,她不想说出来,也怕回忆到那个黑巫师…富裕的家境让她充满了优越感,说话有时候完全不过脑子,容易伤到别人,那次跟朋友们一起出国……她承认是自己的错误,狠狠的炫耀似得用自己流利的外语嘲讽奚落了那个外国女人,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黑巫师,让自己受尽苦楚……
白扬不是那种喜欢揭人伤疤的人,见楠楠不想回答,便和容熹一起回去了。
这热夏,出去一趟,身上就带着汗,白扬身上有点黏糊,很不舒服,回到家,就想立刻去冲个澡先。
客厅没有人,两人便直接上楼了。
“对了——。”
容熹房间在二楼,白扬房间在三楼,白扬刚踩上三楼台阶,容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扬停住脚步,转身,听容熹继续说。
“你准备哪一天搬进长岭街的小别墅?”
白扬摸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算算啊,开学前一天是个搬迁吉日,你看,那一天家在外地的同学室友都到学校了,这是天时,我那小别墅离学校挺近,这是地利,到时候我可以邀请他们去我那里,一来呢,庆祝我搬新家,二来呢,也聚聚,为他们接风洗尘,这是人和,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真是再好不过的日子了。”
容熹失笑,“你就是想办个聚会热闹热闹吧。”而且,看的出来,白扬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分开两个月,肯定是想那些同学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