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gu903();萧钤领人进去的时候,倒是无人诧异,可见这种事萧钤不是第一回见。

“韩家闹的事,到现在未作定论,再拖下去怕是要生变故了。”廷尉府里人不少,进门便听到这话,萧宁一眼扫过说话的人,很快又收回视线。

“廷尉。”脚步声传来,无论先前讨论何事,都得先见上官。

廷尉府里的人,以廷尉为首,其他人都是配合萧钤办案。

“定案讲的是证据,一证不足以定罪,自该寻找有没有别的证据。”没头没尾,萧钤张口。

都不是傻瓜,马上明白萧钤所指何意。

“找不到证据,非旁人之过,实我等之过。故,少说话,多做事。”萧钤总结一番,好让这些人别总喜欢念叨,从不做实事。

“下官知错。”说话的那两个人连忙拱手,不敢再作声。

萧钤不予理会,大步流星的越过他们,行往正堂。

萧宁路过,忘不掉萧钤方才的话,深以为然。

“将案卷调来。”萧钤吩咐,指了一旁的小案几,“你在此处看案卷。”

“是定案或是未审的?”萧宁反问,要确定案子啊!

萧钤已然入座,淡淡地道:“都有。”

“多看多听多想。”萧钤又重复了这三点,萧宁明白的颔首,问题还是少问,先看。

是以萧宁端端正正的跽坐在案几上,查看萧钤让人送上来的案卷,一卷一卷的看下来,除了小半个时辰便起身活动活动,站在窗口看看外面的风景,喝点水,果真在没有提问过一个问题。

别看萧钤跟旁边的人商量案情,余光从来没有移开过萧宁。

萧宁耐得下性子,一个上午愣是不吵不闹,不问不言。萧钤反思,他在萧宁的年纪是否能做到这一点?答案是否定的。

一天两天,刚开始萧钤一味让萧宁看案卷,讨论案情的时候,从不让萧宁避开。

一回两回的下来,萧钤开始让萧宁将案卷带回家中查看,甚至对于结案或者是未结案的案子,都有什么想法,让萧宁另用竹简写下来。

看是为了让萧宁学习,现在让萧宁写,是为了看看萧宁学的如何。

卢氏在知道萧钤竟然把萧宁带到廷尉府,让萧宁看案卷时,立刻问:“你还打算教她做官不成?”

“我不把五娘带到廷尉府,那要带哪去?”萧钤一脸莫名,其他孙儿跟他出去也都跟随在他的左右,不离廷尉府,之前卢氏没说什么啊!

“你也知道她是五娘。”卢氏抓住重点,提醒萧钤。萧钤一滞。

“现在五娘都把案卷带回家里看了,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不如就这么着?”从未教导过孙女的萧钤亦是无奈,好声好气的跟卢氏商量。

卢氏颤抖着手,无奈的起身,“过几日,你是不是打算带她去牢狱?”

的确有这个打算的萧钤,这个时候怎么敢承认?

哪怕他不承认,难道卢氏就猜不出来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萧宁是个小娘子,和从前的孙儿们截然不同,难道卢氏还指望萧钤会区别对待?

可怜在外头威风不可一世,孙儿无不畏惧的萧廷尉,在卢氏的面前,这会儿连头都不敢抬起,生怕被卢氏仔细算账。

“夫人千万莫动气,有件事我得跟夫人提个醒。”这时候必须要找机会转移话题,绝不能再让卢氏揪着萧宁的事继续下去。

“说。”卢氏一个说字提醒萧钤少卖关子。

“韩家最近安静的不同寻常。”按理来说韩家在萧家,不对,应该说是在萧宁手里吃了这么多亏,岂能不反击?

偏偏到现在为止,韩家全无作为,似乎不把萧宁落韩家脸的事,放在心上。

但是韩家什么品性,萧家的人比了解自身更了解他们。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这样诡异。

越是在这个时候,最忌讳的便是得意忘形。以为他们萧家落了几回韩家人的脸,当真他们家再无敌手。

或许韩家以为出了一个太后,便不需要将再其他世家放在眼里;再接再厉的要争皇后之位,也是为了让韩家更上一层楼。

就算明知小皇帝,或者是朝中三公,都不愿意韩家再出一个皇后,也不妨碍韩家对皇后之位的志在必得。

小皇帝借萧宁之故,用清河公主伴读的名义,选了四家娘子进宫,既要观察她们的品性,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向韩家再度表明,他的皇后人选,不会是韩家的人。

按照常理,一个人对一样东西势在必得,又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被人舍弃的结果?

这样的情况下,蛰伏的人只能是在等待时机。

萧钤现在提醒卢氏,也是因为尚未寻到韩家有任何异动的证据。

“郎君的意思是?”外面的事卢氏未必有萧钤清楚。家里倒也出了一桩事,如今亦归于太平。萧钤提醒韩家情况不太对劲,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陛下始终是韩家女所出,想必就算有意制衡,韩家也断然不会对陛下不利。他们会用什么手段,一时之间,我也拿不准。”萧钤仅仅是察觉不妥,细究其中的原因,证据没有,以己推人,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卢氏道:“那就要看,韩家要达到的是什么目的。”

第23章各方皆有动

两个长辈差点因萧宁闹起来,还好被韩潜借用韩家的事成功岔开了。

是不是带小娘子查案,又或者是去牢狱走一回,必须还是韩家的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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